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再次笑道:“戰氣不足了吧,如果剛纔你靜止不動,在那裡安靜的用戰氣將毒逼出來,或許還有救。(.小說)現在你經過劇烈運動,體內毒素已經開始侵染戰氣了,我看你還如何戰鬥。”
卡波斯心中暗歎,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實力對付萬千馬匪還是太過勉強了,他的眼神掃視向身邊的古拉河,心中有了定計。卡波斯努力的想要再提戰氣撤退出戰圈,卻發現自己體內的全部戰氣都不聽使喚了,然而讓他驚喜的是真氣越絲毫沒有受到那毒素的侵染。
運轉起體內真氣,卡波斯腳踩游龍步向着古拉河奔去。“快攔住他,他想要跳河逃走。”虯髯大漢顯然看出了卡波斯的企圖,他們一直觀戰的三名宗師也縱馬向着卡波斯衝去,希望能夠在其入水之前趕到。
三名宗師離得較遠,很難趕到河邊,而那些武者卻沒有問題。近十名馬匪駕馭着雲馬橫到了卡波斯與古拉河之間,那密不透風的佈置顯然不爲殺人只爲阻礙住他
看看那些馬匪將前路封鎖的密不透風,即使以游龍步也很難突破,而後面的幾十名馬匪則越追越近,甚至連那三名宗師也快到近前了。卡波斯心裡暗暗着急,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即使跳入古拉河,等到那羣馬匪都包圍上來,他必死無疑。
靈機一動,卡波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將冰靈劍再次遞了出去,這一次他劍上附着的再非陰寒的冰屬性戰氣,而是用上了體內的真氣,這也是他此時唯一能夠動用的力量了。(
真氣一出,卡波斯吃驚的發現自己的劍招居然更加靈動了起來,以速度見長的冰影劍法速度再快幾分,以令人不可思議的速度直襲向眼前的馬匪。十餘劍接連刺出,他面前的十餘名馬匪幾乎同時咽喉中劍。喉頭一陣咕嚕聲,十餘名馬匪紛紛倒地身亡。
見到十餘名同伴被卡波斯一招擊殺,那些馬匪都是一愣,他們顯然沒有這樣的思想準備。藉着這個功夫,卡波斯飛身躍起,他的左腳在一匹已經無主的雲馬背上輕輕一點,身體如箭般射向了古拉河那湍急的水流之中。
將冰靈劍收回空間戒指,卡波斯的手上多了一枚魔煉手雷,這是方睿濤在臨走之前交給他兩枚應急的魔煉手雷之一。拇指狠狠按下露在外面半截的二階魔晶核,卡波斯甩手將手雷扔向了馬匪最爲密集的地方,幾乎在同時他的身體撲通一聲掉入了河裡。
“快躲開。”虯髯大漢顯然感覺到了危險,他也顧不得自己的雲馬了,身體一些滾落在草地上,就保持着那個姿勢向着遠處滾去。其他兩名宗師的反應速度也不慢,他們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三名宗師離得較遠,反應速度也快,還不等魔煉手雷爆炸他們已經遠遠的逃了開去,然而那些武者本就在震驚之中,反應慢了至少一拍。加上卡波斯的目標就是他們,當魔煉手雷滾落他們馬蹄之下的時候,這些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轟的一聲巨響在草原的上空迴盪,斷肢殘臂紛紛飛向空中,當虯髯大漢與兩位同伴爬起來望向河邊的時候,原本站着幾十名馬匪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土坑。
在土坑的邊緣上,到處散落着人體和雲馬的器官殘肢,古拉河的水慢慢滲入土坑之中,混合着被炸得鬆散的泥土與血水,將土坑之中的殘肢全部淹沒了。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虯髯大漢發出一聲慘嚎:“我的兄弟們啊,全都沒有了
另外一名宗師咬牙切齒的道:“那個該死的老王八,他明明說這毒藥只要進入血液,對方就會戰氣全失的。可是卡波斯依然能夠擊殺我們十餘名弟兄跳進河裡,我一定要找到那個賣假藥的宰了他。”
此時的卡波斯浸在冰冷的古拉河水中,原本他還想憑藉自己的體力遊過河去,然而洶涌的河水很快耗盡了他的體力,那隻受傷的胳膊也很快失去了知覺。只憑着一隻手臂,加上因爲中毒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卡波斯僅僅掙扎了幾下就被河水淹沒了。口中被灌了幾口水,卡波斯的求生本能讓他屏住了呼吸,同時體內真氣開始緩緩運轉起來,企圖恢復一些力量。
卡波斯不知道的是,在誤打誤撞之下他進入了當初方睿濤轉化先天真氣的模式之中。停止了外呼吸,再加上拼命的運轉着真氣,卡波斯漸漸進入了道家內呼吸的境地。
卡波斯在水中拼命的憋着氣,他無法擡頭,只要一張口就會灌入河水,然而長久的不進行呼吸,憋得他感覺肺都幾乎要炸開了一般。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肺部一輕,彷彿有新鮮空氣注入其中一般。
在真氣的帶動下,卡波斯居然欣喜的發現自己即使不去呼吸,體內也會自己產生源源不斷的新鮮空氣,他不知道在無意之中,身體中已經頗爲渾厚的後天真氣漸漸轉化爲先天真氣。
卡波斯的禁閉雙眼屏住呼吸,任由河水帶着他向下遊衝去,而他的心神已經全部沉浸在那令人迷醉的狀態之中。卡波斯切斷了所有外在的感知,全身心投入了這一場奇妙的修煉之中,而他沒有發現,那烏黑色的傷口中,黑血流出的速度正在加快,而那黑色的皮膚表面也在逐漸縮小面積恢復着健康的紅潤。
當卡波斯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架用獸皮製成的帳篷之中。帳篷不大,內部也沒有多少陳設,從那製成帳篷的獸皮上看,應該已經有不少年頭了。他猛然坐起,目光望向自己的右手心頭頓時一鬆,那帶在中指上的空間戒指還在,這他就放心了。
撩起身上蓋着的獸皮,卡波斯從牀上翻了下來。他剛纔躺過的地方,與其說是牀,不如說是個睡覺的窩,因爲那裡只有一頓乾草上鋪着的獸皮而已。卡波斯一摸身上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衣服被換過了,他先穿的是那種草原上牧民們常穿的皮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