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再次來到了資料室。
“先清理一下。”
“我來。”無名道。
“不，我來，不過……”葉心揚掃了其他人一眼，“讓他們退出去吧。”
張眸點頭，這些人在，確實不好。
展揚輕輕一笑：“不礙事。”
“他們會亂說。”秋魂道。
展揚笑了笑：“讓他們看吧。”
葉心揚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手輕輕一揮，倒下的架子，浮了起來，靠在了牆角，同時，那些文件，一摞摞整齊的疊起，飛回了架子上。
“這……”他們看呆了。
藍瑞錯愕：“想不到她竟有這般本事。”
張眸幾人也不由發愣。
展揚瞥向呆滯的葉天明，拍了拍他肩膀：“你的女兒，天生就不是普通人。”
葉天明似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怎麼做？”葉心揚問。
展揚指了指左側：“把所有東西移開，只留牆壁即可。”
“是。”
葉心揚照做，將書櫃等物移開了。
曹老師等人早已震驚了。
他們是誰？
他們怎麼會有這種能力？
國家成員？鬼才相信。
那兩名警察早已駭的張大了嘴，能力者，這些人居然是傳聞中的能力者。
爲何在此地？
無名看着眼前牆壁，伸手摸了摸，問道：“感覺沒有不同，這是普通牆壁。”
“當然。”展揚目光遊走在文件、書櫃上。
他們對視了一眼。
沒有開口。
展揚邁步上前，手觸摸着一個個書櫃，手指劃過一本本書與檔案。
“他在幹什麼？”曹老師拉了拉東方雲。
“我怎麼知道。”
“估計，是在找東西。”
“哦？”兩女看向說話的警察。
警察輕咳了一聲，道：“猜的。”
忽然，展揚停在了一個書架子前，皺了皺眉，說道：“葉天明。”
“啊。”
“過來。”展揚從架子上，拿起一本極厚的古書，遞給了葉天明，“震碎它。”
“呃？”葉天明一愣。
“不可。”曹老師大叫，衝了進來，從展揚手裡搶過厚厚的書，瞪着展揚，“這書可是孤本，怎麼能說毀掉就毀掉。”
“抱歉。”展揚不爲所動，探出手，以極快的速度，將書搶在手中，他們甚至都沒有看見動作，書已經落在展揚手裡，不由大驚。
無名等人心神大震。
展揚將書扔給了葉天明，面無表情：“震碎它。”
“是。”葉天明答應着。
“混蛋，你不知道什麼叫文化遺產嗎？”曹老師尖叫起來。
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葉天明止住了動作，詢問地看展揚。
展揚搖頭嘆息：“我太軟弱了嗎？你們都不怕我是吧，另外，葉天明，我讓你辦一點事，就這麼難嗎？”
葉天明身軀劇顫，睜大了雙眼。
“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展揚奪過葉天明手中的書，全身猛地震顫了一下，所有人感覺有中莫名的力量牽引着自己身體。
砰！
他們全部都被震了出去。
一股煙霧籠罩。
從窗戶鏡子望去，卻是展揚大手一揮，一股蒸騰的黑氣，將一切遮掩。
黑漆漆的。
他們看不到裡面任何東西。
他們怔住了。
爲什麼？
他怎麼了？
“該死！”無名唰的一聲，大劍握於掌中，眼中透着濃濃恨意，向葉天明走來。
其他人大駭。
張眸擋在了他身前，大喝：“你想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問他。”
“我、我就猶豫了一下。”葉天明傻眼了，“我在想他爲什麼要我震碎那本書，真的，我就猶豫了一下。”
秋魂淡淡道：“有時候，猶豫會死人的。”
“……”葉天明色變。
“不要吵了。”葉心揚大喝，“沒辦法，我們只好等了。”說完閉上了雙眼。
左妍心急萬分。
曹老師忿然：“那傢伙，那傢伙……警察先生，你們不管嗎？”
兩名警察無語。
這種人，是他們能管得了的嗎？
東方雲撇撇嘴：“真好意思，在飛機上，人家吐血救你們，讓你們幫點忙就猶豫，哎呀呀，我看啊，某人是一定心想在他身邊有便宜佔，所以纔會厚顏無恥……”
“你說什麼？”葉天明雙目噴火打斷了她。
無名冷笑：“她說錯了嗎？”
“你……”
“夠了。”張眸大怒，“我們這是又要分裂了嗎？”
秋魂嘆了一聲，在角落坐了下來，靠在牆壁，露出了恍然的笑意：“我明白了，我明白他爲什麼讓普通人看了。”
藍瑞皺眉：“什麼意思？”
“既然他能清洗掉南城的記憶，就能清洗掉整個世界的記憶，或許有那麼一天，我們都會忘記展揚這個人。”秋魂掃視所有人，“那一天，或許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們明白，他絕對有這個能力。”
衆人心臟彷彿被抽動了一下，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們相互對視。
眸底深處，閃着莫名光芒。
“不、不會的。”左妍驚慌，“我不要忘掉小凌。”
所有人沉默。
不發一言。
葉心揚深深呼吸，感知地能力，探入房間內。
無名淡淡瞥了她一眼，同樣坐了下來，閉上了雙眼。
“唉。”張眸看了葉天明一眼，想說點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東方雲見他們樣子怪異，問身邊唯一睜眼的秋魂：“他們在做什麼？”
秋魂道：“這是一種意念，可以滲入縫隙，能感知到房間內的情況。”
“那你怎麼不做？”
秋魂鄙視了：“很耗費體力的，還不如多睡會。”
“……”
警察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可以通知上面，讓他們請動國家特別專案組成員。”
“算了吧。”秋魂不屑，“就算你找到幾百顆原子彈，都不會有用，再說，國家特別專案組領導者高森寬，哼！他知道了又能怎樣？”
警察皺眉了。
秋魂解釋：“高森寬是被裡面那傢伙帶起來的，你認爲有用？”
“什麼！？”他們再次震撼了。
東方雲眨了眨眼，問：“他到底是誰啊？神嗎？”
秋魂笑而不語。
左妍癡癡望着，望着那扇門。
門內。
展揚將一張張寫滿字的紙，貼在了牆壁上，身後地上，到處都是碎紙片。
展揚緩緩退後，眯着眼。
看着自己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