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使在諸君之前,在戰陣中倒下,諸君戰鬥到今日的豐功偉績也不會被人們忘記,即使這次整個方面軍在這場戰爭中失敗,日本國民爲諸君的忠君愛國的精神所感動激昂,歌頌各位的功勳!”
“我堅信,我大日本帝國取得最終勝利、帝國民衆們對着各位的靈位流淚默默禱告的日子,也一定會到來的!諸君,還請與我一同爲帝國奮戰吧!”
日華北方面軍第十二軍參謀長小林淺三郎少將紅着眼珠子,看着下面不到兩千人帶着傷亡的日軍士兵們,高聲嘶吼。
他知道,這或許是自己最後一次在做戰鬥動員了。而他,則是被日第十二軍司令尾高龜藏中將留下來的斷後總指揮。
“大日本帝國板載!天皇陛下板載!!”下面的日軍士兵們也知道,自己能夠逃出生天的機會極爲渺茫。一股歇斯底里的瘋狂氣氛在隊伍裡蔓延開來。
從武城方面突圍而出的日第十二軍司令官尾高龜藏中將帶着自己剩下的一個師團和一個聯隊,正沒命的向着河南地區趕去。
憑着便攜電臺,他們已經收到了來自於東京帝國大本營的指示。只要他們能夠逃到開封前面的那些市縣,第十二軍也就算是保住了。
“命令部隊,不得泄露任何行蹤!所經過之地必須清理,那些該死的支那豚必須要全部處理掉。”尾高龜藏對着身邊的副官沉聲道:“只要我們能夠進入河南境內,找到華中方面軍那麼我們便安全了……”
“哈伊!”副官大聲應道,隨後轉身下去將這個命令傳到了後面的各個部隊中去。
什麼叫做“必須清理”,這位副官乃至整個第十二軍都很清楚。這道命令無疑意味着這一路上整個第十二軍將會帶着去腥風血雨。
武城縣外,翻過幾個山頭便到了一個叫做“大廟鎮”的地方,這個小鎮在地圖上你難以找到,但在武城而言這也算是幾個極大的小鎮。
小鎮自東而西,有一條石板路橫街貫穿全鎮。路兩邊是兩排店面,約有大小店鋪三百餘家,平日裡熱鬧非凡。此時全鎮人口約有三千餘人,鎮上居民千餘人。
“哇哈哈哈……”小鎮裡傳來了陣陣猶如夜梟一般的笑聲,一個日軍老兵抓住了一個穿着碎花衣服二十上下的婦女,瘋狂的大笑着。
在他身邊,則是無數的日軍士兵不斷的破門而入。整個小鎮裡全是哭嚎,店鋪的門被砸開裡面傳來了慘叫、掙扎與哭嚎。
而那個被日軍老兵抓住的婦女激烈的反抗了起來,她又打又罵又哭,激怒了這個老兵。
“馬鹿野郎!!該死的支那豚,竟然敢反抗?!”老兵一邊罵着那名婦女,一邊抓着她的頭髮,把她拖到了外面。
在鎮子裡有井,有好幾口井,這個婦女就被拽到了其中一口井,老兵把這個婦女一邊往井裡按,對着身邊的一個士兵吼道:“金子,你擡她的腳!把這頭該死的支那豚丟進去!”
“哈伊!”這士兵獰笑着,跑上前去一起把這名婦女的腳擡起,卻聽得一聲慘叫而後“噗通”的水響,這婦女就這麼被扔到了井裡!
“哈哈哈……”井邊傳來的,是日軍猙獰的狂笑。他們稍有興趣的看着那井裡不斷掙扎的婦女,發出陣陣的獰笑。
“媽媽~媽媽……”這個婦女還有個孩子,看見媽媽被扔到了井裡,就一直圍着井臺哭着喊,他看起來才4歲左右,個子還不夠高,夠不到井臺。
卻見這個孩子一邊哭着一邊回到家中,搬了一個凳子,爬到凳子上喊着“媽媽……”竟然噗通醫生跳到了井裡。
那個叫做金子的日軍士兵見這孩子掉下去了,獰笑着從身上拿出一個手榴彈拉開直接丟到了井裡,聽得“轟”的一聲那井水帶着血花飛濺了出來……一個渾身滿眼呆滯的女子被幾個日本兵擡着,小鎮的街上已經燃起了大火。這女子被捆住了手腳,直接就丟到了火裡。
頓時,那火堆裡傳來了陣陣的慘叫聲。而在火堆旁的日軍則是一腳將這想要爬出來的女子踢進去,不停的狂笑着。仿若在看什麼有趣的喜劇。
“咣噹~”一聲,趙三裡家的門被踹開,他正在牀上睡覺。還沒等他起身,三個表情猙獰的日軍士兵便撲進來直接用刺刀“噗哧!”一聲刺進了被子裡!
被刺中的趙三裡猛然坐起來,驚恐的望着這幾個日本兵。而一個領頭的日軍士兵則是獰笑着拔出刺刀再猛然對着趙三裡的喉嚨刺去!
“不要!!我的兒啊~~”趙三裡那老母親這時候才撲出來,見到此景猛然便抱住了這日軍士兵的大腿。
“去死!!”這個日軍士兵獰笑着拔出刺刀,一把劃拉過了這老人喉嚨。卻見老人睜大着眼睛,手還死死的抱着這日本兵的腿卻不放鬆。
“畜生!!”趙三裡的爹怒吼着衝出來,但回擊他的卻是一刺刀!
“嘩啦~”的一下,趙三裡的爹被刺刀直接將腹腔劃開。頓時,那腸子、內臟跌落一地。一個日軍士兵還拿出刀來切下趙三裡的爹的頭顱,一腳踹到了門外哈哈大笑着。
“這支那豚的腸子原來這麼長啊~”一個日本獰笑着將趙三裡和他爹孃的屍首剖開,將那腸子全部扯出來。
“來來來……讓我們看看這些腸子到底能有多長~哈哈哈……”
小鎮內的大街上,大鍋頭裡咕嘟咕嘟地燉着什麼。日軍一陣逃命,所有的給養幾乎全部丟失。這不過是個千餘人的小鎮。存下的東西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的消耗。
於是……“喀嚓~”一個渾身的女子被一個日軍軍官猙獰的掄刀砍下了腦袋,這軍官獰笑着將這女子的屍首切割開來丟到了那不斷咕嘟咕嘟煮着的大鍋裡。
“告訴大家!在這裡的所有東西包括了支那女人我們都可以隨意享用,享用完了之後不要浪費!把頭給砍下來了,肉帶回來煮。”這日軍軍官對着身邊的副官笑的如同夜梟。
“我們現在沒有給養了,吃這個肉讓大家高興高興也不錯!已經半個月以上我們沒有吃過肉了。告訴大家,支那女人的肉比豬肉好吃!哈哈哈……”
“哈伊!”這個命令,隨着副官的傳遞沒一會兒便知會到了各個小隊。
尾高龜藏正在自己的臨時指揮部裡,聽到副官報告自己下面部隊的情況他不過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是應該讓他們放鬆一下。我們的戰鬥太緊張了,下面的勇士們是到了接受歡樂的時候。”尾高龜藏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解釋着什麼:“至於這些支那豚……他們生來,不就是爲了讓帝國征服的嗎?!”
說完這段話,尾高龜藏低下頭去繼續研究起了地圖。而那副官似乎也認爲這理所當然,對着尾高龜藏鞠了一個躬,轉身離開。
不怪得這時候的日軍會這樣想,這是因爲他們在明治維新之後的教育所造成的結果。
“當時我上小學的時候,在學校裡設有神壇,那裡供着天皇的像,每次經過那裡的時候,不能正視,必須彎着腰鞠躬,腰要彎到不能再彎的地步,如果不這樣的話,老師就會生氣訓斥。這樣的教育持續了6年。”這是後世的一個日本人對當時他所接受教育的描述。
“日本和日本國民都非常優秀,而中國人是劣等民族,殺了劣等民族的人,你的靈魂就會得到拯救,所以一定要殺,也因此我們就很坦然地去殺人了。”
“當時學校就教育我們,日本是一個神的國家,做什麼都一定能贏,打仗也是如此。在古代,蒙古曾經侵略日本,但是他們在海上遇到了颱風,風非常大,於是船翻了,士兵們最後都葬身海底。”
“這是我們在歷史課上學到的,正因爲日本是神的國家,所以神才颳起了大風,造成了這樣的結果。”這是一位在14歲的時候,應徵參加了毒氣的製造的日本人所描述的當時教育。
屠殺在繼續,無數的人被趕出家中。那些房子因爲晚上他們自己要住宿,所以暫時沒焚燬。卻見小鎮的街口上老人、孩子被綁成一串串的。孩子在哇哇大哭,老人們目光呆滯。
“殺!”隨着這一聲聲野蠻的命令,血涌如潮,臨終前的呻吟和地獄般的悲吼相互交織在一起。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被帶了出來。在獰笑的日軍士兵的一陣兇猛的刺殺之下,老人和孩子倒下了。
數十具屍體慘不忍睹地疊在一起,鮮血鋪滿了大地。
“喲西!這些支那豚還算有些用處,給帝國的勇士們練習一下刺殺也是不錯的。”一個小隊長嬉笑着對身邊的士兵道。
“哈伊!屬下也覺得,我們應該用這樣的方式鼓舞士氣。”這士兵應道:“這些支那豚,清理掉比留着更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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