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一個無法功弟子在用了幾遍苗語咒罵楊木衣毫無反應之後,用普通話呵斥道,說起來,他的普通話可比楊木衣這些日子碰到的那些苗人的普通話標準多了。
楊木衣終於有反應了:“你們放開那個女孩,我們立刻離開這裡,下面警察很快就來了,你們現在逃還來得及。”楊木衣實在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他心急如焚,只想着迅速的找到易雅馨,將易雅馨從花非霖的魔爪下救出來,看了那巴羅的下場,楊木衣仔細的想了許久,依稀似乎在滇王古墓中,大巫的記憶中曾經見識過那樣的招式,不過不是屬於楊木衣的記憶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在慢慢的忘卻了,以前楊木衣覺得無所謂,但是現在看來還很是重要,楊木衣不得已又仔細的回憶了一邊那模糊的記憶,並且將所有能記起的都用筆記了下來。
楊木衣現在大概猜測到了花非霖也許已經得到了大巫留在密室當中的舍利子了,得到了大巫遺留下來的力量與靈術,這種透支人體生命力的法術正是大巫特別拿手的法術,在記憶中,大巫曾經用了五百人的獻祭,放出了一個術法,讓他的戰士們全部狂化,力大無窮,無所畏懼,沒有痛苦,不戰至戰死絕不停下,以區區的兩千人硬生生的戰推了一支兩萬人的大軍。以花非霖的手段,不知道會給易雅馨下什麼手段,所以楊木衣纔不想多費時間。
但是楊木衣的這種口吻卻讓房中的這些個原本就是欺軟怕硬的混混們很是囂張,他們以前就是混跡在大街小巷的混混,不久前被花非霖的手下收編了,每天過着有酒有肉有女人的舒暢生活,每每發生點什麼事情,也總有人替他們將屁股擦得乾乾淨淨的,他們老早就得意忘形了。
“警察?哈哈哈哈”那個無法功弟子捧腹大笑着,“警察現在在和我們哥們在底下喝茶聊天詢問情況呢,你個臭小子,爺爺原本今天高興,有個小妞好輕鬆輕鬆,但是你卻這麼的不知死活,還傷了我們兄弟,今天不留下支手來別想着離開。”
“囉嗦什麼,快點,我們還趕時間呢”白穎聽到混混的話語有些不悅了,催促着楊木衣。
原本白穎與白翼被楊木衣擋在了身後,這幫無法功弟子並不知道楊木衣還有同伴,此刻一聽女人說話,聲音立馬癢繞繞的,探頭看了一眼白穎,說道:“嗯,又一個小妞,兄弟們,今天有的樂了雖然皮膚有點黑,臉上還有點麻子,但是聲音不錯,身材也好……唔唔……”
他的話語沒有說下去,楊木衣一拳打在了他的嘴上,打落了幾顆牙齒,這個小混混抱着臉縮到了一邊,用着陰狠的眼光望着楊木衣,嘴角里嗚嗚的還在不停的說着什麼。聽到他後面的說話,楊木衣心中平地升起一把火,打完之後狠狠的踹了一腳腳邊先前被他撞倒的那個混混,原本揉着胸口眼露兇光的混混立馬再次捂着胸口躺在了地上不停的呻吟了起來。
後面的無法功弟子一見自己人竟然被打了,揮舞着手上的棍棒匕首衝了過來,只是他們人多堵在了門口,只能一個一個的被楊木衣踹在肚子上抱着肚子蜷縮在地上。這幫小混混們先前被苗姬迷迷糊糊的放倒了,對於未知的他們感到害怕,但是面對着這樣三個青年男女,他們倒並不怎麼害怕,一見擺不開陣勢,無法功弟子們也很是機警的立馬推開來讓出一塊空地讓楊木衣等三人進來,好發揮他們人數上的優勢。
楊木衣怡然不懼,身後的白穎與白翼也是一臉坦然的跟了進來,剛剛開到這些人的身手,他們很是放心,這些人也就是街邊的小混混,再來多點也沒什麼關係,全部都是烏合之衆。
三人走了進來,這些無法功弟子們原本想着關門打狗,一擁而上,誰知道衝上去才發現人家是虎入羊羣,這三個人很是厲害,都是練家子,特別是那個女人,估計是先前說話不好聽了,出手很重,被她拳腳打中的人估計沒有十天半月別想起來。
很快,房間裡面除了楊木衣三人,衆人就都倒在了地上,滿屋子的人渣,不斷的呻吟,倒是顯得格外的詭異。白穎鼻子裡面哼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手掌,又恢復了原來那個普通苗家女的姿態,只是現在那模樣在地上躺着呻吟的無法功弟子眼中卻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楊木衣不再理會地上的這幫痛苦呻吟的人了,他打開各處的房間門,最後在廁所裡面找到了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嘴巴里還堵上了布團的小艾。小艾原本已經心死了,最敬重的苗婆婆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她也在怒火中衝進了這賊窩,落在了這樣一幫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好東西的混混們手上,小艾已經不敢想象等下這扇門打開之後自己將會是怎樣的結局了。
廁所的門終於打開了,小艾的身子不由的縮了縮,然後當她看清楚來人的面目的時候,不由的騰昇起一股希望來,這個人,正是這個男人先前將她從三個惡漢手上救了下來。小艾大聲的嚷嚷着,但是嘴裡塞着的布團卻讓她的聲音變成了嗚嗚的聲音,臉上不由的流出了淚水,被關在廁所的這短短的時間,小艾已經冷靜了下來,她深深的後悔剛纔自己的衝動,這回報仇無望反倒是搭上了自己,但是現在卻是猶如電影中的劇情一般,最緊要的關頭,一個白馬王子駕着七彩雲霞來到了她的面前,將她救了出去。
楊木衣可不知道小艾的想法,他迅速的將小艾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扯掉了小艾嘴裡的布團,不容小艾說話,連忙拉着小艾準備要離開這裡。楊木衣自己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有什麼話要說可以在路上說。
小艾乖巧的跟隨着楊木衣走出了房間,看了一眼房間內另外兩個站着的苗人,她一眼看出來,那兩個苗人同眼前的這個救命恩人是一夥的。但是小艾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躺在地上的雜七雜八的那些混混們身上,她頓時如同一隻被激怒的母雞,使勁的踹着地上的一個混混,不停的流着淚,大聲的哭道:“你們爲什麼要害我苗婆婆,爲什麼要害死我苗婆婆”
那個混混在地上疼得直翻白眼,心裡更是鬱悶,這地上躺了這麼多人,你姑奶奶怎麼就踢我一個啊,我可什麼也不知道啊,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暈過去了啊。楊木衣見小艾發泄得差不多了,輕輕的拉住小艾的手:“好了,再踢下去會出人命了。我們要走了,你現在準備怎麼辦?留在這裡等警察來還是跟我們走,如果跟我們走,我們會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打電話通知你的家人過來,再一起替你奶奶辦後事。”
“這幫混混們也真的是無恥,竟然找一個老婆婆和小姑娘的麻煩,還出動了這麼多人。”白穎拉過小艾的手,將小艾輕輕的拉到懷中,像小艾這樣一個乾淨得如同精靈的女孩,白穎也升起了憐憫之心。
“謝謝哥哥姐姐”小艾的普通話很是標準,這是她這些年來在百花茶樓鍛鍊的結果,小艾哽咽了幾下,強忍住自己的淚水從白穎懷中掙脫出來,向着幾人鞠躬:“我叫小艾,我想請哥哥姐姐幫我苗婆婆報仇”小艾作爲苗姬選定的繼承者,還是有她自己的特色的,很快就從悲傷中解脫出來,或者說很快就壓制住了自己的悲傷,變得鎮定下來了,只是小艾始終沒有見識過什麼世面,再加上年紀還小,所以說話之間難免有些年少無知的那種幼稚。
白穎看了一眼小艾,柔聲對着小艾說道:“小艾,苗婆婆的仇已經報了啊,你看,這些害你苗婆婆的人都已經在這裡了,等下警察來了,你同他們實話實說,他們一定會替你做主的。”眼看着同是苗人,這樣一個有着苗族淳樸的女孩卻遇見了這樣的事情,白穎說不出的傷心,只是現在他們也有事情需要做,不可能在這裡長時間逗留的,要是遲上會,花非霖帶着易雅馨再次走了又該怎麼辦呢?
“沒有”小艾大聲的反駁着,然後看了一眼楊木衣低聲的說道,“他們只是一些小嘍嘍,害我苗婆婆的是無法功的人。”
“無法功?”楊木衣的聲音不由的大了起來,臉上貼着的那顆黑痣上的長毛也不由的顫抖了兩下,“他們爲什麼要害你苗婆婆啊?”
楊木衣臉上的那顆痣讓他跌了不少分,但是幸好先前他的一系列舉動已經告訴了小艾他的正直。小艾猶豫了幾下,說道:“苗婆婆發現無法功的教主傷害了她的幾個朋友,讓我替她打探消息,我已經很小心了,但是……”說着小艾哭了起來。
楊木衣嘆息的看着小艾,她與自己也有幾分相似,家人都遭到了無法功的迫害。旁邊的白穎卻是煞白着臉,摸着手機不停的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