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圍追堵截(4)
一道閃電撕開了遮蔽的烏雲,緊接着一聲清脆的響雷從頭頂上傳來,打破了天空的沉悶。片刻之後,豆大的雨點便紛紛砸落下來,雨點越來越大。一場已經醞釀了一整夜和半個上午的大雨終於伴隨着電閃雷鳴下了起來。
由於第41集團軍氣象分隊已經判斷,自16日中午開始山打根地區將會有大到暴雨,因此山打根市上空的中國無人攻擊機羣在中午時分撤離了戰場,整個無人攻擊機大隊已兩架ch-3無人攻擊機和六架無人靶機的代價摧毀了日軍的十一輛89式步兵戰車和九個機槍火力點,還有三四日軍後勤部隊的陣地。雖然戰果一般,但無人機大隊在山打根市接受了戰火的考驗,對於今後面對強大的美軍部隊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瓢潑大雨伴隨着六級狂風肆虐着落在了山打根市,山打根市內的日軍陣地早已被中**隊的炮火打得千孔百瘡,躲在陣地廢墟後面的日軍官兵們只得冒着大雨堅守着陣地,警戒着中**隊可能的進攻。日軍第14旅團的指揮官已經專門下令:警惕中**隊藉助大雨這樣的惡劣天氣動進攻,畢竟在中**隊的軍史上這樣的戰例比比皆是。
與日軍守衛部隊一同冒着大雨執行着任務的還有滲透在山打根市內的中國海軍陸戰隊的作戰分隊。山打根市內,陸戰5旅偵察營營長陳陸來少校率領着幾名偵察兵高度警惕地藉助着市內的建築和路邊的綠化帶前進着,他們只是身穿着一件防雨上衣,包裹着彈夾和手榴彈等裝備。爲了便於觀察,所有偵察兵都沒有戴雨衣上的帽子,雨水沿着鋼盔流進脖子內,防彈背心裡面的衣服都已經溼透。
走在最前方的尖兵突然停住了腳步,無線電耳麥已經失去了作用,尖兵向陳陸來少校等人作出了“現日軍警戒小組”的手語,陳陸來少校與另一名偵察兵迅速俯身衝到了尖兵身旁,順着尖兵手指的方向,陳陸來少校模糊地看到五十多米外的一處普通的居民樓窗戶前,一名日軍士兵正拿着望遠鏡監視着周圍的區域。
這個警戒小組只是日軍第14旅團在山打根市內佈置的三十餘個警戒小組其中的一個,本來這些警戒小組是躲避在窗戶後觀察周圍的況的,只是昏暗的天色和瓢潑的大雨嚴重阻隔了日軍警戒小組的視線,警戒的日軍士兵們只得打開窗戶觀察着雨天中的況。而此時,整個居民樓其他的窗戶都因下雨而緊閉着,日軍警戒小組打開的窗戶成爲了雨天中極爲醒目的目標,也使得中國海軍陸戰隊的作戰分隊能夠很輕鬆地現這些日軍警戒小組。也有部分日軍的警戒小組保持着關閉窗戶,只是由於大雨的阻隔這些日軍士兵根本現從他們眼皮底下穿過的中國海軍陸戰隊員。
“日軍的一個警戒小組至少有兩名士兵,其他的士兵應當在裡面。”陳陸來少校透過95式自動步槍上的瞄準鏡觀察着遭遇的日軍警戒小組的況說道,陳陸來少校擡頭看了一下自己依靠的這棟三層的建築,這棟建築與日軍警戒小組所在的建築隔路相望,正好可以監視對面的日軍,。陳陸來少校對着身旁的身旁的偵察兵說道,“日軍在三樓,我帶人從水管爬到這棟樓房的樓頂去,幹掉日軍的這個警戒小組。你們在這邊注意日軍的動向。”
偵察兵與尖兵點點頭,兩人迅速佔據好有利的位置。陳陸來少校則俯身返回了身後的作戰分隊之間,點了作戰分隊中的狙擊手、強弩手和另一名偵察兵,向其他幾名作戰隊員分配了任務後便率領着三名偵察隊員悄悄地來到了這棟三層樓房的下水管道旁。
“注意避開避雷針。”陳陸來少校對着揹負着一支強弩的偵察隊員說道,強弩兵點點頭,將匕叼在嘴上,雙手攀着樓房的下水管道,快速的攀登上了三樓的樓頂,確認安全後,陳陸來少校與另外兩名偵察隊員也快速地攀爬至了樓頂。沿着傾斜的屋檐爬了上去,狙擊手則爬到了煙囪那裡,依靠着煙囪給自己選擇了一處比較穩定的位置,架好了狙擊步槍。
“日軍警戒小組步兵兩人,兩支自動步槍,沒有重型武器。”最先上來的強弩手對着陳陸來少校說道,“附近暫時沒有現日軍的其他警戒小組。”
陳陸來少校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着強弩手和身旁的偵察兵說道,“這裡距離旅部通報的位置只剩下五百米的距離,如果報屬實的話,這裡的日軍警戒陣地肯定不止一個,加強搜索。”
“兩點鐘方向,左邊第三棵棕櫚樹上有異常。”趴在煙囪旁邊的狙擊手對着陳陸來少校大聲說道,陳陸來少校點點頭表示聽到了,雷鳴聲和風雨聲掩蓋了一切,無線電耳麥失去作用的中國偵察兵只得利用最簡單的方式進行着彼此間的聯絡。
陳陸來少校立即將視線轉向了兩點鐘方向的那棵棕櫚樹,透過那茂密的樹葉間隙,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貼着樹杆,面對公路的這一側還用一片粗大的樹葉遮擋着。“是狙擊手!”陳陸來少校迅速對目標做出了判斷,這個狙擊手所處的位置剛好扼守着自己正面的這個日軍警戒小組的側翼。
“打個雷劈死你!”陳陸來少校望着那棵棕櫚樹上的日軍惡狠狠地詛咒道,然後繼續搜索着其他的地方。
經過將近十分鐘的仔細搜索後,確認視線範圍內沒有日軍的其他部隊,陳陸來迅速安排了戰鬥:狙擊手幹掉棕櫚樹上的日軍狙擊手,強弩手和自己消滅對面的日軍警戒小組,另一名偵察兵保障三人的背後。
陳陸來少校猛地做出一個下劈的動作,他身旁的強弩手立即扣動了強弩的扳機,一支鋒利地弩箭呼嘯而出,穿過密集的雨簾,穿進了對面窗戶前拿着望遠鏡那名日軍的胸膛,一股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與此同時,陳陸來少校已經迅速舉着加裝了消音器的92式手槍對着窗戶後面的另一名日軍步兵連續扣動着扳機,數9毫米手槍子彈頃刻間將那名日軍步兵擊倒在地。而這時,兩點鐘方向的那棵棕櫚樹上,一個迷彩色的身體垂直掉落下來。
陳陸來少校率領着作戰分隊向着預定的位置繼續前進着,中途又消滅了兩處日軍的警戒小組,同時還遭遇到了另外兩支偵察營的作戰分隊,向着那個共同的目標前進。當陳陸來少校到達那棟看似普通的五層小樓外圍的時候,已經有十來支中國海軍陸戰隊的作戰分隊彙集到了這裡,其中有好幾支分隊在過來途中遭到了日軍警戒小組的阻擊,有好幾名陸戰隊員就犧牲在他們到來的道路上。
陳陸來少校作爲滲透進山打根市內所有作戰分隊的最高指揮官,理所當然地成爲了此刻十多支作戰分隊的指揮官。陳陸來少校迅速做出部署,將面前的這棟五層的居民樓圍困起來,同時派出部隊搶佔附近幾處樓房的制高點。
“噠噠噠,其他書友正在看:!”大樓三樓的幾處窗花突然被推開,一陣陣密集的子彈橫掃向大樓下方行進着中國海軍陸戰隊員,還伴隨着幾聲沉悶的狙擊步槍的射擊聲,三四名海軍陸戰隊員猝不及防被橫掃而來的彈雨擊中,倒在了雨水橫流的街道邊,鮮血將流淌的雨水染成的紅色。
“嗖!嗖!”幾枚火箭彈呼嘯着直撲三樓那幾處開火的窗戶,幾聲劇烈的爆炸聲中,一堆碎磚塊夾雜着碎屍被巨大的氣浪震出了窗外。
“這棟居民樓屬於一層四戶的那種佈局,剛纔日軍射擊的窗口同時來自三戶人家的房間,狙擊手則來自四樓!”陳陸來少校與幾名偵察營的軍官研究着日軍的況,“剛纔日軍至少有三挺機槍,與之前遭遇的警戒小組明顯不同,這樣的火力部署就暴露出這裡肯定是日軍的重要據點,很可能就是旅部所說的日軍第14旅團的旅團部。”
“如果是日軍第14旅團的旅團指揮部的話,這棟樓肯定都已經被日軍控制了。”一名中尉軍官開口說道,“按照上午的戰鬥經驗,一般使用了火箭彈之後,居民樓內的居民就會奔跑出來逃命。剛纔我軍使用了好幾枚火箭彈,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棟樓裡面的居民全部被日軍幹掉了!“陳陸來少校面色嚴峻地說道,“這麼大規模的一棟居民樓全部被日軍控制着,並且還有大量的無線電訊號接,這裡定是日軍的第14旅團指揮部無疑。”
“營長,要不要強攻?把日本人的罪行保留下來。”一名少尉微皺着建議道。
“不用!我們消滅的日軍警戒小組的陣地上肯定有平民的屍體,那些證據已經足夠了。”陳陸來少校沉思着說道,“我可不想我的士兵爲了幾個馬來土著的屍體而犧牲。呼叫炮營,炸了這棟樓。”
陳陸來少校身旁幾名陸戰隊員的眼中都綻放出喜悅的神采,顯然沒人願意讓手下精銳的陸戰隊偵察兵與日軍在這棟樓房裡死磕。
各個作戰分隊的指揮官們迅速安排部隊將整個大樓周圍的通道全部封死,同時架設起了數具激光引導儀對準着面前的大樓。
一陣刺耳的炮彈呼嘯聲穿過密集的雨簾由遠而近,十數155毫米激光制導炮彈密集地砸落在這棟五層的居民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整棟居民樓在快速的垮塌下來,在瓢潑的大雨中甚至沒有能夠掀起一絲煙塵。
在炮兵部隊摧毀了日軍第14旅團指揮部所在的大樓後,陸戰5旅電子戰分隊的所有電子干擾設備同時開啓,以強電磁干擾壓制着山打根市內的日軍殘部;而陸戰5旅裝甲營經過與日軍第14戰車大隊一戰後殘存下來的二十輛96a主戰坦克和六輛04式步兵戰車冒着大雨緩緩地向山打根市起了進攻,坦克和步戰車的身後是數百名精銳的海軍陸戰隊員。
失去了指揮系統的日軍部隊在中國海軍陸戰隊的重拳打擊下,防線迅速潰散。許多日軍士兵慌亂中躲進了山打根市居民的家裡,只是這些潰散日軍士兵零散着跑到當地居民家中後,許多人都在不經意間被房主手中手槍打死,或者被房主被背後用菜刀砍了脖子。如果日軍步兵們知道山打根市的居民中有三分之二是中國廣東和福建沿海遷移過來華人後裔的話,他們也許就不會一個人輕易地往這些民房裡鑽了,然而他們已經沒有了也許,他們只是一羣死人。
當17日清晨時分,一輪紅日衝破海平面升起在山打根市東面的蘇祿海海面上,將柔和的陽光傾灑在飽受了一晝兩夜風雲密佈、雷雨交加的山打根市,而初升的日出中,一面鮮豔的五星紅旗正在山打根市市政府大樓前的廣場上徐徐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