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美女終究是撐不住這樣血腥的場面,一個白眼就倒在地上,而雄哥依舊是在叫喚,瞳孔瞪大。只不過從方纔的尖叫變成悶哼,從口中還吐出好幾口鮮血來。
看的人,觸目心驚。
小弟們、管理者都呆了,站在雄哥的身後不知道該做什麼,紛紛吞了口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舌頭還在不在!
莫廷均將紙巾扔掉,擡起頭笑了開來:“不知道你還想不想眼珠子也丟了?”
這是簡安然第一次看見莫廷均動手,那麼快速、利落、乾淨,說不驚訝是假的,她沒想到莫廷均身手這麼好,居然比宋封還要快上數倍,而且做完一切,還能夠細心的擦着自己的手指,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般。
可,明明就在方纔莫廷均用切牛排的刀扎進雄哥的舌頭裡,簡直就是那麼一瞬間,洞穿了那條舌頭!
簡安然嘴角抿了抿,坐在那裡聽着男人的哀呼聲。
男人朝後面揮了揮手,那些小弟不得不朝前走了一步,將雄哥給扶住,小心翼翼的問道:“雄哥,你怎麼樣,沒事吧,我們要不要去醫院!”
雄哥瞪大眼,想要說話,可是口中的痛楚讓他張不開口,眼淚都從眼角快速滾落,大掌一揮直接指着莫廷均,意思很是明顯——給我上,將這個小子給我拿下!
小弟們紛紛轉過頭,你看我我看你的,很是奇妙,有些人甚至大叫了一聲:“老大被刀紮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報仇啊!”
莫廷均冷着眸子掃了眼那個站在最後面卻叫的最大聲的小弟,冷聲笑了笑:“不如……你來報仇?”
那小弟身子顫抖,根本不敢和莫廷均對視,笑話,剛剛他親眼看到這個男人手起刀落,老大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還上前去送死?
自己只不過是想要趁亂表現,讓老大記住他的聲音,事後重用自己,可沒有想過將自己的命給搭上去:“笑話,你那麼厲害。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對付你,要上也是我和兄弟們一起上!”
莫廷均嘴角輕緩的抿了抿,淡笑道:“呵……倒也有點腦子,不過你們還不夠資格。”
被人當面嘲諷,那些人自然是氣憤的,瞪着眸子不知道要說什麼話,老大還在叫,小弟們進退兩難,在老大惡狠狠的視線中終於揮起自己的拳頭,衝上前去!
莫廷均彷彿不將衆人看在眼裡,管理者也在這時反應過來,讓保鏢們進來幫忙,莫廷均長臂一伸,直接將一名的小弟給卸了,小弟哀呼一聲,退後好幾步。
“大家朝那個女人下手!”
說話者依舊是那個小弟,陰險的嘴臉,一看就讓人喜歡不起來,簡安然眉頭挑了挑,一動不動,那模樣就好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小弟們看到這個機會,心中都有些雀躍,可還沒有碰到那女人,自己身體都紛紛被摔了底朝天。不然就是被卸了胳膊。
管理者站在旁邊快速的擦着汗:“二少,今晚是我照顧不周,你若有什麼交代還請直說!”
你可別生氣,不然上頭怪罪下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啊。
這可是份肥差,我若是走了可捨不得,管理者心中有氣,臉色都扭曲起來,看向那些小弟的目光也開始不善:“二少,他們該如何處置?”
“留下那個嘴碎的,還有斷了舌頭的,其餘的現在送到警察局去。”說完,莫廷均拿着溼巾擦着手指。乾淨無比的手指,還是被他輕緩的擦着,不放過絲毫角落。
小弟們已經沒有再反抗的力氣,眼睛恐慌的盯着莫廷均看,這人到底是誰?
怎麼這麼厲害!
難道不怕死人麼,被留下來的小弟快速的叩着頭,忍着手臂傳來的疼痛:“二少,還請你放過我,求你,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莫廷均沒有說話,溫和的目光落在簡安然的身上,疼惜無比的問道:“你被嚇到了?”
簡安然搖頭,單手撐住下巴,身體湊了過來,將他略微凌亂的髮絲撥正:“廷均……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他吻住她的掌心,笑道:“就他們還傷不到我,就連傷宋封的資格都沒有。”
簡安然鬆了口氣,幸好沒有受傷。
莫廷均摸了摸她的臉頰,遺憾的道:“抱歉,毀了情人節。”
“是他們毀的,不是你毀的。”簡安然笑了笑,很抱歉,她沒有那種聖母心腸,這些男人是自找的,就算死了她也不會多看一眼,何況還是這麼小的教訓。
小弟還在哭訴:“二少,我家老大被你割了舌頭,若是再不去醫院可是會出人命的,讓我帶他去醫院,我們保證不會追究這件事!”
看來這小子還是沒有弄清狀況,管理者將人送出去又聽到這句話,有些鄙夷的搖了搖頭,現在不是他們追不追究的問題,而是二少肯不肯放過他們。
這腦子是不是傻了,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還有那個躺在地上裝死的老大,就算是真死了二少也不會怎麼樣,畢竟他們動手在先,說起來二少也是正當防衛。
“二少,求你了!”
“求我?”莫廷均半眯着眸子,終於將視線落在小弟的身上,有意無意的道:“可是你沒有求人的樣子,如何讓我相信你是在求我?若真求了,那就拿出真心實意來……”
小弟一愣,有點呆了,這二少心中想的是什麼,他不懂。
眼珠子快速的轉了轉,他問:“二少。不知道哪樣纔算真心實意?”
“呵……”莫廷均摸了摸下巴,冷淡而又蠱惑:“不如你自己親自將舌頭給割下來,如何?”
小弟沒有開口,不敢吭聲。
莫廷均抿了抿脣,弧度彎了彎:“怎麼不說話了,你方纔不是最喜歡說話的麼,還是說,已經在用牙齒咬自己的舌頭了?”
“二少,求你放過我,方纔是我出言不遜,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砰砰幾下,小弟又連忙磕了好幾個頭。莫廷均臉上的神色還是那般,毫無波動,彷彿沒有看到般。
小弟不敢再擡起頭來,只是跪在地上將腦袋扣在地板,看起來很是可憐,像只被欺負了的小獸。
簡安然揉了揉額角,有點頭疼,盯着小弟看了又看,最後才招來管理者:“這地上太髒了。”
“夫人,我這就讓人來打掃。”
管理者頂着腦門子的虛汗快速走遠,他可不想在這裡多呆一分鐘,二少的氣場太強,足夠讓他憋死過去!
沒有幾分鐘就來了人將碎了滿地的玻璃碎片給掃了,就連那血跡都被人清理的一乾二淨,簡安然滿意的點頭,還是乾淨的樣子好,只不過這兩人跪在這裡,可真是礙眼。
那老大的眸子已經開始渙散,盯着莫廷均充滿恐慌和驚詫,應該是知道莫廷均的身份了。
他吸了口氣,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忍着痛開始叩頭,嘴中嗚嗚咽咽的,讓人聽不真切,莫廷均皺了皺眉,很是不爽。
“饒……了我!”
剛說完,又從嘴巴里吐出一口鮮血,雄哥早就沒有來之前的囂張,反而是狼狽不堪,他扭曲着一張臉,終究暈了過去,小弟跪在旁邊瑟瑟發抖。
就連老大都說繞了他,看來這男人真的不簡單,該死的,真的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這個老大也不長眼睛!
就是那個女人!
小美女還暈倒在旁邊,她其實早就醒過來了,可就是裝睡不敢睜開眼,小弟恨不得拆穿她的謊樣,可不能動,他也恨不得暈過去……
管理者又讓人上了些清淡的東西,擺在簡安然和莫廷均的桌前:“二少、夫人,請慢用。”
這溫和的姿態,怎麼能想到方纔發生那樣血腥的一幕?
簡安然吃了幾口就沒有再動,總覺得喉嚨裡有東西反反覆覆,看來還是被方纔那樣血腥給刺激到了,但和害怕無關,而是嫌棄。
半小時後。
宋封帶着人過來。看了眼地上的兩個男人,再將視線落在裝暈的女人身上,站在莫廷均的跟前:“二少,你和夫人可有受傷?”
“……”莫廷均掃了眼宋封,只不過眸子內戴着宋封看不懂的古怪情緒,一時之間他有些毛骨悚然,難不成自己說錯話了?可他絕對沒有說錯,按照往長一樣的關心之語。
“二少?”他試探的又叫了聲。
莫廷均輕哼一聲,將指尖的杯子放下:“你很希望我受傷?”
宋封滿頭黑線,這話怎麼說,絕對沒有的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簡安然嘴角微微抿了幾下,盯着莫廷均看了好一會兒,半晌才道:“廷均,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宋助吧,我們先回家。”
“好。”
終究是打破了沉默,宋封擦了擦冷汗,朝簡安然投去感謝的一眼,只有夫人治得了二少,這句話果然不假。
兩人離開,宋封就黑了臉,不再給好臉色:“來人,將這三個人拖去後堂!”
是,後堂。
這三人進去了就不會有出頭之日。裡面生不如死的日子特別適合這幾人,看他們還敢不敢得罪人!
那裡面的人魚龍混雜,卻又特別喜歡折騰信任你。
三人明顯也聽過這後堂的名字,慌忙的搖頭:“不,我不去!”
特別是那個小美女,期期艾艾的道:“先生,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求你放我走好嗎?求你了!”
“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這一幕,然後被嚇得暈了過去,真的和我沒關係啊!”
“賤人!”
小弟直接罵了一句,而老大則是恨不得衝上前給女人一個耳光子,若不是爲了這個女人,他怎麼可能得罪這麼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該死的,沒想到居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
“閉嘴!”宋封冷冷的瞥了眼:“將她們的嘴給我堵上!”
簡安然窩進莫廷均的懷中,輕輕嘆了口氣:“手起刀落的感覺,怎麼樣?”
“安然,你怕我?”
簡安然搖了搖頭:“我怕誰也不會怕你,再說了,我只是覺得你那動作做起來很瀟灑,若是可以還請你多教教本宮,這樣本宮也有了自保之力。”
“你有我護着,沒必要學這些。”
簡安然輕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他清了清嗓音:“到家了,我抱你上去。”
這一夜。她無比熱情。
……
次日,兩人定了時間去醫院檢查,私人醫院,裡面設施一流,服務周到,保密也做的相當不錯,簡安然和莫廷均分別進了房間檢查,陳瀟和宋封在外面等着,紛紛捏了把汗。
她們也擔心,簡安然的肚子裡爲什麼遲遲沒有動靜?
兩人這麼恩愛,不該沒有孩子的。
她們很害怕檢查的結果不如人意,但想到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就算有問題一定也有辦法治療。
等兩人走完程序已經到了正午,午餐時間。
醫生交代結果一個星期後取,簡安然點了點頭就挽着莫廷均的手腕,不管怎麼說,她都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結果,昨晚和莫廷均說了那麼多,心中也放下來了。
“等會要吃什麼?”
“隨你。”
陳瀟跟在後頭,用手杵了杵宋封,問道:“你說這結果若是不合心意,夫人和二少該怎麼辦?”
宋封瞥了眼陳瀟,眼中掠過無奈:“若是夫人生不出孩子,二少不要夫人了。你會怎麼做?”
想都沒想,陳瀟直接冷哼一聲:“那麼我絕對會將二少給打得滿地找牙,他若是和普通男人那麼在意孩子,那也不配和夫人站在一起,我打心裡看不起這樣的人!”
“……”宋封悄悄的看了眼前面,發現那兩人沒有動靜才鬆了口氣:“我說姑奶奶,你就不能小心點說話,輕點聲?”
“怎麼,我說的是實話,若是二少真出始亂終棄的事情來,我就不會放過他!”陳瀟哼了哼,盯着宋封看了眼:“不會你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吧。果然,男人的劣根性!”
“姑奶奶,你就這麼不相信二少?”宋封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二少的這裡,怕是隻能容得下夫人了,就算兩人沒有孩子,我相信這雖然是個遺憾,但也不會影響到兩人的感情。”
二少愛夫人如何深?
他知道!
自小就跟在二少的身後,對二少這個人的脾性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喜歡上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若不喜歡就絕對不會去招惹。
陳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還是覺得模糊,有些事情不夠明白,自己沒有去經歷過就還是不懂。
“宋封,你怎麼看待愛情?”
宋封臉皮僵了僵,然後慢慢轉紅:“愛情就是讓兩人愛得義無反顧,無法自拔的那種,總會覺得在一起了就是最好的事情。”
“那宋封,你談過戀愛麼?”
陳瀟一臉天真,好奇寶寶的樣子指了指自己:“我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不懂得這些,要不你和我說說?”
宋封嘴角顫了顫,最受不了的就是陳瀟這幅模樣。
揉了揉額頭伸手就推了把陳瀟:“走吧,二少和夫人要等急了。”
“啊——他們怎麼走的這麼快!”
陳瀟直接甩下宋封狂奔。迅速的消失在宋封跟前,後者摸了摸鼻尖,輕緩的笑開:“我也沒有談過戀愛,不過總覺得,不遠了……”
到了公司轉了圈,簡安然又下了樓,就在電梯中接到了季雅萱的電話。
“然然啊,你現在有空麼,能不能來你公司旁邊的雲月咖啡廳一趟?”季雅萱頓了頓,“如果沒有空,媽媽也不會勉強你的。”
“好。”
五分鐘後,簡安然推開咖啡廳的門。直接走向季雅萱那桌,坐下後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季雅萱笑了笑:“然然,你爸爸想見你,不知道你……”
簡安然明白季雅萱的意思,但沒有答話,她喝了口咖啡,目光若有所思的染了一些薄霧,看的季雅萱心疼萬分:“媽媽不逼你,若是你不想見,我可以讓他再等等。”
“對不起,還請你給我接受的時間。”
“然然,媽媽明白的。對了,這是爸爸給你的禮物,還有我的一份也放在了裡面,還希望你別拒絕。”簡安然垂下眼睛,漆黑的眼珠子在那禮物凝住,半晌才接過。
“謝謝。”
這些時間來,季雅萱送了不少東西給自己,可是自己卻沒有送過東西給她們,想來,也該送了吧。
“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季雅萱磨磨蹭蹭的張了張嘴,臉頰上染了一道紅暈:“我下個月準備和你爸爸舉辦婚禮。在國外,不知道你能不能參加?”
簡安然有些驚訝,擡起眼就撞進季雅萱真誠的眸子裡,帶着些寵溺和期待,那種躍躍欲試的期待……
這個女人,應該很怕自己拒絕的吧。
所以,自己作爲女兒,也不能拒絕了:“好。”
“我和你爸爸婚禮當天,也是對外宣佈你身份的時候。”季雅萱激動的握緊簡安然的手指,“二十多年了,然然,媽媽終於可以給你一個身份了。”
一個險要無比的身份,沒有人再敢說你是私生女!
簡安然的心中也不是滋味,五味陳雜,身份?
她也並不是那麼期待,有了身份又如何,還不是照樣過日子,只要莫廷均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和季雅萱分開後,簡安然走到公司轉了圈纔回到家中,懶散成一團躺在牀上,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再撐起下巴道:“既然要結婚了,那我作爲女兒也該送份得體的禮物,即便我們沒有多少感情。”
但父母總歸是父母。
她拿了筆,開始設計,自己最擅長的就是服裝設計,和季雅萱見過這麼多面,而且上次也做過尺寸,所以設計一套婚紗並不難。
寫寫畫畫、塗塗改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稿徹底完成。
簡安然看了眼窗外暗下來的天色,又抽出新的紙張,這次她要設計的是戒指。
季雅萱的手指,她知道尺寸,可那位父親……
自己並不知道。
她皺了皺眉頭,盯着手稿嘆了口氣,這是驚喜,總不能去問季雅萱吧。
對了,還有一個人興許能夠幫得了自己!
“喂?安然姐!”易佳西驚訝的大叫,對着電話那邊連忙問道:“安然姐,你這麼晚打電話來,不知道有何吩咐?”
“佳西,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
易佳西左思右想,還是不敢直接打電話問家主,所以,動了點腦子,直接打電話給了易珏:“哥,你這次可一定要幫我啊,一定要!”
易珏聽到妹妹的聲音,不由得眯起眼:“你說。”
這丫頭,莫不是惹了?煩?
易佳西想了想,哭訴道:“你能不能將家主無名指的尺寸告訴我,我現在就要!”
易珏更是奇怪了,對妹妹這個問題有點古怪的看法:“你問這個做什麼?”
手指的尺寸?
這問題怎麼就這麼讓人想歪,易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哥哥,你現在別問這麼多,我就想知道,你反正快點給我就是了,我知道家主就住在你那裡,你到時候去問問就行,或者利用你的關係查查就好,要不了你多少時間的,但是你不給我做成,那你一定會是千古罪人!”
說的這麼嚴重,易珏更是奇怪了,可還沒有等他問話,易佳西又開始催促:“你在這裡問我這麼多不如現在就去問家主的尺寸,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了,趕緊的,別廢話了!”
說到最後,易佳西說了一口流利的外語,比中文更是快速。
易珏知道自己妹妹是急了,點頭答應,不過趁機道:“你嫂子也來了這裡,她若是和你聯繫一定要和我報告,就當我給你做這件事的報酬。”
“明白!”
還沒有聯繫的嫂子,抱歉了,我已經將你出賣。
易佳西剛剛掛斷電話,就看到屏幕閃現出一個“大嫂”的字樣,眼珠子差點掉落,這什麼跟什麼啊!
“西西啊,你怎麼才接電話?”那邊的女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語,快速的說道:“你住在哪裡,告訴我,我也來找你。”
“嫂子……你爲什麼不去找哥哥?”這倆口子,爲什麼就來?煩她啊。
易佳西欲哭無淚。
“別和我踢他,對了,我打電話給你這件事也別和他說,否則我就和你絕交!”
易佳西悲苦的道:“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