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夕一臉崇拜的看着幽歌,畢竟那兩隻東西自己昨天繡了一隻,今天拿起來再繡的時候,發現自己都認不得那是鴛鴦,自己有一個錯覺那只是被閹掉的鴨子。
“真好看!送給我怎麼樣?”幽歌輕輕地將布匹從繡框中扯出來,小心翼翼的捧着,害怕它下一刻融化消失不見,“啊?怎麼可以?那麼醜……”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妹妹,你繡的東西無論美得醜的我都喜歡,因爲那是屬於你的風格,別人學都學不來!”幽歌將鴛鴦的那一塊布匹疊好塞進離心臟最近的那一個位置,秋夕看着幽歌已經將那塊布匹佔爲己有,無奈地聳了聳肩,“你讓我送你也可以啊!怎麼要讓我繡個好看的荷包或者香囊給你。”
“也好,那樣方便帶着!等你繡好了,你再給我,我再將這個還給你。一物換一物。”幽滿眼都是趣味地看着秋夕,秋夕無奈的笑着“好好好!病人說的話是聖旨。”
“那我也要!”隨逸仙看着幽歌那個愛妹狐狸將自己妹妹的繡品佔爲己有才發現自己晚了一步,不禁瞪了幽歌一眼,不巧卻被秋夕看見反瞪了他一眼,幽歌無奈的偷笑着聳肩,“繡給你——”
“對啊!”隨逸仙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秋夕笑着說道:“纔不要給你!”
“喂——你們可以這樣子呢?”隨逸仙看着秋夕,秋夕笑着將幽歌扶起來“哥——我們去找娘,看娘給你做什麼好吃的?”
“你是想順便偷吃嗎?”幽歌寵溺地看着秋夕,任由秋夕扶着自己,雖然他已經康復到自己可以走路了,“被知道了!”秋夕笑着眯着眼睛,像只偷吃的小狐狸被發現般笑着。
幽歌無時無刻想時光若是停留在這時候該多麼好,但命運的齒輪卻悄悄的轉起來,無人能料及到後面發生的事情,沒有人能想到黑暗的漩渦開始轉起,生命的悲歌悄然響起,事情都往着不可料想推進着……
黑暗處:
戴着半個銀製的面具的蕭御風,靜靜地握着手上那一份貪官的名單,嘴角輕輕一勾,“幻夜,這場戲可夠精彩了。”
穿着一身白色錦緞衣服的幻夜輕輕推開暗閣的窗戶,銀白色月光水泄般揮灑在幻夜身上,幻夜伸手像撫摸寵物般的摸着根本摸不到的月光,輕輕一笑“這場戲本來就夠精彩了,可是如今不是加了一個你感興趣的人,你纔會那麼上心而已。”
蕭御風臉上的笑容一愣,微微皺了皺眉,但是手上合起那份名單,放在案几上,站起身伸了伸懶腰,“那又如何?”
“你好不容易有感興趣的人,你真的就那麼捨棄,捨得?”一直半眯着眼睛幻夜,忽然睜大銀白色的的眸子看着蕭御風。
蕭御風原本勾起笑意的嘴角,變成莞爾一笑的妖媚,看着幻夜“如若她真的那麼弱,那就真的浪費了我的興趣了,你說不是嗎?”
幻夜想回答蕭御風的問題時,蕭御風已
經從窗戶跳出去,和夜色融爲一體,幻夜看着黑暗的夜色,被月白色的月光揮灑的屋頂。
幻夜饒有興趣的想着手上的那一張寫着葉秋夕的資料,那張紙上緊緊只是寫了葉秋夕的基本信息但是完完全全沒有她醒過來後轉變的原因。
翌日:
秋夕帶着烈焰在郊區的訓練場上跑了幾圈,烈焰還算有靈性,十分配合秋夕跑花式。
秋夕再一次在馬背上感嘆道,花式騎馬的騎士到底有多累,她稍微騎着烈焰一會,雙腿已經開始酸了,秋夕從馬上趴下來,看着隨逸仙給自己帶過來的馬棍,“隨逸仙,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我明天就要出塞的馬棍?”
“嗯!不然你以爲?”秋夕看着隨逸仙遞過來的馬棍,烈焰都忍不住哼了一聲,彷彿在笑着那支超級短的馬棍,“你在逗我嗎?”
秋夕接過那根比平常的馬棍還小短一半的馬棍“你認真看看!”
“什麼東西啊?”秋夕憋了隨逸仙一眼,但是下一秒完全被他的手藝給驚歎了,“真的是你做的?”
“嗯!厲害吧!”隨逸仙昂首挺胸得意的看着秋夕,秋夕十分滿意的看着手上的馬棍,輕輕一用力馬棍就伸長一節,最後馬棍的長度是比平常馬棍長一小節,“我只是跟你說說我的想法,你真的可以做出來,這樣打起秋來得心應手啊!”
“你以爲我是說誰?我可是鬼才——隨逸仙啊!”
“有眼不識泰山啊!”秋夕心滿意足的騎上烈焰,帶着那個馬棍騎了一圈,打着已經散落在四處的馬球,雖然不能保證每球可以中門框,但是比之前少費力氣很多。
秋夕不禁騎着烈焰從隨逸仙眼前本來,在撞到隨逸仙的面前,勒住繮繩,烈焰方向改變了,她伸出手,邀請隨逸仙上馬,隨逸仙笑着把手搭上去,兩人共騎着烈焰身上。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秋夕不禁哼起瓊瑤阿姨的暑假經典電視劇的主題曲,隨逸仙卻因爲這幾句不禁愣住,若有所思的看着秋夕,“秋夕……”
“嗯?”秋夕轉過頭看着一臉若有所思的隨逸仙,不禁想起自己明天就是比賽馬球,估計隨逸仙再擔心自己,自然而然的笑着扯開話題“隨逸仙,若是當以後有機會,記得要這樣的生活——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別被世俗禁錮了你的才華。”
隨逸仙看着秋夕點了點頭,他的心卻想:我的才華最好的歸宿是你,而不是世俗。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一句仗氣豪言的話,看而簡單卻不知道隨逸仙便是因爲這一句話就影響了隨逸仙一輩子,追求了一輩子。
秋夕穿着自己準備的騎士服和馬鞭,拉着烈焰出現在比賽場地,倒是把早已經到場的觀衆以及大家閨秀驚豔了一番——合身的騎士服,將身體的曲線完美優雅的勾勒出來,並且用着紅棕色的皮甲製成的護具以及小背心。
秋夕穿的騎士服完完全全沒有狼狽的樣子卻給人一種好爽的氣
息,並且秋夕將過腰的長髮簡簡單單地抓了一個馬尾,整個人清爽的站在比賽場地看着驚呆的閨秀,不懂得望了坐在觀衆席上的幽歌一眼,但是下一秒露出呆萌的笑意。
幽歌會心一笑,伸手示意加油,隨逸仙坐在幽歌身邊也看見秋夕的笑意,心中不禁一暖,點了點頭,而坐在幽歌附近的竹御凌,淡雅的抿了抿手中那杯茶。
然而在坐在他們對面的幻夜以及易容了的蕭御風看着秋夕的樣子,幻夜不禁笑着搭了搭蕭御風的肩膀“你看中的人看樣子真的會很有趣,我也對她有點興趣了,怎麼辦?”
“休想!”蕭御風冷靜的眸子裡看着秋夕的樣子,但是臉上的閃過有趣的笑意,宛如正在培養自己玩具的人那樣,看着玩具茁壯成長的玩具有了一絲絲得意和驕傲。
蕭小小帶着自己那一隊人馬出現在比賽場地,隨後主席臺上出現了那天幫助秋夕的那個人男人。
秋夕不懂得看着他,而他莞爾一笑看着秋夕,伸手平息了觀衆席上的喧鬧“今天,很恰是榮幸我們攝政王王府與葉府打友誼的馬球比賽,今天爲了公平起見,我們請了名滿天下大公子——竹御凌,來到現場作爲公平的見證者。”
竹御凌在觀衆席上的雅座微微站起身,而坐在下面的或者更上面的女觀衆不禁心急地尖叫着,更有着紛紛扔着自己的香囊,而竹御凌微微一笑向衆人做了一個拜禮,便坐下了,而作爲四周都是少女們的香囊,而他一作視而不見,畢竟他想要的還有到來。
幽歌看着少女們的香囊在地上,眯了眯眼睛,不禁摸了摸放在胸口那一個秋夕重新制作的香囊,然後安心的放下手。
隨逸仙看着幽歌的樣子,不禁想起自己也有一個殘次品的香囊在自己的手袖中,不禁也摸了摸,感受着上面凌亂的針法,但是臉上洋溢着淡淡的開心。
秋夕騎上烈焰,同等高度的看着蕭小小,蕭小小瞪她的目光已經燃燒着熊熊烈火,秋夕無奈的聳了聳肩,輕輕地說道:“請羣主手下留情!”
“哼!當你把事情鬧如此之大,還想我手下留情?妄想!”蕭小小將手中的馬棍揚起指着秋夕,秋夕一臉懵然地看着蕭小小,“你說什麼呀?”
“將自己形象高大化,幫自己在民間塑造聲望,將我的聲望閨譽弄得如此不堪,是我小看你了,葉秋夕!”
蕭小小看着秋夕冷笑,秋夕才煥然大悟最近百姓的對蕭小小的評價都是負面到不能再負面,怪不得她那麼狠自己,但是她始終不能忘記幽歌肩上的傷口是誰弄得?是誰當衆想羞辱她,想弄死幽歌讓她自責一輩的始作俑者。
她是不愛惹是非的人,但是沒有人願意看見自己親人被傷害還不做出還手。現在的她沒有力量去跟她拼命,那麼只能在這種生死都可以變成意外的地方來十倍奉還給她。
既然幽歌傷了肩膀,差點半身不遂,那麼她只要蕭小小的也要感受這樣的痛,不 ,是十倍的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