“雖然我並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我相信,這必定是那家主爲了達到某些目的而作爲的。”
不錯,任何人做事都有目的存在。李詔兒對這個道理深信不疑,同樣、也對於那家主的目的很感興趣。
“按照你這麼說,那當初所謂的詛咒也是假的了。”
李詔兒開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對於宋淵說做的推理的肯定。
“我相信是假的,必定是某些人爲了達到某些目的而所說的掩飾的話。”
某些人?李詔兒聽着宋淵的推測,一同理智的分析,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已經被宋淵重新打上了標籤。
“你覺得,哪個人能夠說出這話讓大家信服,並且還在不違背正常情形下說出來的?”
宋淵忽然對着李詔兒反而,讓沉思的李詔兒微微一怔。腦袋中忽然浮現了個人。
擡起頭看着宋淵,宋淵是沒有看過當時的畫面的,當時只有她和聶冰。還有那個暗算她的錦緞,其他人、哪裡還知道過去發生的一切呢。
而那時,能夠悄然改變一切不被他人所發現的,除了……
“村長!”
安葬了錦娘之後,可以肆無忌憚隨意誇大事實並且被人們相信的,只有那村長。
李詔兒看向簍子內的小蛇,心中忽然感嘆。那錦娘臨死之前,也所託非人了嗎?以爲一切已經最糟糕,其實卻還能更加糟糕的。
一聲長嘆,李詔兒是替錦娘嘆的,只可惜錦娘她一聲行善、最終竟然連一個相信的人都沒有。
而那與她相依爲命的幾條大蛇,如今、也都一個個的走上了歧途。
“既然是村長,那想來害死那錦孃的原因,也跟這村長脫不了關係了吧。”
李詔兒心思何等縝密,雖然從陣法當中能夠看出那村長是對錦娘最好的人,而現在看來,最好的人,並不一定就值得託付。
“以前的事情村子裡已經沒人知道了,那村長後來也死於非命。沒有人推選村長,後來馮館莫名的崛起,便掌握了這個村子的主導權。”
宋淵說出了他打探到了的消息,但明顯。這馮館跟那村長脫不了關係。
不說別的,就說錦緞在這裡當廚娘便能夠知道這裡不簡單。而且當初那家主那般的維護錦緞,怎麼可能不知道錦緞的身份來歷呢。
“既然如此,那錦緞對這馮家的家主,也不會太過寒心的。”
李詔兒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宋淵有些莫名其妙。他只是隨口這麼說一句,這李詔兒是想到哪裡去了?
“宋淵,那你知道,錦緞爲何非要殺了我嗎?”
李詔兒忽然詢問,對於錦緞始終說的那個女人、又是誰?是誰嫉妒?讓錦緞以爲那個女人害了她的錦娘。
李詔兒新生可悲,那一心想要爲了自家的錦姐姐報仇的錦緞。怕是連誰是她真正的敵人都不知道吧。
“不太清楚,關於這些方面的留言太多了,被村民們傳的神乎其神,我已經找不出原來的真相了。”
沒錯,所有人對鬼怪神仙的事情都非常的懼怕和敬畏。而這之後,自然而然的就那些真實給誇大,讓人無法再這當中尋找到真相。
真相、離李詔兒太過遙遠,她無論如何都觸摸不到,但、她卻必須要知道。
唯有知道了那段真相,她李詔兒纔有能力去解開這一切,去改變並且說服了錦緞。雖然、她三番幾次的都想要置她李詔兒與死地。
李詔兒是個聰明的丫頭,在洪將錦緞捉去的那一剎那,她便知道,這個錦緞身上必定有她所看不到的價值。
不論是鎮元石,還是特殊的轉世身世。
要說轉世,李詔兒當真是第一次見到,並且帶着前世的記憶和仇恨,可謂是神乎其神。
“不着急將錦緞引來,這幾日你幫我仔細打探清楚,那錦緞爲何非要殺我。其中的緣由若是清楚了,她的那鎮元石便就到手了。”
李詔兒迅速整理清楚頭腦中的思路,確定了這一點,只是話音剛落,便被人給打斷了。
“看來你是不能如願了。”
錦緞的聲音忽然想起,李詔兒的額頭落下三條黑線,看着這忽然出現的錦緞。還以爲她不敢主動找上來,不想這麼快便就忍不住了。
“怎麼、你那哥哥呢?”
李詔兒看着孤身一人的錦緞,不相信她敢自己前來。篤定了她會先救了自己的那個小哥哥纔敢來找他李詔兒的。
而事實上……李詔兒高估了這個女人的智商。
“要你賤命何需我哥哥!”
話音未落,錦緞已經飛身撲了過來。雙手便爪對着李詔兒,彷彿忘記了之前在李詔兒身上失敗的時候,竟然又是鬥志昂揚。
李詔兒以爲錦緞又學會了什麼新的對付她的手fa功夫,然而當那雙爪子落在眼前的時候,李詔兒確定、她今天高估了這錦緞的水平和智商了。
反手結了個陣法就將錦緞困了起來。看着眼前左突右衝也出不去的錦緞,李詔兒一時間頭大。
這個莫名其妙非要跟她作對的錦緞,竟然已經讓自己的仇恨衝昏了頭腦了嗎?
“李詔兒,你要得意。即便我今天滅不了你,但你惡貫滿盈,總有一天老天都會收了你的!”
即便被捉住仍然不肯服輸,口中耀武揚威的威脅李詔兒,只是對李詔兒的威脅力,當真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李詔兒單手扶額,真的不知道這錦緞爲何就認定了她是惡人。
“錦緞,我跟你打個賭如何。”
宋淵彷彿想到了什麼,越過了李詔兒,直接向着錦緞詢問。那神情、卻是篤定了錦緞會跟他宋淵賭。
而錦緞繼續想要掙脫李詔兒的控制,理也不理宋淵一下……
“你出不去的,即便你比現在強上十倍。除了賭贏我,你這次是插翅也逃不出去了。”
李詔兒好奇的看着宋淵,知道他不會隨便亂說。而對於錦緞,李詔兒此時竟然莫名的不先想要報仇了。
其實、人都是如此的,當你憤怒的時候,大腦是不冷靜的。而度過了這段憤怒的時期,大腦自然而然的就冷靜了下來。
那時、再審視自己,便能夠分清哪個重要,哪個次之了。
“你?”
錦緞終於正視宋淵了,這個始終都在跟隨着李詔兒的男寵,怎的敢違背李詔兒了?
若是宋淵知道錦緞現在的想法,怕是一定不會有這麼好的心情。男寵,在這個男權主義的世界,是多麼屈辱的一件事。
當然、若是李詔兒知道、怕是也不會高興到哪裡去。
“我有讓你脫困的辦法,而你、只需要去幫我調查一件事情。”
宋淵蠱惑一般的開口,對那錦緞不可謂不吸引,不說別的,單單是讓她錦緞自由這一點就足夠錦緞心動的了。
“我知道,你若是離開了,可能第一時間就是離開先跑的遠遠的。所以,我也會對你做點手腳。”
宋淵雖然沒有多高的地位,但卻不傻,這麼久下來,他經歷了無數的事情,怎麼可能想不透這一點呢。
錦緞臉色一變,做點什麼?
“我想你不會考慮太久的。畢竟、若是離開了,你是收益最大的那個人。”
宋淵由始到終都沒有說讓錦緞去做什麼,但聰明如李詔兒,只不過是憑藉幾句話便猜出了宋淵的想法了。
嘴角輕輕抿了一下,看來這宋淵,也並非是什麼都不懂的木頭。
心中念頭升起,李詔兒知道宋淵能夠解決這一切、也不繼續的呆在這裡。抱着簍子和綠瀾去房間裡歇息,看來這個小村子,她李詔兒還是得呆一段時間了呢。
在屋內看着宋淵已經將錦緞吃的死死的,李詔兒忽然心中空空的。看着窗外冰天雪地,心中諸多的想法和思想一起涌了上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處理。乾脆就翻開窗戶、縱身跳了出去。
在街上閒逛,李詔兒本來是沒有目的性的,可莫名其妙的、最終竟然就來到了洪的門前。
呆滯的眼看眼前那被洪親手毀壞了的門,是敞開的。可李詔兒卻沒有勇氣向之前那般肆無忌憚的將洪喊出來了。
洪在這裡,那麼、暮澤宇呢?
她的澤澤,在凰非皇苦苦不能隨便離開的澤澤、現在如何了?
“李姑娘在此站了這麼久,可是看到了什麼老夫也沒看到的好景色?”
忽然,身後響起了洪中氣十足的聲音,李詔兒慌亂轉身。臉上的思念還未褪近。從小到大,她第一次動情、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牽腸掛肚。
平日裡抱着綠瀾和宋淵尋找鎮元石,李詔兒都在努力的壓制着心中的思念。可這一切,在她看見洪的時候,都已經無法控制和壓抑了。
日夜都想念的人、她李詔兒怎能始終都沒有表現。
即便是個傻子,也會被這般的思念給折磨瘋了的。
“洪教主留連這小小的村莊,也不知道那凰非皇是否能夠承受住隨意門的攻擊呢。”
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慌亂,對着洪露齒一笑。果真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而洪見李詔兒這甜甜一笑,也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