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頓飯的時間,辭小歌再次滿血復活。
五人酒足飯飽後,額,確切的說應該是四人酒足飯飽後,站在白雲山山腳下。
辭小歌擡頭看了眼山頂,又低頭看了眼殤澤,“小寶啊,你小胳膊小腿的,能爬到山頂嗎?”到時候可別爬不上去要抱抱,這山雖然不高,但是抱着殤澤爬山那也是夠嗆。
殤澤回以一個不屑的眼神,薄脣輕啓吐出兩個字:“可以。”要不是怕嚇到辭小歌她們,這種高度的山,一閉眼一睜眼他就站在山頂了好嘛。
純純不想放過和小帥哥親密接觸的機會,推了推辭小歌的肩膀,“就算爬不上去也沒關係啊,咱們這麼多人呢,輪流抱也能抱到山頂。”
純純的話換來了子悅和小瑜的一致點頭,而殤澤則是一臉無語的看着她們三個,就算爬不上去也不要她們抱,他要辭小歌抱。
辭小歌要是知道,肯定會大喊,你的愛我承受不來!
在幾人的插科打諢中,殤澤跟在辭小歌身邊慢慢往上爬。
“對了,上次班長拍得照片你們拿到了嗎?”純純走在最前面,時不時回頭跟後面的辭小歌她們說話。
子悅激動的抓住純純的手,“難道你拿到了?”她週五的時候問班長,班長還說照片還沒洗好呢。
純純驕傲的挑眉道:“那是當然,我可是咱們寶寶的忠實粉絲,照片洗出來的那一刻我就拿到手了。”爲了照片她每天蹲守在班長身邊,她容易嘛,必須拿出來得瑟得瑟。
“在哪兒在哪兒?給我看看!好久沒見到寶寶了,連個睹物思人的東西都沒有。”小瑜也湊到了純純身邊。
純純從包包裡掏出放得平平整整的照片,“我敢說咱們班上我肯定是第一個拿到的。誒,你們別搶別搶……”
辭小歌手臂搭在殤澤的肩上,看着爭搶照片的三人表示自己根本不需要加入這種戰鬥。哼,照片上的本尊就在身邊呢,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幾個人一邊玩鬧一邊慢悠悠的順着石梯往上走,半路上碰到了一大隊人,每人身後都揹着個大畫板,看樣子應該是藝術系學生。
辭小歌護着殤澤往旁邊站了站,這條路有點擠,加上那些人身後的畫板就更加擁擠了,一會兒殤澤要是被畫板碰着就不好了,她還是不湊熱鬧了。
辭小歌緊貼着護欄,讓大部隊先過,而打鬧三人組已經穿過人羣跑到了上面幾級臺階上。
“歌子,快點!”小瑜衝着辭小歌揮着手,招呼她趕緊跟上。
“來啦!”辭小歌應了一聲。
這時候大部隊幾乎走完了,只剩下後面的幾個人,沒有剛纔那麼擠了,辭小歌拉着殤澤想要往上走。
“歌子,小心!”忽然純純的一聲尖叫讓辭小歌擡起了頭。
只是還沒看清什麼,身子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推,撞到了護欄上,腰側傳來的劇痛讓辭小歌眼裡泛上了淚花,慌亂間想要扶住護欄穩住自己的身子,沒想到手剛剛摸上滿是鐵鏽的護欄,護欄竟然斷了。
“啊!”隨着辭小歌的一聲尖叫,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山下栽去,下面是黑乎乎一片山坡。
在辭小歌知道自己要掉下去的那刻,下意識的把殤澤的手放開了,自己皮糙肉厚的滾幾圈沒事,但是殤澤不行啊,殤澤還這麼小。
手鬆開了,可惜那隻微涼的小手卻緊緊拽住她的手指。
辭小歌驚訝擡眼,衝着殤澤吼道:“你快放手!”
殤澤伸着小小的手臂,努力抱着辭小歌的身體,“小歌,別怕。”
“辭小歌!”一道耳熟的男聲傳進辭小歌的耳朵,辭小歌來不及回頭,她已經和殤澤一起順着山坡滾了下去。
匆忙間,殤澤又感受到了那陰冷的氣息,倏然擡眸,緊緊盯着欄杆上的斷口處,眼中紅芒閃過,能量順着殘留下的蛛絲馬跡追蹤,給幕後之人狠狠一擊。
這次是他疏忽,他應該保持警惕纔是。沒想到安靜了這麼多天,竟抱着一擊必中的心思。
辭小歌或許不知道,這個坡度看似不抖,實際上這一路上佈滿了尖銳的石頭和樹枝,要是他沒有及時抓住辭小歌,要是他沒有跟着辭小歌一起掉下來,辭小歌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腦袋被石頭磕開了個洞,又或者身體被串在某一個根尖銳的樹枝上。
殤澤默默輸出能量護住辭小歌的身體,一邊巧妙躲開各種凸起的石頭和尖銳的樹枝。
從山上滾下來,辭小歌已經做好了摔殘了的準備,將殤澤牢牢護在懷裡,可沒想到滾了這麼多圈竟然一點都不痛,就是頭有點暈。
難道是落葉太厚了,墊在身下所以沒感覺到痛?辭小歌抱着殤澤默默的想着。
眼看着要滾到平地上了,爲了不讓人看出異樣,殤澤在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因素下,撤去了護着辭小歌的能量層。畢竟滾了這麼長一段路,身上一片葉子都不沾總是說不過去。
辭小歌心裡正感嘆自己的人品好時,忽然屁|股一疼,緊接着身上哪哪都開始疼起來了,等她終於從翻滾中停下來的時候,已經眼冒金星了。
之前滾了這麼多圈都不見這麼疼的,而且也沒見她頭暈成這樣啊。難道是她太嘚瑟,老天就收了它的法力?
辭小歌的腦袋上沾滿了落葉和雜草,衣服上也滾滿了一層層的葉子。
周圍羣衆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辭小歌是從山上摔下來的,一羣人圍了上來,查看辭小歌的傷勢,還有人掏出了手機打急救電話。
“讓讓,讓讓,裡面都是我們朋友,麻煩讓讓!”人羣一陣騷動,子悅她們仨從人堆裡擠了出來。
當看到辭小歌狼狽的樣子,純純的眼淚嘩的一下就下來了,“歌子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難受的?”
子悅和小瑜也急得不輕,三人圍着辭小歌也不知道是該扶她起來還是讓她繼續坐着。
“辭小歌,你沒事吧?”
“小歌姐!你怎麼樣了?”
辭小歌看着從人羣中擠出來的姚凌和姚佳,瞪大眼睛,“你們怎麼在這?”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哪裡痛或者是頭暈什麼的?”姚凌摘下了那副黑框的平光鏡,一向清冷的眉眼竟然夾雜了些許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