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晴輕推開他:“你去拿後備鑰匙怎麼拿得那麼快?你早料到我鎖門了?”明明知道她生氣,他也不解釋一下,爲什麼不讓她查那份資料。
霍連城輕笑,從衣袋裡掏出一條形狀特別的鑰匙,像開密碼箱那種長長細細的,亮在她的面前:“有了它,想開哪個門都行。”
他語氣溫柔,冷眸似融化了冰雪,帶着迷人的笑意,如寒冬裡的暖陽,比夏日的炎陽更暖人心。
原來他也有這麼調皮的時候。
方可晴大腦有點癡醉,拿過他手裡的鑰匙,做了個奇怪的動作,纖指抓住鑰匙,抵住他的胸膛,心臟的位置,半開玩笑地問道:“那它可以打開你的心門嗎?”
它可以打開你的心門嗎?一句話讓兩個人同時徵住。
她擡起眸,見到他眼底裡黯然的神色,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剛剛腦子肯定秀逗了,連忙將鑰匙收回,抓在手心裡,他驟冷的氣息讓她不安,手心冒汗。
“我,開玩笑的。”方可晴給彼此都拋出了一個尷尬的話題,但她很清楚,在此刻覺得難堪,心痛的只有她自己。
她可以問他要錢,但卻不可以問他要愛,因爲她要不起。
他伸手,將她的下巴勾起,讓她正視着自己。
她的眼裡看見的邪魅不羈的他,冷漠玩味地看着自己:“有些地方,你不應該窺探,安安分分做好你的事,譬如,今晚陪我睡。”
軟牀高枕,抵死纏綿,再濃烈的激情,卻與愛無關。
可笑,實在太可笑。
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快,東帝城進入初冬了,以前在西訣城的時候,方可晴從來就沒有穿過棉襖,因爲它和南司城一樣,不會下雪。
而這邊四季分明,春暖夏熱秋涼冬寒,真的十分冰寒。
初雪或許很快來臨了。
方可晴是個畏寒的人,或許她與這個城市真的八字不合,纔過來不足四個月已經發生了那麼多事,這些經歷,可比她以往任何一次的逃債經驗都要刺激。
比如,身心被一個男人霸道無情地佔據了。
撇開偶然的衝動,她還算得上是一個理智的人,發現自己付出了不必要的感情,會提醒自己去處理掉,她沒有辦法違抗他,不去陪睡,但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心。
那天晚上,她算是徹底看清,無論他再怎麼寵她,對她好,她只不過是他的一隻寵物。
後來她發現,他對她,已經算是破例的好了,多少人對他掏心掏肺,都換不來他的推心置腹。
……總裁辦公室,方可晴一屁股坐到他的對面:“浩子哥哥剛剛告訴我,說你將那份資料交給警方,並且不讓他跟進鄭可的事了,你將鄭可交給了商偵科,對嗎?”
霍連城頭也不擡,籤閱着他的文件:“你下次想要求證,直接問肖克,我不是你的答覆機,還有,鄭可的事你可以不用追查了,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放下這件事,在我沒有交給你工作之前,你就先當我的助理吧,做鄭可之前的工作。”
方可晴又急又惱:“你這是放棄鄭可了?如果真的是有人要陷害她,你不聞不問的,她就等於沒有了保障,到頭來肯定會被關進去的。”
這兩天她對他冷冷淡淡的,多說句話都不肯,現在難得熱情起來了,卻是在質問他。
霍連城放下筆,抱起胸好奇地盯住她:“你很愛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