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梗着脖子粗氣大吼還真的像是那麼一回事,那守衛也是一時之間被驚到了,沒有來得及將人給攔住,而如花就趁着這一個空檔,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隨後十分迅速地將們給關上了。
控制着侍女的身體走到了一邊的軟塌之上,如花往牀上一躺,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原先的模樣。
進了寢宮之後,如花立馬去找軒轅玉,順着先前的記憶,她倒是很快就找到了軒轅玉的住所,只是當她看到軒轅玉此時的模樣的時候,心中一也不由得有些泛疼。
此時的軒轅玉身體十分虛弱,或許是因爲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的緣故,臉色蠟黃,一點都沒有先前的意氣風發。
如花悄悄地坐在了牀上,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軒轅玉的頭上,還沒有等她暗中催動自己的靈力,就驚訝地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竟然自行運轉了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如花確實是想控制住自己的靈力,但是時間一長她就發現,軒轅玉的身體就是一個無底洞,不管她的靈力如何輸送過去,都不能將其填滿。
如花的靈力畢竟是有限的,不可能長時間輸送,不出半炷香的功夫,如花的臉色已經變的十分蒼白。
“軒轅玉,你快點醒醒啊,你這個樣子的話,可怎麼辦纔好啊?”
在如花的強烈的呼喚之下,軒轅玉總算是有了一些意識,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卻驚訝地發現,已經失明三天的她竟然能夠看見東西了。
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模模糊糊的如花。
這一段時間,軒轅玉的神志總是忽而清醒忽而迷糊的,吃的東西也非常少,甚至於根本就不吃東西,如此一來的話,成功地讓自己的身體消瘦了下來。
此時見到如花,雖然說她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如花,但是軒轅玉還是覺得有些高興,硬是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去找我的師兄。”
“你先告訴我,你師兄到哪裡去了?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這個皇宮裡面的事情你還能做主嘛?要是不能的話,我好帶着人趕緊跑路啊。”
如花絮絮叨叨地將她回來之後的經歷說了一遍,這一通抱怨下來,軒轅玉的臉已經可以用發黑來形容。
“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我將權利放給師兄之後就很少清醒,上一次清醒才聽說師兄被困住了,那些個老不死的,待這件事結束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這軒轅玉說的自然就是那些個倚老賣老,不爲百姓謀福利,只爲了自己的利益的老官人,國師行事向來不會看他們的臉色,也正因此纔會落下把柄,讓那些個文官好生排擠,最後竟然還聯合起來將離塵給控制住。
只要一想到這一件事,軒轅玉就氣的心肝都疼。
“這門外有陣法,我先前也是靠着你的侍女進來的,我進來一趟不容易,你再多跟我說說他的事情,這樣我找起來也好找一點啊。”
如花急切地抓住軒轅玉的肩膀,恨不得將她的腦子剖開,自己進去尋找一番纔好。
軒轅玉將如花的手給打了下來,力道雖然不大,但是卻已經成功地阻止瞭如花的一番探索的慾望。
“那離心斷然不會將師兄關在普通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地方應該就是皇宮內的水牢,銅牆鐵壁,就算是我的師兄,恐怕也是很難從那個地方逃脫出來。”
“你說離心?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是離心當道?這怎麼可能呢?離塵纔是國師啊,而那個離心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東西,怎麼能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呢?”
一想到這一點,軒轅玉也只有一聲嘆息,她根本就不想讓離心做國師的位置,但是朝中的那些大臣直接跳過了她對離心進行任命,在特殊時期,確實是能夠採取特殊的辦法,但是這已經算是明擺着跟她作對了。
“我的師兄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將他給弄出來,如果可以的話,千萬不要跟離心客氣,能把他打殘就不要打傷,知道了嘛?”
如花忍不住抽出了一下,有些驚訝於竟然能夠從軒轅玉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於是,只有鄭重地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軒轅玉的手,承諾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人給救出來的,你就放心吧,你好好養傷,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在一起教訓那些個壞人。”
“行了,我知道了,拿着東西趕緊給我滾。”軒轅玉嫌棄地將如花的手甩開,從牀頭拿出一張羊皮狀的東西塞到了如花的手中,兇狠地讓她趕緊離開。
如花認真地點頭,將東西裝到自己的懷中,再次附身在了那侍女的身上,一臉認真嚴肅地開了門,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軒轅玉,微微點頭。
待如花走出房門之後,房內的軒轅玉這才露出一個苦笑,原本並不想看到這個妖怪,但是現在,竟然還需要靠一個妖怪才能成事。說出去豈不是白白讓人笑話?
如花出門之後,再次被攔住了,而這一次,那些個人倒是沒打算放過如花,語氣中也是各種帶刺,而如花除了淡定應對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這些人雖然能力不行,但是奈何外面的陣法着實厲害,這要是硬闖的話,很可能真的就摺進去了。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給我讓開。”
“琴歌姑娘,這公主可是有什麼吩咐?不知道公主可說了如何處置國師的事情?”
如花一聽到說要處置離塵,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那侍衛一眼,萬分冷淡地說道:“這公主的心思,我可不敢猜,行了,你們現在都給我讓開,圍在這邊算什麼樣子?”
“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公主的安危乃是大事,萬不可馬虎,自然需要這麼兄弟來看着,這要是被妖怪混進去了,我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你說是吧?”
如花低着頭,那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具有侵略性,似乎能夠將她給看穿一樣。
輕輕地吸了幾口氣,如花擡起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甩了那人一巴掌,直接將那人的臉給打腫了,“你這是在懷疑我?還是說想懷疑公主?公主醒來了,讓我去拿一些吃的,怎麼,這些東西,你們也要管?”
“姑娘原諒,實在是特殊時期,而且,剛剛,姑娘不是還說公主要歇息了嘛?難道這麼快就醒過來了?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的謊言呢?”
如花聞言,差點被氣死,也在心裡狠狠地將那個侍女給罵了一遍,這明擺着睜眼說瞎話,肯定有問題。
但是在這節骨眼上,她還真的需要跟他們糾纏才行,“我已經說過,公主的心思不要猜,怎麼?莫非你連公主都要懷疑?是不是要等着對峙你纔會相信?”
“不敢,只是……”
“竟然不敢就趕緊給我讓開,要是耽誤了,你承擔的起嘛你?”
在較量之中,如花暗中施加了一點壓力,不是很嚴重,但是卻足以她身邊的侍衛承受不住。
果不其然,這人都是怕死的,當如花將公主搬出來之後,這話就要好說不少。
如花光明正大地從這侍衛面前走過,臨走的時候,還瞪了他一眼。
但是,沒走兩步,如花就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禍不單行,什麼叫樂極生悲。
那迎面走過來的,不是離心還有誰?
這對付普通人如花自然是不會害怕,但是這離心可是離塵的師弟,道行並不比離塵差多少,而且尤其精通陣法,現在他出現在這類,也就坐實了這陣法實際上就是他所佈置,也說明了他真的將他的師兄給控制了起來。
如此大逆不道的人,理應當誅。
如花的這一想法一出,這殺氣就怎麼壓都壓不住地往外面釋放,而只需要那麼一瞬間,如花的身份就已經徹底暴露了。
離心飛快地往這邊跑,與此同時,如花也儘量讓自己的身體活絡起來,拖着侍女的身體儘量讓自己遠離那個傢伙。
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遠,如花一回頭,驚訝地發現,那個離心竟然還跟在她的身後。
她剛剛已經佔了先機,按道理來說,本應該能輕鬆地將人該甩掉,但是如今來看,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妖孽,站住。”離心在後面一聲大喊,隨着他話音剛落,一把扇子已經飛到了如花的身後。
察覺到危險,如花本能地往旁邊的草叢一躲,趁着這一空檔,飛快地從侍女的身上脫了身,也不看路,直接朝着某一個方向狂奔。
而在身後的離心因爲突然倒下來的侍女而被打亂了節奏,不得不先將侍女給安排好,等他在想追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如花的身影。
“下次再見面,一定不會讓你這麼輕鬆就跑掉。”
離心的想法,如花並不知道,不過就算她知道的話,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道不同不相爲謀。
在如花的心目中,早就已經將離心給當做了欺師滅祖的大壞蛋,對於他竟然打不過,那麼自然就要躲,相信如果再一次遇到離心,她一定會躲的遠遠的,除非離塵在她身邊。
成功脫險的如花在小道上晃悠,找了一處假山,將公主給的東西拿出來看了又看,仔細研究了一番之後,驚訝得發現這玩意竟然是皇宮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