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你挺着!”秋夕雖染聲音清冷,但手上動作更是快,一下將身上的貂皮披風鋪在沼澤地上,而她踩在披風上,加快了她步行的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她只見得白淵正被那怪東西往下來拉拽着,等她感到的時候,她只見到已經只剩半條身子的白淵,而他的t頭已經有一半被拽進那薰臭額淤泥中。
“別怕!”她站立在白淵身上,並將自己的救命繩子,系在他的腰上,另一頭綁在弓弩箭上,射在樹上,並吩咐道:“樊馨……”
“知道了!”樊馨應和道,便一下扯過那繩子,吩咐着其他人拉扯着繩子。
秋夕手上的動作更加快,白皙的手掌毫不猶豫的扎進淤泥中刨着白淵的頭。即使與你凍入骨髓,她都沒有放棄要救白淵的念頭。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她戳破十個手指頭的時候,總算把他的半個頭給刨了出來,她一手擡着他的頭,一手拿着匕首更是快速的割斷黑色藤蔓。
“啪啪啪——”
黑色藤蔓盡數被她砍斷後,並沒有繼續不依不饒的纏着白淵,而伸出其他藤蔓攻擊者其他人。
秋夕看着那怪東西以爲她們只有下墜的份上,已經成爲它的囊中之物,自然不會再跟他們兩個耗費一絲一毫的精力。而她更是多謝那東西多了一顆愚蠢的智慧,而爲她爭取到了時間。
她一手拍了拍白淵的臉龐,並將他臉上的淤泥扒拉掉,十指染血而烏黑的手指拍了拍已經沒有任何放映的白淵。
她心中一緊,手上反手爲他探了探鼻息,發現他竟然沒了呼吸。她眸子不禁擴大,瞳孔變得深邃,衆人看着秋夕抱着白淵在沼澤中無所動靜,紛紛集中距離躲避着那些黑色藤蔓,同時時刻注意着沼澤中心的兩人。
而她的額頭此刻竟然緊張的沁了滿額的汗水,此刻她手上更是摸了摸他微弱的脈搏,略帶驚喜的咬了咬脣。
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她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指,掐開他的空腔清理出堆積在他口中的淤泥,並用隨身攜帶的水壺,洗乾淨了他的臉面,完完全全清理乾淨他的臉龐。但此刻她已經小半身陷進在淤泥中。
她再一次拍了拍白淵的臉龐,但他依舊沒有給她任何反應,以至於她二話不說的給他着人工呼吸,絲毫不介意自己因爲動作幅度太大而導致自己下陷的速度加快。
幽歌看着秋夕已經下陷了半身,一劍砍開那黑色藤蔓,欲想救人的時候,卻被盛憫君理智的攔住,“現在你過去只會增加她的壓力,你不是對她有信心嗎?她做任何事都有分寸的,你應該知道這一點的!幽歌……”
盛憫君一臉嚴肅的看着秋夕,手上依舊一劍砍斷那黑色藤蔓,但那些藤蔓似乎不知道疼般,一直往人身上纏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已經下陷到胸膛的位置。白淵因爲秋夕爲他調整位
置,以至於現在整個人算是站着下陷,而沒有像之前那樣躺着下陷。
而白淵終於在她的着急下,慢慢醒過來。他緩慢地睜開雙眼,虛弱的看着秋夕,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秋夕捂住雙脣,“別說話,我來看看這東西是什麼?”
她再一下割斷纏住白淵的藤蔓,一個麻利撲倒那東西上。而那東西搖曳了一下,力氣竟然大到足夠可以將秋夕半個人從淤泥中拔起來,而她揉了揉自己的腰部,皺着眉頭。
她半趴在那東西上,軟軟糯糯,像是一塊海綿一般,但卻沒有像野獸受驚般將她扔下,而是依舊馱着她搖曳着。
她眉頭輕輕皺了皺,但是確保了自己的安全後,喊道:“白淵,將你的救命繩給我,我拉你上來。”
白淵眼疾手快的將自己的救命繩扔向秋夕,而秋夕拽着那繩子在身下那塊小半身長的東西上綁了一圈,拿着匕首毫不客氣的一下戳進那東西里面。
她只見那東西像是吃痛了一般,瘋狂用力的搖曳着,而且原本半浮的身體,完完全全扶浮了起來,白淵也順利的被它從淤泥中拽了出來,而此刻盛憫君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直接拿着共弩箭往那東西上射來。
“咻咻——”
“什麼?”白淵一臉懵懂的看着秋夕, 他一個麻利將秋夕推開一寸,兩人便只見盛憫君那一箭頭便落在她的手剛剛放置的位置。
秋夕略微惱怒的地看着盛憫君,但此刻盛憫君卻將另一頭固定在樹上,形成了一條繩子橋樑,而他再她的目睹之下,竟然像小龍女姐姐那般,踩繩而過來。
他眉頭略皺,臉色十分難看,但是手上依舊有力的將兩人拎了起來,快速往回走的時候,而那怪東西似乎發現背上消失了兩個人的重量,竟然往前一縮。
原本繃緊的繩子頓時變得鬆散,而繩子上的盛憫君眉頭更是皺成了一個“井”字,手上一個用力將白淵扔回到隊伍中,而原本拎着秋夕的手,已經換成公主抱抱着秋夕,並且腳上一個用力一踮,更是回彈到那怪東西的後方的一點位置。
他一個旋轉落地在一踮起,並且腳下生風般,一腳將那怪東西往隊伍的方向踢去,而他此時將藏在身後的共弩箭往隊伍附近的樹上一射。
秋夕看着盛憫君一手拉着繩子一手抱着她,嘴角勉強的勾起對她笑了笑,她也知道此時此有誰能對一身薰臭的人笑的出口,他能對她笑已經說明他的教養十分的高了。
兩人在半空中騰起,秋夕一手挽住盛憫君,一手擦了擦臉色掉落的淤泥,“那是什麼怪東西?”
秋夕看着那塊怪東西已經被人托拉拽的拽到冰雪上,原本作惡的黑色藤蔓變得畏畏縮縮在那塊怪東西四周。
一行十五人紛紛圍住那怪東西,議論紛紛。幽歌將摔成狗吃屎的白淵扶了起來,而半空中的兩人終於落下。
秋夕一下鬆開盛憫君的
胳膊,但卻被盛憫君一下往回一拉,整個人旋轉摔進他的懷裡,她只見他邪魅的看着她,說道:“就想這麼走?”秋夕一愣,臉色一斂,髒兮兮的雙手一下握住他的臉蛋。
秋夕看着盛憫君表情明顯一愣,凍紅的雙臉竟然有一絲絲溫暖傳到她手上,並且脈搏的跳動加快,她抿脣一笑,眸中閃過一絲鬼魅,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笑意,慢慢的靠近他。
她與他只剩下一寸之隔,她呼出的熱氣拍到他的臉色,輕笑着說道:“那你想怎麼樣呢?盛君……”
她特意將“盛君”二字叫的特別的酥軟,聲音甜美的讓盛憫君更是一愣,往後靠了靠。她更是用力往前一靠,盛憫君此刻卻突然鬼魅一笑,邪魅的雙眼看着她,反手直接摟上她纖細的腰肢,“喜歡這樣嗎?秋夕……”
秋夕頓時臉色一僵,雙手用力一推,掙扎開他的懷抱,悶頭悶耳喊了一句:“混蛋!”他談笑風生的看着狼狽逃離的秋夕,低低看了看自己雙手已經沾滿了淤泥,嘴角鬼魅一笑,“跟我玩,還是嫩了一點……”
秋夕臉紅的逃離到隊伍面前,她穿過隊伍,看着正前方那東西,眉頭輕皺。幽歌看見她的樣子,懸着的心終於落下,“秋夕,你還好嗎?”
秋夕看了一眼幽歌,點了點頭,她一個順手解開了身邊的人的水壺,毫不客氣的弄水沖洗着那怪東西。
整整一壺的水被她倒盡都沒有將那怪東西上面的淤泥沖洗乾淨,她皺緊眉頭,臉色略帶平靜,“樊馨,水——”
樊馨應聲而將水壺遞給秋夕,而她依舊將水壺的水倒在那怪東西上,沖洗着厚厚的淤泥,終於在她倒盡頭這壺水的時候,終於看見這怪東西的廬山真面目——肉白色的東西,軟糯性極強,秋夕用手戳了戳它,它像是迴應一般彈了彈。並且觸手的溼潤而生溫,讓她眼前不由一亮,她連忙打呼道:“拿積雪將它身上的淤泥都洗掉!”
“跟着她的話做!”盛憫君推開人羣走到中間,而四周的人立馬拿着鏟子鏟着積雪倒在那怪東西身上,而秋夕雙手叉腰,絲毫不介意身上的淤泥。
白淵、幽歌和盛憫君靠近秋夕,異口同聲問道:“這怪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秋夕嘴角微微的勾起,澄澈的眸子閃爍着不一樣的光芒,她一轉身注視四人,喊道:“你們想知道可以,但是我要佔大分!”
盛憫君看着秋夕像一隻小狐狸般在計劃着什麼的時候,他眉目一轉,注視着已經脫掉大部分淤泥的怪東西,其他人也紛紛順着他的目光看着那怪東西。
過了許久之後,盛憫君終於從那怪東西身上抽離出來,轉身看着秋夕,“可以,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們是什麼東西?”
“好呀!我七你們三。很公平吧!”秋夕賊兮兮的一笑,隨後更是雙手抱胸, 昂首挺胸的看着衆人,衆人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她淡定的吐出了三個字,“肉靈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