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孃要來住,常震自然不便拒絕。於是他打開琳琅福地,將大家都請了進去。
常震裝病,所以龍嬌嬌新派來兩個侍女楊美、楊露服侍他,洞府內還有兩個正在養傷的柳惜惜、柳依依,再加上龍傲霜兩侍女抱琴、思棋,祝詠妍兩侍女依夢、凝貞,唐珊兒兩侍女妙姿、妙語,還有她老媽董晨,這洞府裡一下子就住進了十五個人。當然還有第十六個人沈明月,不過大家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久聞孫家的琳琅福地是一座水晶宮殿,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今天看到才知傳言不虛,真是太美了。我們家珊兒能嫁給你這樣的人,還真是好福氣呢。”董晨一進福地,就讚歎了起來。
其餘諸女看到這樣一座晶瑩剔透的洞府,也全都是喜悅之情,沒有什麼能比住在這樣一座夢幻般的宮殿裡更開心的了。祝詠妍更是這裡摸摸,那裡敲敲,好像一直在確認這些水晶是不是真的。
“我住哪裡?”龍傲霜沉聲問道。自從結婚時起,她就沒有過好臉sè,此刻進了洞房,她仍是冷冰冰的。
常震看到她的樣子,總會想起姐姐,於是忍不住逗她道:“這琳琅福地有三十六間大臥室,七十二間中臥室,一百零八間小臥室,不過我們都不用住,我們住最裡面那間主臥房就好了。那裡有一張很大的白玉牀,長七十二丈,寬三十六丈,爲夫和你就算在牀上滾一夜,也很難滾到牀的另一頭呢。”
龍傲霜聞言柳眉倒豎,怒瞪着常震道:“你亂講些什麼?誰和你……太過份了!看在你是我的夫君的份上,我饒你這次,下次再同我講這樣的話,我決不輕饒!”
常震有點不解地問道:“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董晨笑吟吟地插話道:“龍家女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妻子的在牀第之間服侍丈夫,那是應盡的義務,在牀上滾一滾又算得了什麼大事?而且丈夫是我們女人一輩子最親近的人,無論他對你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能稱之爲過份,珊兒你說是吧?”
唐珊兒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道:“母親教育的是。”
龍傲霜扭過臉去,不理這兩個人。
董晨笑道:“喲,看來是剛嫁過來,所以面皮薄呢。珊兒,媽告訴你,女人就要嫁夫從夫,不可以跟夫君耍小xìng子。你是第一個進孫家祖堂的人,也就是兩位妹妹的姐姐,可要起好這個表率作用。無論如何,都要迎着伯虎的xìng子來。”
“是,娘。”唐珊兒盈盈一笑。她可不認爲董晨說的是真話,只是敲打着另外兩人,讓自己佔據大婦的地位而已。
常震對董晨道:“媽,您要是想在此小居,隨便找個主臥室居住就行,一切隨意,就同自家洞府一樣。時間不早了,小婿想早點和令愛以及霜兒、妍兒入洞房。”
“好啊,好啊,入洞房了!”祝詠妍忽然跑到了常震身邊,興高采烈地牽住了常震的手。
看到祝詠妍靠近,常震並沒有躲,因爲她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謀害常震,落下個謀殺親夫的把柄。不過這少女聽到入洞房會興奮成這樣子,還真令他有點意外。
唐珊兒和龍傲霜卻是眉頭齊齊一皺,臉上幾乎寫明瞭不會入洞房幾個字。
“珊兒,霜兒,還有妍兒,我們一起去主臥房的大牀上休息吧,我還真想比比看你們到底誰白一點兒呢!”常震用話揶揄着諸女。
“這個也要比呀?不過我不怕她們,我們家我最白了!”祝詠妍晃着纖細的身子說道。
“這話你也接,倒是真不知羞……”常震望着祝詠妍一陣無語。
龍傲霜冷哼一聲,不理常震,扭頭就向洞府內走去。她用實際行動表明了我想去哪就去哪,入洞房免談。
常震皺了皺眉,然後動了下手指,突然間一片光罩在龍傲霜前進的方向出現,然後將她整個人罩在了裡面。
看到突然出現的光罩,龍傲霜眉頭皺起,轉頭向常震問道:“你要幹什麼?”
常震聳聳肩道:“抱歉,琳琅福地中有很多禁制,如果不經主人同意就亂走的話,很容易觸發,我以爲你知道呢。以後大家住在這裡,希望你們做什麼都先告訴我一聲,以防出現意外。
另外,我好像沒告訴過大家,這個福地門口的禁制是不破陣,並且它的主人是我。我想大家應該聽說過此陣,它非常堅固,只有經過陣主允許才能通過。如果此陣的主人死了,那麼只有等百年之後禁制重置才能出去。所以大家只要在我的洞府內,就會很安全,一切不用擔心。”
衆女面sè一變,常震這話句的意思是說在洞府內如果殺了他,她們就會被困在這洞府裡,誰也出不去。
祝詠妍則是拍手笑道:“好呀,太好了,我們原來這麼安全!”
常震打量了這個拉着自己手的老婆一眼,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真傻,還是扮豬吃虎。
龍傲霜被困在黃sè光罩裡,沉着臉對常震道:“放我出去。”
常震道:“抱歉,這個護罩是時效xìng的,我也沒什麼辦法可以立即放你出來。你還是安靜在裡面呆一會兒,然後我們再洞房吧!”
龍傲霜冷哼一聲,手中綻起一團青光,竟直接用法術轟起了個這護罩。看到龍傲霜的法術,董晨和祝詠妍的侍女依夢都皺起了眉頭,這龍傲霜果然是絕代天才,修爲竟已經達到了築基中期。就算少年時代可以築基的雙靈根天才,要達到築基中期修爲至少也要百歲以後,可龍傲霜今年才十六歲,就有了這份修爲,還真讓人難辦。
常震笑呵呵地道:“霜兒,別急嘛,這華光罩可是可以困得住結丹期修士的,你就別指望用法術打開了,還是省點力氣,等時效過了再說吧。”
“放我出去!”龍傲霜也發現了自己法術不好用,又氣急敗壞地衝常震叫了一聲。
“我是真的無能爲力,只好委屈霜兒你一會兒了,請耐心等待。”常震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然後向唐珊兒道:“珊兒,你和妍兒先陪爲夫入洞房吧。”
唐珊兒怎會陪常震入洞房,忙道:“夫君你身子欠佳,連走路都要讓人架着,這洞房還是免了吧!”
常震道:“這怎麼行,這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一定要讓你滿意。實不相瞞,爲夫現在渾身傷病無力,但某個地方還真是沒受到傷病影響,所以珊兒你大可放心!”
“呸,你倒是好不要臉!”唐珊兒暗啐一口,轉頭看了看老媽,向她求援,因爲有些話自己實在說不出口。
董晨在旁幫腔道:“伯虎,你還是先安心修養,珊兒與你來rì方長。她都已經成你孫家的人了,你還怕什麼。你身體不好,倘若真有個閃失,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常震搖了搖頭道:“岳母大人放心,小婿絕對沒問題,沒有人可以比我更瞭解自己的身體了。珊兒,過來扶着爲夫,也讓爲夫好看看你。”
唐珊兒很想一個冰凍術扔過去將常震的笑臉凍成一個冰陀,因爲他太可惡了。可是丈夫要求妻子入洞房是正當請求,她還真沒有太好的推脫藉口。如果不給常震面子,又會動搖她自封的大婦地位。連洞房都不肯陪老公,剛剛教訓龍傲霜的話,豈不全成了笑話?
唐珊兒爲難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媽,董晨馬上笑道:“伯虎,實不相瞞,就算你身體可以,珊兒今天也不方便,實不宜行洞房之事。”
常震道:“怎麼個不方便?”
唐珊兒急道:“不方便就是不方便,還能怎麼個不方便?”
常震道:“這就怪了,你是我的夫人,有什麼不方便連我都不能講?難不成白rì的神龜吞泡是假的?”
“你纔是假的呢!”唐珊兒聽了這話立即咬牙切齒。
董晨道:“伯虎,神龜吞泡的事怎麼會有假,我們珊兒是清清白白的人。她不方便,是因爲女孩子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所以今天不宜行房。”
“哦,原來如此!”常震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讓董晨母女鬆了口氣。
唐珊兒道:“夫君,事實就是這樣,你給我和我媽單獨安排間住處吧。”
常震道:“媽,你自尋一間臥室安歇就好,珊兒你還是繼續陪爲夫……”
“我不方便!”唐珊兒幾乎是吼了出來。
常震笑道:“珊兒,沒事,爲夫葷腥不避,所以沒什麼的。”
聽到這話,董晨和唐珊兒全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