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二不敢用力的敲打‘花’非霖的房‘門’,只得站在‘門’口小聲的呼喊着師傅。房間裡面無盡的‘春’情呻‘吟’,易雅馨的那一聲聲令人臉紅耳赤的呻‘吟’聲在滔天的雨幕中都漂‘蕩’了許遠,‘門’外則是那狂風暴雨擊打竹林及屋頂的聲音,錢二都有些懷疑自己這小聲的呼喚聲能不能傳入房中‘花’非霖的耳中,當然要是傳不入那就更好了。
但是三聲師傅之後,房間那一閃一爍的妖異藍‘色’光芒停息了下來,就連易雅馨那呻‘吟’聲也暫時的消失了下來。‘花’非霖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的傳了出來:“什麼事”
錢二心中一顫,連忙低頭低聲的將楊木衣三人逃脫了的事情告訴給了‘花’非霖。話音未落,一股磅礴的力氣隨着木‘門’一起擊打在了錢二的身上,錢二本人隨着那厚厚的斷裂成兩段的木‘門’跌落在光暗‘交’接的草地上,一聲聲沉悶的雷聲‘激’‘蕩’在他的耳邊,錢二身子一凜,強撐着身體的痛楚跪在了原地,將頭死死的磕在了地上,但是他的手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胸’部,那裡那個瓷瓶剛剛被他拼命的保護了下來,所幸並沒有損壞。
“廢物說,他們是怎麼逃跑的,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花’非霖站在房‘門’口,身後的易雅馨緊緊的跟隨着他,臉上也是一層薄粉。
錢二將頭埋在雨水當中小聲的說道:“弟子弟子不知,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三人在裡面折騰了一會,破不了易護法的陣法,他們就安靜了起來,似乎還起了爭執,弟子在外面實在是聽不見,然後就下起了大雨,弟子聞見有雷聲陣陣,恰好是弟子修煉功法的上好時機,所以……所以就入定修煉起來,等弟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人了”錢二的聲音越說越小,在後面的陣陣響亮的雷鳴聲中幾乎微不可聞了。
本來習練國術甚至包括房中術都忌諱在雷雨當中進行的,這樣容易走火入魔墮入魔道,就連房中術也會對身體不利。但是‘花’非霖教給錢二的功法卻偏偏是一套號稱鎮霄雷霆法,雨天裡修煉容易,要是雷雨中那更是事半功倍,按照‘花’非霖的說法,如果錢二功力達到了,完全可以吸引天上的天雷爲己用,那可是世上稍有敵手。
‘花’非霖聽到錢二如是說,愣了半秒,然後一巴掌又拍向了錢二,錢二不敢躲閃,直接被‘花’非霖給拍的倒飛了七八米,遠遠的離着‘花’非霖了。
“你個蠢材,連幾個活人都看不住,要你有何用”‘花’非霖揚起手來臉上滿是蔚藍的光芒,哪怕是錢二遠遠的離着‘花’非霖也看的清清楚楚,錢二甚至都能看的清他那雙發着藍光的眼睛。
錢二不敢抵抗,閉上眼睛跪在當地,一副任由索取的樣子。這時易雅馨說話了,她對着錢二說道:“教主,別生氣了,據我的靈力分析,我佈下的這個赤血‘混’元大陣是被人從裡面給破解了的,沒想到這幫小子還有兩下子,這麼容易就破解了大陣,說來不怨錢護法的,要懲罰請教主懲罰我。”易雅馨走了出來,跪在了雨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花’非霖的臉上藍光大盛,但是很快又紅霞遍頰,他閉上了藍‘色’的眼睛調息了幾秒之後臉‘色’恢復了正常。‘花’非霖對着易雅馨說道:“起來吧”易雅馨乖巧的站了起來,原本玲瓏的身材經大雨這麼一灑溼,更是顯得窈窕‘誘’人無比。‘花’非霖對着錢二低聲的說道:“你也起來吧”聲音雖小,但是通過長長的雨幕傳到錢二的耳邊卻依舊是那麼的清晰。
錢二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候他才發覺自己渾身痠痛,嘴中還有着絲絲鹹腥味,肯定是被‘花’非霖給打得吐血了。錢二不敢多言,站起來低着頭對着‘花’非霖羞愧的說道:“弟子有愧師恩,請師傅責罰”
‘花’非霖的臉上‘陰’晴‘交’錯,許久他才淡淡的說道:“我剛纔打了你兩掌就當是已經責罰過了,以後注意點,不要再讓我失望了,聽清楚了,我讓你幹什麼你就給我幹什麼,別給我耍猴頭,要不然小心你和你那寶貝‘女’兒的腦袋。”錢二不由的身子一縮,連忙對着‘花’非霖跪下,大聲的說着:“弟子不敢。”
‘花’非霖似乎有些疲憊,他對着錢二與易雅馨說道:“好了,起來吧。既然人是你們手上丟的,那麼不管怎麼樣,你們今天得給我把人給我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各自去寨子裡面的老木頭那裡訂幾口棺材吧,家裡有幾口人就訂幾口”
錢二與易雅馨一起稱是,然後雨具什麼的也不帶,就這麼冒雨衝進了竹林裡面,朝着外面追去了。很快,苦竹村裡面熱騰起來了,然後一夥人紛紛起來替已經丟失了東西的‘花’非霖‘花’大師尋找起那可惡的小偷來,雖然沒有‘雞’鳴狗叫,但是卻也很是熱鬧。
‘花’非霖從屋中打着一把雨傘走到了原來困住楊木衣等人的地方,他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浮現出一種詭異的紅‘色’。他看着地上那被雨水衝的有些‘亂’七八糟的小旗子,拾了起來,聞了聞,然後在地上找了找,很快就發現了地上楊木衣用刀刻的痕跡。‘花’非霖不由的咳嗽了一下,臉上的紅‘色’變得更是鮮‘豔’了,他惱怒的說道:“姓楊的小咋種,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竟然能從赤血‘混’元大陣中逃出來。不過你也就這點運氣了,等到我將你找到,一定將你粉身碎骨挫骨揚灰”
‘花’非霖將四面黃旗子扔在了房間裡面,然後惱怒的看着外面的竹林說道:“沒想到這赤血‘混’元大陣這麼容易就被那小子給破了,易雅馨這jian貨先前替我佈置的什麼酒‘色’財氣濁心陣他們也很快的闖了過來,看來這jian貨果然只是在那裡隨便的糊‘弄’啊。唉,要是那jian貨能爲我用該多好啊,相信以她的陣法配上我的能力,那肯定真的能夠神擋殺神佛阻殺佛。”‘花’非霖嘆息了一會,關上了房‘門’,不久之後房間裡面藍光閃爍,又變得詭異起來。
易雅馨與錢二兩人結伴先是在那無法功弟子租住的兩間房子中換出來了這幫打牌睡覺的無法功弟子們,被白翼‘弄’熄了路口的路燈,再加上外面的傾盆大雨,他們連先前那樣不時的在外面的屋檐下觀看路口的人都沒有了,此刻聽到有人闖入了教主的住所並且還讓他們給逃脫了,被‘花’非霖洗腦了的這些忠心耿耿的弟子們頓時沸騰了,一個個冒着雨打着手電四處的尋找着,更是有人敲醒了苦竹村村名的住房。
他們這幫人在這村子裡面也居住了一段時間了,更何況他們是‘花’非霖‘花’大師的手下,聽到他們說‘花’非霖那裡失竊了,一幫村民們很是憤怒,在自己查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賊匪入侵之後,立馬加入了尋找小偷的隊伍當中,這幫質樸的村民們甚至有人在那裡暗暗的發願着一旦抓住了這小偷,一定要將他們狠狠的揍上一頓,讓他們知道苦竹村雖然沒有養狗防盜,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他們偷‘摸’進房的。
易雅馨跟隨着錢二來到了外面的大路之上,暴雨如盆噴灑在大地之上,擊打得苦竹村旁邊的樹林田地間一片雨打樹葉聲,整個空間除了一羣人的呼喝聲,整個山林之間甚至連一隻動物也沒有發出一聲鳴叫聲,它們都已經被今晚這灑落的大雨還有那一聲聲沉悶的雷聲給嚇住了。
易雅馨看了一眼身前的錢二,眼中一轉,臉上變得垮了下來,她低聲的對着錢二說道:“錢護法,你說楊木衣他們會跑哪裡去了?”
錢二沒有看易雅馨,只是看着公路的兩頭,又看了看四周寂靜的樹林田地,搖了搖頭,頹然的說道:“唉,不知道,看樣子今天我是完了,這樣的天氣還是那幾個鬼崽子,怎麼找啊”
易雅馨小聲的對着錢二說道:“錢護法,你偷偷的放了他們肯定能找到他們的吧,其實我和你一樣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逃離‘花’非霖那‘混’蛋的魔掌,現在我們出來了,要不你帶我去找他們吧”易雅馨的聲音中帶着幾絲嬌媚,錢二扭過頭看去,她的臉上還帶着一絲‘春’情,再加上易雅馨那妙曼的身材,着實很是惹火,就算是現在,那些個出來找小偷的無法功弟子以及苦竹村村民還是有意無意的圍攏在易雅馨的身邊不遠處。
錢二的喉嚨裡一股吞口水的聲音,他的臉上變得很是猙獰,他一把掐住易雅馨的脖子:“哼,你個jian貨竟然敢和我說這樣的話,好,反正找不着白翼那些兔崽子們,我拿你上去‘交’差,應該也能保住我自己一條‘性’命了”錢二拖着易雅馨的脖子就要走回去,他的沙啞的聲音在衆多男人面前顯得格外的刺耳,那一幫有意無意圍攏在易雅馨身邊的男人們雖然嘴裡叫囂着,但是卻並不敢上前來,錢二面容的確清秀,但是在這雨夜之中臉上恐怖的表情仿若惡魔。
易雅馨翻了幾下白眼,似乎沒有了力氣,掙扎的胳膊也漸漸的無力垂擺了下來,看到這一幕的旁邊衆人紛紛尖叫着:“殺人啦,殺人啦”雖然他們有着幾分怒氣,想着找到那個不開眼的小偷就將他狠狠的教訓一頓,但是卻並沒有意圖要置那小偷於死地,更何況此刻的這一個美嬌娘,竟然在一個看上去滿臉猙獰的惡漢手上喪命了。
錢二聽到這些尖叫聲也不由的一愣,手上稍微的放鬆了一點點,正待要去查看易雅馨的狀況,易雅馨卻是突然一個滑步繞到了錢二的身後,很是快捷的用胳膊鎖住了錢二的咽喉,錢二的背後靠着易雅馨那高聳的‘胸’部,也許以前他會感到很是幸福,但是此刻他卻是不停的擺動着手腳,雙眼也不由的發白。旁邊那些無法功弟子以及苦竹村村民們看着原本看上去是個嬌滴滴的受害者,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身手敏捷的阿婆莎,將原本那控制住他的惡漢給反手鎖住了。
不理會旁邊那些圍觀者們雀躍歡呼聲,易雅馨在錢二的耳邊輕輕的說着:“你就是個白癡,無憑無據的你怎麼和‘花’非霖那個畜生說我叛變了他啊。比起你來,我覺得他要更信任我,你纔剛剛放走了那楊木衣他們三個,而我則剛剛還在‘花’非霖的身邊伺候着他,你覺得他會信任我麼這樣,我鬆開你,你不用做別的,只要帶我去找楊木衣他們三人,然後我們到外面找着大批人馬殺回來,除掉‘花’非霖那個畜生,然後我,”易雅馨輕輕的咬了錢二的耳垂一下,“我隨你這小帥哥怎麼辦?”錢二曾經的‘色’心‘花’非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用‘色’‘誘’相信錢二很快就能夠招供出來的。
錢二的眼珠一閃,他喘着氣用着沙啞的聲音說道:“好,我答應你,你先放開我。”
易雅馨臉上‘露’出淡淡的嘲笑,但是很快就斂去了,變換上了一副勝利的微笑。她對着錢二說道:“這纔對麼,何必爲了‘花’非霖那個‘混’蛋出生入死呢,等以後除掉‘花’非霖,我與你雙宿一起飛。”易雅馨突然鬆開了錢二,並且很是熱情的伸手替全身溼漉的錢二整理起衣領來,將剛纔她鎖住錢二咽喉時候不小心‘弄’皺的衣領整理開來,這甜蜜的場景讓周圍一幫圍觀者很是納悶,不知道這演的是哪齣戲。
錢二任由易雅馨在他脖子上整理着衣服,易雅馨此刻的面容在苦竹村村口點亮的大燈之下顯得格外的恬靜優雅,滿頭溼漉飄散下來的頭髮更是平添了幾分‘誘’‘惑’,身上那黑‘色’的緊身短衣‘褲’則充滿了火辣,各種風情‘混’雜在易雅馨的身上卻並不顯得突兀,反而現出一股特殊的魅力來。
易雅馨輕輕的一拉錢二的衣領,對着錢二巧笑嫣然:“好了,走了,帶我去吧,我是楊木衣的姨娘,又不會殺害他,先前失手打傷他只是因爲身邊‘花’非霖在那裡,我不出手的話等‘花’非霖出手那傷的更重了,沒看見先前‘花’非霖對付你的手段麼趁着現在這個機會,我們同楊木衣他們一起逃脫,等到我們再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讓他好看,要讓他清楚‘女’人不是好惹的,我也不是那麼好欺騙的”說道後面,易雅馨的臉上變得一片猙獰了,那恐怖的臉‘色’楊木衣以前絕對不會在易雅馨的臉上看到。
錢二看着易雅馨的恐怖的臉‘色’,心中轉了幾個彎,點點頭對着易雅馨說道:“好吧,跟我走,但是別讓其他人跟着了”說完朝着大路的一旁走了過去,易雅馨緊緊的跟在了錢二的身後,回頭制止了幾個想要一路跟隨的無法功弟子,那些個小‘混’‘混’不知天高地厚,看着易雅馨眼熱就想着要沾點便宜,不過被易雅馨隨手不經意間放倒了兩個,也就安分了,用着‘豔’羨的眼神望着兩人走進了路邊的森林裡面,吹了吹響亮的口哨,然後不甘不願的在其他地方尋找起他們不曾見到的小偷來。
易雅馨跟在錢二的身後,看着錢二信步走進了路邊漆黑的樹林之中,黑暗之中看不清的臉上浮現出恐怖的猙獰笑容,天空中雷鳴電閃,如果此刻錢二猛一回頭的話,說不定直接就被易雅馨這恐怖的笑容給嚇暈了。
易雅馨看不見的錢二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些些的異樣,他變換了許久之後,終於平靜了下來,眼光中帶着一點狠‘色’,變得堅決起來。易雅馨跟着錢二走了一會,除了兩人手電發出的微弱的光芒,已經沒有任何的光線了。易雅馨聲音嬌滴滴的傳過來,似乎還帶着幾絲懼意:“錢護法,你確定他們是在這邊麼?這一路黑燈瞎火的,他們不像是往這邊來的吧。”
“嗯?難道我記錯了?”錢二頓住了腳步,手電筒四處的照着,然後他回過頭來對着易雅馨說道:“要不,你喊一喊楊木衣他們的名字,我想他們聽到你的名字就會泡出來的。”
易雅馨眼中‘精’光一閃,低聲的呼喊起楊木衣來,在這寂靜的雨林當中,並沒有任何的迴響。易雅馨擡眼望向錢二,臉上蓋着一層薄薄的冰霜:“錢二,這裡根本沒有楊木衣,你騙我來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替師傅清理‘門’戶了”錢二說着,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易雅馨的小腹,易雅馨猝不及防直接被錢二刺了個正着。但是易雅馨功力很是深厚,雖然中了一刀,但是很快就回醒了過來,一伸手直接將錢二給擊飛了起來,撞在一棵樹上,直接將那顆碗口大的小樹給撞倒了。
易雅馨一‘摸’腹部的傷口,發出一聲尖利的吼叫,這樣的聲音響徹在樹林之中,彷彿如同厲鬼現身,先前那些沒有跟過去的男人們看着錢二與易雅馨消失的方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隨口敷衍了幾下,然後迅速的跑回了房間之中,鑽進了身旁婆娘的暖被窩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