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季揚有眼晴,看的清清楚楚,三個人欺負一個,真是個好姐姐。
“剛纔是你們拉着她?”
他的目光落在兩個侍女身上,侍女嚇的渾身發抖,如秋天的落葉,可憐極了。
“大少爺,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聽命行事啊。”
“我們也不想的,真的,您饒了我們吧。”
全是二小姐的意思,她們只是下人,只能聽她的話。
錦季揚面無表情的掃了她們一眼,大手一揮,直接下了命令。
“以下犯上,罪不如恕,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若有下次,直接打死。”
兩名手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拉着侍女們就走。
嚇的侍女們鬼哭狼嚎,花容失色,驚恐不已。
“大少爺饒命。”
“二小姐,幫我們求求情,我們是聽你命令行事啊。”
錦二咬緊牙關,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大哥,你非要這麼打我的臉嗎?”
她氣憤難當,感受好委屈,爲自己而委屈。
她們相處二十多年,還沒有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小丫頭重要嗎?
爲了一個死丫頭,當衆罰她的侍女,這分明是讓她難堪。
她不服,一千一萬個不服。
錦季揚怔了怔,似乎剛被提醒了,神情一肅。
“對了,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錦二的怒火不翼而飛,嚇出一身冷汗,不會也要打她吧?
不要啊,光是想想就好疼。
她顫顫悠悠的道,“她已經踢回來了,還多踢了兩腳。”
所以,不要罰她啦。
錦季揚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卻透着一股清冷的凜然氣息,壓倒一切的冷漠。
“那只是反擊,而不是懲罰。”
錦二欲哭無淚,太過分了,怎麼能對她這麼無情?
“大哥,你不能這樣,我是你的親妹妹,她只是一個騙子,你別相信她。”
除了這樣爲自己開脫,她找不到第二個理由。
兄長的偏心讓她很憤怒,很委屈,更多的寒意。
才初秋啊,怎麼就像冬天了?好冷啊。
錦季揚冷冷的質問,“你這是質疑我的智商?”
錦二暗暗後悔,又說錯話了,糟糕,怎麼辦?“不是啦,你不要誤會,我……”
她腦袋塞滿了亂麻,一時之間想不到合適的藉口,急死她了。
環等她說完,錦季揚已經不耐煩了,微微蹙眉。
“去祠堂跪一晚上。”
錦二嚇白了小臉,渾身直髮抖,“我不要,不要。”
她失控的尖叫,全然嚇壞了。
祠堂黑乎乎的,全是死人牌位,陰森森的,對膽小怕鬼的她來說,簡直是地獄。
錦季揚的神情一冷,氣勢逼人,“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錦二被嚇哭了,恨不得給他跪下,她會做惡夢的,不要啊。“大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大哥,求你了。”
錦季揚沒空跟她磨嘰,冷冷的道,“要麼跪祠堂,要麼打二十大板,自己挑吧。”
他獨斷專行慣了,在錦家很有權威,尤其是這些妹妹們心裡,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不好惹。
錦二的臉色忽青忽白,內心掙扎的厲害,一個是皮肉傷,一個是心靈創傷,她該怎麼選呢?
她可不可以一樣都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