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可惡!”邪龍回到了自己的王宮之中,坐在冷清朝殿的王位上發怒,“爲什麼沒有一個人能理解我?!”
邪龍環抱着自己,蜷縮在王位上,這位置,太高,太孤,太冷…:“我想要的,只是渴望有個人能在此時抱着我,讓我哭泣一次,僅此而已啊……”
“嗅嗅”邪龍一僵,血腥味?睜開了眼睛,尋找着那快散掉的血腥味,最終鎖定在王位旁邊的後椅上,不過味道已經微乎其微。邪龍皺起了眉頭。沒道理啊,朝殿從那天開始,就已經沒有惡魔存在了,怎麼可能還有人會受傷坐在過後椅上?等等,界王殿並未空無一人,還有一人!難道!!
邪龍一驚,身影瞬間閃爍,出現在偏殿的大堂中。沒有了!那明顯的銀白身影不見了!邪龍慌張起來,身影不斷的在這偌大的房間內四處閃爍尋找着那個身影。可惜,着空蕩蕩的大殿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已經空無一人了。
閃爍到中央的水晶棺旁,邪龍低頭看着空蕩蕩的水晶棺材,四周染滿了血液,雖然有些凝固。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沾染了一下,放到嘴中品嚐,瞳孔一縮:“白雪!”這血液來自白雪。
在摸摸水晶棺裡的血液品嚐:“夢兒!”
“爲什麼?”邪龍驚恐的後退了幾步,爲什麼,爲什麼這些鮮血會是她們的?難道有人入侵過?!邪龍雙眸一直都在驚恐的顫動,他不想往壞處聯想,可這一切,以他的猜測只有一個!
有人入侵了界王城,不僅傷害了白雪,還傷害了已經逝去了夢兒!
邪龍捂着自己的臉,咬破了自己的嘴脣,做這種事的只有一種人,那便是仇恨自己的敵人!但他卻找不到兇手,因爲,他無法確定到底是誰。恨他的人,多得無法數清。
想要找到兇手,並且給予裁決的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
邪龍雙眼赤紅,瘋狂的邪龍姿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把所有可能的種族,統統覆滅!”虛空吞噬了邪龍的身影。
…………界縫…………
“嗤嗤”虛空摩擦的閃電出現在魔界之座旁,邪龍的登場讓處於緊張的惡魔們集體一僵,身體忍不住的有些微顫,打從心底的升起寒意,這種意義沒有一個人明白。
所有見到邪龍的惡魔都拜倒了下來:“拜見偉大的主宰。”
邪龍沒有迴應,一步一步的走近指揮所。
“好冷。”在老遠的指揮部惡魔們都感覺到了這股冷意,不是從外部而來,而是從心底升起,無法躲避的寒意,讓他們有些不明意義的驚慌。見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只是一眼,他們便分辨出了來者的身份,紛紛離座跪下:“拜見偉大的主宰。”
邪龍直徑的走向了會議中的正中的單座位:“戰況如何?”
聽到主宰問話,各部門的惡魔紛紛再次忙碌起來,整理自己的報告,一大堆雜七雜八的報告讓邪龍心生煩躁:“其他問題先擱後,我只需要知道,進攻天界的進度如何。”
一名惡魔站了起來報告:“天界源源不斷的增援界座,導致前方戰場僵直不下,進攻天界之座失……”話還沒說話,一把血劍便毫無徵兆的插在了他的腦袋上,倒了下去,化成了血水。
“……”全體惡魔都打了個顫,雖然他們早就知道血翼部隊的恐怖與強大,但比三千死神,他們的主人,魔界的唯一主宰——界王。光靠名字也能讓他們瑟瑟發抖。
“部隊都去吃屎了?全軍進攻,全面壓制,我要的,是摧毀天界,而不是與天界在界縫中玩玩鬧鬧!”
“可主宰,我們的兵力已經不足了。因爲您毀掉了魔界所有的魔井,導致魔界主要兵力深淵惡魔無法誕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站起來彙報的魅魔看着邪龍的雙眼,越說越害怕,聲音漸漸的沒了聲。
“沒兵了?”邪龍到沒有殺死這個魅魔,沉思了一會兒。天界還有世界之樹,所以如果天界不計後果的要與魔界消耗,魔界的確打不過。
怎麼辦?想個解決辦法。看着那名魅魔,邪龍有些煩躁,總是不明意義的想起夢兒與白雪:“把所有一切的兵力壓制上去,不計傷亡,務必要奪下天界界座!”
“!”所有的會議惡魔都大驚,這是要拼命嗎?就算奇蹟的打下了天界,但魔界恐怕也將不復存在啊!
“但,但主宰,這樣下來,魔界也將不復存在啊。”沒有了魔井,現在魔界只能像靈界一般,依靠雌性繁殖。魔界雌性惡魔本來就少,所以根本比不上消耗啊。
邪龍看着那魅魔,突然岔開了話題:“我們好像見過吧?”
“是,是的。當初界王來魅魔城找領主時,是我接待的。”見主宰似乎沒有怪罪的樣子,魅魔立刻打關係,希望邪龍能看在領主的份上放過自己。
“哦,你是夢兒的副官統領。”邪龍想起了那個魅魔,怪不得有些煩躁,原來真的是夢兒身邊的人。
“是的!”魅魔心一鬆,主宰記得起自己,應該不會殺自己了吧?
邪龍帶笑容:“晉升到領主了,很不錯嗎。”
“多虧了主宰的庇護。”
“呵呵,晉升到領主,所以如此大膽的質疑反抗我嗎?”邪龍的笑突然變得很恐怖,魅魔副官立刻顫抖起來,一把跪在了地上:“不敢,不敢……”
閃爍在了魅魔副官面前,所有惡魔都有些害怕,又要死惡魔了嗎?
邪龍左手捏着魅魔副官的卷角輕易的提了起來:“記住,你只是我的部下,我的工具,不是我的王后!”
“……是。”魅魔的確有些這種想法,既然領主可以得到界王的親媚的話,她現在也是領主了,所以說不定也可以得到界王的憐寵。
“既然你提到魔界的存亡,那我就來解決這個辦法吧。”邪龍右手放在了魅魔的胸口,第七罪——墮落之罪散發着光芒。
看着邪龍出手,魅魔恐懼的求饒:“求,求求您饒了我吧。”
“我曾經說過,會讓魅魔成爲第二掌權人,所以,能掌握幾分力量,就看你自己的了。”手掌壓在魅魔的胸口上,一個黑球緩緩的壓入魅魔體內。
異體力量的入侵,讓魅魔折磨的慘叫,讓房間內的所有惡魔都害怕的低下了頭。
“吵死了。”煩躁的吵聲,邪龍卸掉了魅魔的下巴,割斷了魅魔聲帶,讓房間內安靜下來,不過,血腥味的蔓延與無聲的慘叫,讓房間內更加的恐懼。
好一會兒,邪龍才放開了魅魔,有些累喘:“累。”隨手吧魅魔一丟,坐會了自己的位置上,打了個哈欠。不過,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做了一件恐怖的事,把一條罪之法則植入了一個魅魔的體內……
“現在,還有誰要反駁質疑的嗎?”
哪裡還敢發出反對與質疑之聲:“堅決服從主宰之令!”
“很好,全線壓制,不惜一切代價,攻下天界界座!做不到,就都去死吧。”邪龍揮揮手,示意所有惡魔滾蛋。
“是!”如獲大赦的惡魔們連滾帶爬的滾出了會議室。
“說起來,羽墜還有三千血翼呢?”邪龍摸摸自己的下巴,現在纔想起自己的手下們,不過也只是想想,沒有用慾望契約把他們召來。
冰冷的說出一句不耐煩的話:“你還要躺到什麼時候。”
躺在地上的魅魔‘屍體’顫顫抖抖的爬了起來,修復了自己的聲帶,跪在了邪龍面前:“多謝偉大的主宰,魅魔一族必將爲您肝腦塗地。”魅魔副官驚訝的發現,折磨是折磨,但折磨之後,她居然擁有了魔王的實力,而且規則都不需要自己研究參透,便輕易的掌握了。
“行了,滾吧。我說過,魅魔一族不需要上戰場。”邪龍嫌棄的揮揮手,“就算魔界毀了,魅魔一族也會留下來的。”
“!……”魅魔副官阿着嘴巴呆呆的看着魔界最偉大的主宰,這話的意思她自然能明白。猶豫再三,魅魔也沒能說出那消息:“主宰,願您平安。”
“哼,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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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主宰的命令,使得前線戰場,界門爭奪戰異常的慘烈。
慘烈的戰況讓無數的領主、魔王、天尊也消逝,無數惡魔與天使的屍體鋪滿界縫,哪怕界縫空間不斷的移動,卻也滿是屍體。踏着屍體前仆後繼的廝殺,這便是界縫唯一的景象。
“看,是血腥死神!”看到天空飛翔的血色,讓惡魔們打了一針強心擠。死神們的確恐怖,可如果恐怖在自己這一邊,那將是他們的鎮心擠,敵人的噩夢。
三千死神已經全部擁有聖靈的實力,有了他們的加入,一些戰場的戰局向着惡魔一方偏差。可不明白的是,惡魔依舊遲遲未能攻下天界界門。
戰況近一步的升級中……
“可惡,什麼時候才能消停啊!”雷德抱怨着,他需要維持連同前線戰場的虛空蟲洞,讓魔族士兵源源不斷的增援,前線戰場他實在抽不開身,可有一則消息,他無論如何也想告訴邪龍。
現在他不明白邪龍,到底是爲何而戰,所以還不能輕舉妄動。如果主宰是爲了攻下天界,他的離去恐怕會使得前線戰場戰敗;可如果主宰只是爲了感情而戰,那這則消息畢竟改變整個戰事。
“可惡。”現在就是弄不明白邪龍到底在想些什麼,所以雷德只能一個人苦惱着。
…………戰場一側…………
“羽墜,據消息,東面戰場出現了一夥強大的天使部隊,根據倖存惡魔消息,恐怕是命運一系的!”
“命運?”羽墜有些頭痛,搖了搖腦袋:“這邊戰局已經被鎮壓,我們去增援東面戰場。你們還頂得住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說什麼呢,再慢可就不等你了哦。”
“你們這些傢伙。”羽墜無奈的搖搖頭,“好,我們出發!”三千零一人留下滿地的天使屍體,呼嘯而去。
…………東面戰場…………
“看,是血腥死神們!我們有救了!”惡魔們看到天空的紅色接近,立刻轉弱爲強,開始反攻。
傑弗裡在着緊張的戰場氣氛下還能依舊調笑:“我感覺我們像救世主一樣。”
“傑弗裡小心!”羽墜大驚的推開傑弗裡,嫉妒之鐮一揮,切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
傑弗裡有些惱怒,那些天使居然放棄惡魔,轉火自己等人先:“嚇死我了,看樣子我們在敵人陣營也出名了呢。”
羽墜:“再不小心,說不定我們之中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傑弗裡與同伴們衝向了敵人陣地:“那我還謝謝你的‘吉言’了。”
“一羣毛毛躁躁的傢伙。”羽墜無奈的嘆息。不過,他挺喜歡這種氣氛的,雖然他也發覺到自己與三千血翼的不同,但三千血翼們從未排擠過他,把他視爲異端,一直一直的把他當成同伴,兄弟,心心相待:“等等我啊!”
“!”羽墜一僵,回頭一劈,破掉了一股熟悉的力量:“偷襲?如果是真的命運之槍,或許我會怕~”
“……!!!”天空的天使見羽墜回頭,完全的傻愣住了:“拉烏魯?!”
“……又是這名字!我不叫……”羽墜剛想反駁着名字的時候,卻看見那天使哭了,梨花帶淚的哭泣。羽墜突然一震,“這些是什麼?是什麼?!”一大堆不屬於他的記憶涌入了腦海,那些記憶屬於另一半靈魂——拉烏魯*克魯澤。
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破碎的靈魂修在這一刻修補,羽墜呆呆的叫出了天使的名字:“你是,月圓寺……”
月圓寺喜極而泣,戰爭,廝殺,這些一切都與她無關了,帶着一絲幸福的甜蜜看着羽墜:“太好了,太好了,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拉烏魯*克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