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寒冰不能斷流水,枯木也能再逢春。
(正文)
要說起傾劍派的創立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清晨的劍閣之中……
“起來!!!難道你就這麼點本事?”一名少年拿着一把木製的短劍指着倒在地上的另一名少年,言語中帶着一絲地不屑。
另一名少年勉強用同樣的短劍撐起身軀,站立起來。雖然明顯已經耗盡了體力,可臉上還滿是不服輸的神情。
“怎麼?我說王寒霜,你都已經這樣了,還想再和我打?”那名用劍指着的少年得意地說道。
“再來!!!勝負還沒有定論呢!我還能站起來!!!”寒霜又一次站了起來:“天涯,再來!!!”
天涯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看到眼前的少年在自己面前這樣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然後又倒下,反反覆覆。
“算了,我累了…”天涯放下手中的木製的短劍說道。
“不行!!!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呢!!!”寒霜看着轉身離開的天涯吼道。
“我說了,我累了,還要比的話,明天的早上。”天涯並沒有回頭,只是將手中的短劍扔在了地上。
寒霜看着天涯離開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憤怒,他奮力地將短劍扔得很遠很遠。他怎麼都不明白,明明在劍閣的衆多弟子之中,只有他每日勤奮練習,別人休息的時候,他也時常一個人在劍閣刻苦練習劍法,有的時候甚至徹夜苦練,直到天邊黎明的光亮透過劍閣的窗戶照射進來,寒霜才知道自己已經練習了整整一個晚上。當其他的弟子進到劍閣的時候,還以爲他只是來得早而已,卻不知他整夜未眠。
寒霜的努力並不是沒有人注意到,而是被兩個人深深地看在眼裡,一個就是清晨和他比試劍法的同門師弟天涯,而另一個就是他們的師傅---易水寒。
易水寒知道在所有的弟子之中,寒霜的資質並不算高,但他卻是衆多弟子當中最爲努力刻苦的。憑着他的這股對於劍法的執着,在衆多的弟子之中已經算是脫穎而出了。但是和天賦極高的天涯相比,還是相差千里的。
其實寒霜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天賦不及天涯。在每次學習新劍法的時候,只有天涯,看着師傅舞劍一遍就已經可以靈活運用了,其他的弟子卻還在記憶劍法的招式。寒霜甚至需要將劍法的招式用筆抄寫下來,才能進行練習。可是他就是不相信天賦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成就,在他的心中一直相信的是勤能補拙,所以他每天日復一日的練習劍法,相信總有一天可以打敗天涯,拿到劍閣首席弟子的名號。
首席弟子的稱號不僅僅對於寒霜來說意義非凡,對於劍閣中的所有弟子來說,這都是無上的榮譽。可這個響亮名號的獲得者本人卻是不以爲然,然而這個人也就是寒霜最想超越的天涯。
晨曦的光芒照進的劍閣,弟子們開始陸陸續續地走進劍閣之中。
“寒霜,你又被天涯打敗了?”說話的少年面露笑意。
“哼!!!只是平手罷了!!!”寒霜自己從來沒有承認自己失敗過,其實事實也未嘗不是,每次和天涯的比試,最後總是以天涯的離場而宣佈結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勝負。
“你不會真的以爲天涯打不過你吧!!!我看他只是不屑和你打鬥而已!!!劍閣衆多弟子,和天涯比試過的基本都是劍閣羣俠,只有你是名不見經傳的,我看天涯肯和你比試,你就應該知足了。”周圍的弟子們開始議論起來。
“就是,就是,你怎麼可能是天涯的對手,據說就連師傅也未必是他的對…”門口突然傳來厚重的腳步聲,大家心知肚明是師傅來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本事,一般來劍閣的弟子腳步大多輕快雜亂,只有師傅的腳步不緊不慢,而且厚重沉穩。
“師傅來了!!!師傅來了!!!”弟子們開始相互提醒着。
只見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走進了劍閣之中,環視周圍,沒有說話。可劍閣之中的弟子都不敢多言。
男子看上去如同山上的岩石,沒有笑容,眼神中充滿着凝重,眉宇間透露着一股高傲的氣息,讓人不由心生畏懼,也難怪劍閣中的弟子不敢再多言半句。
“你們不在練習劍法,都一個個的幹什麼呢?”男子的話語很平,沒有音調,也沒有語氣。只是將字一個個連在了一起,可卻足以威震劍閣的衆位弟子。
“還站着?是要爲師指點你們嗎?”男子怒視着說道。
劍閣中的衆位弟子連忙拿起木質的寶劍,比試起來。
劍閣突然間熱鬧了起來,大家紛紛揮舞着手中的寶劍,看上去極其認真的樣子,只有寒霜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但也不是寒霜不想練習劍法,只是此時的他並沒有比試的對手,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他的對手已經離開了劍閣。
“寒霜,爲師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易水寒看着天涯,冷厲的目光讓天涯無法直視。
“師傅,並非是弟子不想練習劍法,只是……”寒霜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是什麼?難道沒有天涯作爲你的對手,你就不會自己練習劍法了?”易水寒知道寒霜並不是不會練習劍法,只是他現在過於想超過天涯,然而這樣的想法,反而讓他更加無法超越。
“寒霜知道了。”說完寒霜持劍而立,然後揮劍而舞,一招一式頗見功力。
其實寒霜的劍法已經頗見正章,只是和劍閣羣俠相比還有些不足。
“本次劍閣的品劍大會迫在眉睫,你們只有勤修苦練才能展現我易水劍閣的真正實力,也是展現你們實力的重要時刻。”男子的話剛說完,劍閣中突然人聲鼎沸起來,品劍大會幾個字,如雷貫耳,沒有誰不爲此而震驚,所有弟子都知道品劍大會,也就意味着將會重新爭奪劍閣首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