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中,一架架滿掛着各型攻擊彈藥的殲轟-7A戰鬥轟炸機和IDF“經國”戰鬥機呼嘯着從各個機場上起飛昇空,在掛載着空空導彈的F-16A戰鬥機的掩護下,撲向了呂宋海峽對岸的呂宋島。
在見到中國空軍的戰機再次出現在戰場上後,圍攻着中**隊第66陸戰旅的日軍第6機步師團已經意識到了逐步逼近的危險,第6師團師團長谷壽夫二少將知道如果不能把包圍圈內的中**隊消滅的話,他的第6師團將可能被包圍圈的中**隊與趕來的中國援軍兩面夾擊,再加上中國空軍的空中支援,孤軍北上的第6師團將有可能面臨被消滅的危險。谷壽夫二少將緊縮着眉頭,大聲嚴令着各部加強攻擊,儘快吃掉第66陸戰旅。
第6機步師團各級防空火力同時展開,嚴陣以待地對着天空,對抗着天空中盤旋着中國武裝直升機羣和不時出現的戰鬥機。而第6師團各個主力聯隊則再次集結起來,成羣的90式主戰坦克和89式步戰車掩護着日菲聯軍的步兵,向着第66陸戰旅的陣地發起了兇猛的攻擊。
成批成批的炮彈落在第66陸戰旅的陣地上,日軍第6炮兵聯隊的99式自行榴彈炮羣爲了追求殺傷效果,已經開始使用子母彈頭,無數紛飛的鋼珠橫掃過第66陸戰旅的陣地,缺乏防護掩體的中國海軍陸戰隊員們在日軍的炮擊中傷亡慘重。而日軍各個主力聯隊重迫擊炮連傾瀉下來的迫擊炮彈更是令蹲在滿是泥水戰壕中的中國海軍陸戰隊員們痛恨不已。
只是第66陸戰旅對於日軍猛烈的炮火只能乾瞪眼,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第66陸戰旅炮兵營主力裝備的都是10式155毫米輕型榴彈炮,雖然便於運輸和遠程機動,但較大的重量使得其在泥濘的陣地中機動起來極爲不便,最終被日軍的炮火牢牢地壓制住了。爲了避免作無謂的犧牲,炮兵營殘餘下來的15門10式榴彈炮都蓋上了僞裝網,停止了與日軍炮兵的對轟。至於各個主力營營屬的炮兵火力,在十餘個小時的激戰中,也已經被相繼消耗殆盡,此刻已經只剩下一些小口徑的迫擊炮,用於支援着各部的防禦作戰,根本無法與日軍的重炮進行對轟。
一輛輛日軍戰車轟隆着衝向了第66陸戰旅的陣地,沉寂的中**隊陣地上再次響起了各種槍支的怒吼聲,密集的彈雨橫掃向進攻中的日軍部隊,彈雨中還伴隨着一枚枚拖着白色尾煙的火箭彈和反坦克導彈,面對着中**隊的激烈抵抗,數輛日軍戰車被炸成了廢鐵,數十名日菲聯軍步兵被擊斃在了進攻的道路上。
第66陸戰旅的陣地也遭受着日軍戰車羣彈雨的覆蓋,密集的機關炮彈和機槍子彈橫掃過第66陸戰旅的陣地,而90式主戰坦克主炮的每一次射擊,都會給中國守軍造成傷亡,第66陸戰旅許多優秀的機槍手就犧牲在了日軍90式主戰坦克的炮管下。
就在日軍的戰車羣衝擊到距離第66陸戰旅的陣地僅剩下三百多米距離的時候,第66陸戰旅的陣地上,第66陸戰旅戰車營和第564裝甲旅坦克一營的二十餘輛M60A3式主戰坦克突然從各自藏身的土堆後衝了出來,快速地組成了楔形陣型撲向了正面衝擊而來的日軍戰車羣。
數十噸重的M60A3式主戰坦克碾過已成廢墟的陣地,一邊行進着一邊開炮打擊着日軍的戰車羣,由於雙方的距離很近,並且此刻的風雨也比之前小了許多,M60A3式主戰坦克的命中率大爲提高,多枚105毫米穿甲彈擊中了日軍90式主戰坦克前側的窩彈區,將日軍90式主戰坦克的炮塔掀翻在地。
只是這些M60A3式主戰坦克的代價也很大,日軍的90式主戰坦克很快反應過來,一枚枚120毫米穿甲彈精準地撲向M60A3式主戰坦克羣,在一聲聲巨大的爆炸聲中,一輛接一輛的M60A3式主戰坦克被炸成了燃燒的廢鐵。
在擊毀了日軍的六輛90式主戰坦克和十一輛89式步戰車之後,中**隊反衝擊的二十一輛M60A3式主戰坦克也相繼被日軍摧毀,化成了第66陸戰旅陣地前二十一個燃燒的鐵棺材。
日軍第6師團的進攻部隊對於遭受的損傷毫不在乎,繼續向着第66陸戰旅的陣地撲去。
“轟,轟!”兩枚“小牛”空地導彈呼嘯着直撲下來,將兩輛衝擊中的日軍戰車炸成了兩堆燃燒的廢鐵,天空中,一架IDF“經國”戰鬥機迅速拉起同時釋放出一排紅外干擾彈。
更多的中國戰機出現在戰場的上空,儘管日軍第6機步師團擁有着完善的野戰防空火力體系,但在羣蜂般空地導彈和重磅炸彈的轟炸下,日軍第6機步師團的進攻被迫中斷,衝擊中的各部迅速收攏鋒線,躲避在防空火力的庇護之下。
藉助着空軍部隊猛烈轟炸、日軍收縮部隊的間隙,第66陸戰旅的官兵們快速地搶修着已經支離破碎的防線,同時抓緊時間吃着隨身攜帶的單兵野戰口糧,補充着熱量,準備着更激烈的戰鬥。
第66陸戰旅的臨時旅指揮部內,林雷明少將正看着電腦屏幕上的電子地圖。這時滿身泥水與血跡的俞伯強上校拎着自動步槍疾步走了進來。
“老餘,各部情況如何?”林雷明少將遞給俞伯強上校一瓶純淨水,開口問道。
“二營、三營、四營、兩棲戰車營、支援營都已經傷亡過半,被打亂了建制。”俞伯強上校猛灌了幾口水,說道。
“第269摩步旅到達了什麼位置?”俞伯強上校喝光一瓶水,走到林雷明少將身旁看着電腦屏幕上的電子地圖開口問道。
“這裡,距離我們還有二十公里,只是已經開始遭到日軍第22機步聯隊的阻擊。”林雷明少將指着電子地圖上的幾處位置說道。從加塔蘭上游地區包抄過來的日軍第22機步聯隊切斷了第66陸戰旅的退路,同時在第66陸戰旅背後建立起了警戒陣地,阻擊中**隊對第66陸戰旅的支援。
“現在距離天黑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是否讓一營出擊?今天晚上日軍的進攻必定會異常瘋狂。”俞伯強上校說道。儘管戰鬥極其激烈,第66陸戰旅的三營和四營兩個主力營已經打得僅剩下半個營的兵力,但第66陸戰旅仍然擁有着一支戰力完整的預備隊,就是林雷明少將帶來的一營。一營裝備着五十多輛美製的AAV7A1兩棲裝甲車,是第66陸戰旅在裝備05式兩棲突擊車之前最強的兩棲突擊力量。
林雷明少將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知道一營一旦出擊,就是決死之戰,很有可能會全營覆沒。作爲第66陸戰旅僅存的一個戰力完整的主力營,林雷明少將真的想給第66陸戰旅留點種子。但作爲一名軍人,他也清楚地知道着自己的責任與使命。
“命令一營按照原定計劃展開行動。”片刻之後,林雷明少將擡起頭,大聲地對着作戰參謀下令道。
第66陸戰旅陣地的縱深位置,五十多輛AAV7A1式兩棲裝甲車和二十餘輛05H自行迫榴炮、05式兩棲裝甲輸送車、05式兩棲裝甲搶修車組成的裝甲車隊衝出了隱蔽的陣地,快速地衝向了陣地西側的卡加延河,一營將從卡加延河西岸地區向南突進,越過加塔蘭河後再渡過卡加延河進入卡加延河東岸、加塔蘭河南岸地區,打擊那裡的日軍第6機步聯隊的後勤部隊。
就在中日雙方在加塔蘭河北岸地區進行着激戰的時候,四架銀灰色塗裝的F-22A戰鬥機呼嘯着掠過了馬德雷山山脈,快速地逼近着加塔蘭河。
美國空軍第1戰鬥機聯隊第27中隊中隊長克雷格·桑切斯中校駕駛着心愛的戰機,與其他三架戰機已經保持着無線電靜默,快速地逼近中日交戰的戰場。
看着雷達顯示屏上顯示出來的幾個代表着中國空軍戰機的光點,克雷格·桑切斯中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一邊通過數據鏈聯絡着身後200公里外的E-3A“望樓”空中預警機,一邊調試着戰機的武器系統。
“可以進行攻擊。”克雷格·桑切斯中校很快便接到了預警機傳來的回覆,得到回覆後的克雷格·桑切斯中校立即率領着另外三架戰機以1.2馬赫的速度撲了上去。
加塔蘭河南岸的上空,中國空軍的兩架殲轟-7A戰鬥轟炸機和兩架IDF“經國”戰鬥機正在相互掩護着,輪番對地面上的日軍部隊進行着轟炸,根本沒有注意到背後正高速逼近的威脅。
當距離逼近到八十公里的時候,克雷格·桑切斯中校下達了攻擊的命令,八枚AIM-120C5中距空空導彈相繼從彈艙中投放下來,下墜數米的距離後紛紛成功點火,而後呼嘯着撲向了八十公里外的中國戰機。
加塔蘭河南岸上空的四架中國戰機上的雷達告警系統同時尖叫起來,四架戰機以爲遭到了地面日軍防空火力的攻擊,迅速拉昇起來,同時釋放出密集的紅外干擾彈。只是雷達告警系統依舊刺耳的尖叫着,並且很快顯示,戰機遭到了不明雷達波的掃瞄和鎖定。
兩架掛載着“天劍-2”中距空空導彈的IDF“經國”戰鬥機迅速爬升到了六千米的高度,利用機載雷達搜索着四周的空域,兩架殲轟-7A戰鬥轟炸機則調轉航向,迅速北撤。
“沒有發現敵機。”兩架IDF“經國”戰鬥機的飛行員在無線電中驚呼道,他們話音剛落,又再次驚呼道,“我們遭到飛彈攻擊,我們遭到飛彈攻擊。”
與此同時,兩架殲轟-7A戰鬥轟炸機的也向盤旋在呂宋海峽巴布延羣島上空的一架執行着空中指揮任務的空警-200中型預警機發出了遭到攻擊的訊息。
片刻之後,一架IDF“經國”戰鬥機和兩架殲轟-7A戰鬥轟炸機便從空警-200預警機的雷達屏幕上消失,唯一僅存的一架IDF“經國”戰鬥機則加速向着呂宋海峽方向撤退着。
“各戰機加強對空警戒。”空警-200預警機一邊向執行着空襲任務的戰機羣下達着命令,一邊將這邊的情況迅速上報給地面指揮中心。空警-200預警機上的空軍指揮員們已經能夠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