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跑了十公里,又立馬回來淋冷水澡,昨天晚上還在小區雪地裡找戒指找到凌晨五點多,就算他身體一向很好,這次也一定要生病啊!
浴室裡,嘩啦的水聲更加歡快的傳出來,還伴隨着某男人全程嗷嗷的咒罵。
祁暮飛洗了快半個小時,淋到最後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渾身所有的皮膚都已經凍得沒知覺了!甚至就連走路都是僵直着腿,膝蓋都沒法兒彎了!
腳下在打飄兒……
……
“shi**t!”祁暮飛從浴室裡出來,就裹了條浴巾,甚至連頭髮都沒用吹風機吹乾,直接衝到牀上,扯了棉被睡覺了。
第二天。
祁暮飛果然癱在牀上起不來了,喉嚨就像有一團火在燒,渾身卻冷得直髮抖。
硬撐着胳膊坐起來喝了一口水,差點兒沒一頭栽下牀去。
祁暮飛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要不是他渾身沒力氣,一定蹦起來歡呼了,他終於發燒了!!
祁暮飛將牀頭的手機拿過來,撥了號碼,電話裡“嘟-嘟”的聲音聽得祁暮飛很焦躁。
牀上,南小素正睡得香甜,突然一首聖誕快樂的手機鈴聲在耳邊炸響,整個人抽風似的驚醒了,接了電話就吼,
“祁暮飛,你丫大清早打電話幹什麼!!”
現在還不到八點鐘,外面的天都還是暗沉沉的。
……
祁暮飛撇撇嘴,
“小素,我好像發燒了……”
一開口,濃重的鼻音就把南小素嚇了一大跳,直接從牀上坐直了身子,
шωш• ttκá n• ¢○ “你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估計是昨天晚上在廣場上吹風着涼了。”祁暮飛沙沙啞啞着嗓子,說得委屈極了。
南小素恨恨滴扯了眼角,
“活該!大晚上發神經要吹風!”
祁暮飛,
“……”
他怎麼可能會告訴南小素說,他故意爲了讓自己感冒,昨晚自虐了一晚上。
“小素……”電話裡,男人又含糊不清的喊了一聲。
南小素扶額,沒好氣兒的說,
“喊什麼喊,叫你媽給你拿感冒退燒藥,再捂着被子睡一覺就好了!都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嗎!”
“我不在別墅,我一個人在酒店住。”
南小素,
“……”
他昨天晚上直接去了酒店?
……
“沒人管我。”某位祁二少又可憐巴巴的說了一句,鼻音更重了,聽上去好像真的挺嚴重的。
南小素有些心疼,但還是犟着性子涼颼颼的諷刺道,
“想管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人家大老遠的跑回來找你,七年可不是白瞎的。”
電話裡,男人忽然沒說話了,只能聽見鼻塞的重重呼吸聲。
倏地,南小素心裡又涌上來滿滿的愧疚感,這丫都病了,她還故意說這麼難聽的話。
南小素狠狠一咬牙,凝着的眉心皺得更緊,
“我馬上過去!”
然後,“啪”!掛了電話。
另一端,某位祁二少握着已經收線的手機,眯着眼睛,微微的翹了眼角,笑得很狐狸。
不過,該死的!怎麼這麼難受啊!腦袋沉得好像秤砣似的,翻一下身都覺得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