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溫柔,他以前只有在童佳期望着綏角角的時候才能看見。
現在綏默突然看見童佳期將用在綏角角身上的溫柔放在他身上,綏默的心頭猛地一熱。
“好了,擦乾淨了。”
童佳期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裡,看向綏默淺淺地笑着。
綏默緊鎖的眉峰鬆了鬆,接着喂她雞湯。
童佳期見狀,忙欲伸手接過綏默手裡的雞湯,笑着說:“我自己來吧。”
綏默扣緊碗,剛放鬆下來的眉忽地一擰,盯着童佳期道:“不懂什麼叫禮尚往來嗎?!張嘴!”
綏默氣場強大,完全不容童佳期思考。
童佳期被迫張嘴,對‘禮尚往來’四個字表示很不理解。
等綏默雞湯餵了一大半碗快要見底的時候,童佳期伸手撓撓頭看着綏默問:“那個綏總,我送過你什麼禮嗎?!”
怎麼連她自己都不記得啊!
綏默將最後一口雞湯送到童佳期嘴邊,抽出紙巾給她擦擦嘴道:“一條你許諾過送我,但至今沒有兌現的圍巾!”
“……”
童佳期暈,這是哪年哪月的事情?!
“我等着收,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綏默望着童佳期一臉笨笨的表情,對她的茫然很不鬱悶。
“我,我,我現在有時間……”
童佳期哪裡遇到過像綏默這樣的人啊,他們看着不相干,其實內在裡只要一遇上,童佳期每每都是很奇怪地遵從了綏默的意思。
究竟是什麼情況?!
童佳期想起圍巾那件事,那時她在綏默家照顧綏角角,角角看着她的圍巾便纏着她給她織,童佳期無奈,最後答應給她買。筆`¥`癡`¥`中`¥`文
只是沒想到連綏默的那條圍巾也的順便買一下。
後來因爲種種原因,童佳期倒是將買圍巾的這一茬給忘掉了,沒想到綏默的記性這麼好,連條圍巾也計較啊!!!
現在去買好不好首席大人?!
童佳期的身體動了動,下牀的意思很是明顯。
綏默見狀,單手按住亂動的童佳期冷聲問:“你亂動什麼?!”
童佳期差點被綏默的話給噎住了,什麼情況?!
“我去給你買圍巾!”
“......傷還沒好你就亂動,童佳期,你想成爲殘廢嗎?”
綏默板着臉看着童佳期,一臉凌厲。
童佳期暈。
她不想成爲殘廢啊,這還不是被這傢伙逼的?!
“我不是還欠你一條圍巾嗎?我現在去給你買!”
突然間童佳期像是一個執拗的孩子,和綏默拗了起來。
綏默猛地伸手抓緊童佳期的手,四目相對,綏默的眼神裡竟然有幾絲的盛怒,繼而夾雜着幾聲嘆息。
他說:“童佳期,你欠我綏默的,僅僅只是一條圍巾而已嗎?!”
綏默說完,緩緩鬆開童佳期的手,起身,顛簸着步子,大步朝病房外走去。
童佳期愣愣地看着綏默的身影,莫名的,聽着他這樣的一句話,她心裡猛地難受得厲害。
童佳期,你欠我綏默的,僅僅只是一條圍巾而已嗎?!
他在心底反覆的思附着這句話,整個人突然間變得異常的迷惘了起來。
她欠綏默的不僅是這些,那她欠綏默,還有什麼?!
童佳期靠在牀岸上,靜靜地回想着綏默的話。
綏默從她的病房裡出來,心情異樣沉悶。
童佳期這個不開竅的女人,真的很讓他頭疼。
夜幕的醫院,帶着幾許淒涼的味道。
童佳期坐在牀岸上,呆呆地看着窗戶邊黑漆漆的夜發呆。
儘管她很努力的試圖下牀單腳走路,可每一次下牀,像是被醫生料中了一樣,韌帶真的韌帶真的很疼。
童佳期坐在牀g上唉聲嘆氣,看來今晚她是要在醫院度過了。
緩緩不知過了多久,綏默的出現黯淡了這一室的寂寞。
童佳期對於他的到來表示蹙眉,他現在不是應該回去了嗎?!
眼見着綏默緩緩站在牀邊,靜靜地審視着童佳期,這讓她整個人變得相當的不舒服。
“那個綏總,您,您看着我做什麼?!”
綏默的眼神,讓童佳期全身不自在。
綏默上下打量了一番童佳期,淡淡開口問:“這裡很舒服?!”
這裡很舒服?!
童佳期眉宇一蹙,哪裡都是濃濃的藥水味,一點都不好聞啊!
童佳期緩緩搖頭:“不舒服,藥水味有點難聞。”
綏默聞言,立即俯身伸手掀開的童佳期的被子,一股冷風立即灌入她的身體裡。
“綏,綏總,您做什麼?!”
童佳期驚愕地看着綏默的動作,一句話剛出口,便感覺綏默已經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童佳期不住掙扎尖叫,慌得一時間連禮貌都變了。
“綏默,你,你幹什麼?!”
童佳期的語氣裡帶着顫音,明顯是害怕了。
綏默聽着童佳期顫抖的聲音,在原地站立望着童佳期張牙舞爪亂動的手。
“如果你想摔下來儘管亂動!”
綏默語氣堅硬,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個好歹?!
“我自己可以……”
童佳期被綏默板起的面孔的一時間弄得的語塞,支支吾吾了一會反應過來道:“你,你想幹什麼?!”
“哼,我能幹什麼?!你童佳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你覺得我會對你幹出什麼?!”
綏默冷哼了一聲,抱着童佳期緩緩朝病房外走去。
童佳期揪緊綏默的衣領,對綏默對自己這樣冷硬的諷刺表現得相當的不滿。
“綏默,你要帶我到哪裡去?!你放我下來!”
“不是你自己說醫院住着不舒服?!我帶你離開這裡你應該對我感恩戴德,而不是現在這一副像是我要強\/暴你的樣子!”
童佳期無語。
“……你要到我到哪裡去?!”
“哪裡舒服就到哪裡去!”
綏默冷硬地回答完,上了電梯,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和童佳期繼續說話的意思。
電梯在不斷地下降,童佳期的心砰砰地跳得厲害,眼見電梯裡沒人,她望着綏默棱角分明的側臉說:“綏總,您放我下來吧,我單腳能站得住。”
綏默的那隻受傷的叫腳沒有復原,他抱着她走路的時候,童佳期完全能感覺到那種顫抖的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