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禁軍

兩百死士?

裡裡外外圍守公子府的禁軍不下千人,他這兩百死士能派上什麼用場?即便是進的了這戒備森嚴的東苑,想要帶着主子逃出去談何容易?

阿暖皺起眉頭思慮片刻,“你且先告訴那些死士,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待我將此事告知主子以後,我們再做打算。”

“好,我正愁該怎麼把這件事告訴主子,你倒是來得及時。”枳衡笑道。

阿暖看他笑得舒心,自己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你以爲和主子傳遞消息是多麼簡單的事麼?每日送飯都有人跟在我身旁監看我,我又不識字,這件事便難上加難,唯一的機會只有每月月底最後一天纔沒有人監看我。可如此一來,我們傳進消息後再接受到主子的命令足足需要兩個月之久,許多事情來不及部署,萬一主子的事又再生出什麼變化來,我們完全沒有辦法可想。”

“這該如何是好,我也不認字,想遞進字條都不行。”枳衡收斂笑容,思忖片刻有了個主意,“不如我到街上讓人題字去吧,我們的消息讓別人寫下來,主子的字條我再讓別人念給我聽。”

阿暖聽了立馬搖頭拒絕,“不行!你我所謀之事如此機密,怎麼能叫外人知曉,若是被有心人檢舉,拿到邕城邑去告我們圖謀不軌,我們不是害了主子嗎?”

枳衡也沒了辦法,倚着樹幹愁容滿面。

“你先安撫着那些死士,我會找機會,儘快把消息傳進去。”阿暖望着頭頂一片蔚藍,沉聲道。

天不隨人願,好不容易過了一個月熬到月底,連珄卻處理完了城中的事回到公子府,接替了連闕一日,那日阿暖沒有一點機會把府外的消息遞給主子。

枳衡那邊已經快安撫不住了,死士們集結了一個多月卻一條命令也接不到,早已急不可耐,幾番惱怒,甚至還打傷了枳衡的臉。

“邕城裡的潑皮無賴不是都被禁軍捉起來了嗎?怎麼還會有人青天白日當街行兇呢?”識螢給枳衡上完了藥粉,對着受傷處輕輕呼了呼。

“沒事兒,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他們也沒傷着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到地上去了。”枳衡撓了撓頭皮,道。

“這還真怪不得他們,你哥他好賴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就被一羣市井潑皮嚇成這副模樣了?”臻娘抱着食盒走進裡屋來,聽見識螢這般說,不由地說道幾句。

“誰說我哥是嚇得了?他那是不當心!”識螢聽不得別人貶損自家兄長,嘟着嘴巴看了臻娘一眼。

“好啦,不當心就不當心,你快陪我一道上醉仙樓給主子買飯菜去!”臻娘堆着笑湊到識螢身邊,扯着她的袖子說道。

“可是去醉仙樓這事不一直都是暖姐姐負責的嗎?”識螢轉眼看向阿暖。

阿暖解釋道,“我今日不小心崴了腳,走不得那麼遠的路,所以就把這事拜託給臻娘了。”

“可是哥哥他......”

識螢顧忌着哥哥受了傷,還要推脫,被臻娘一把拉住拖出了屋子,“哎呀你就放一千一百個心吧!你哥不會出事的,阿暖不是在屋裡嗎?”

待她二人走了,阿暖放下手中的活計,看了看枳衡臉上的傷,不忿道:“他們下手也太狠了吧?”

因爲他們倆所謀事太過危險,枳衡不願意牽連妹妹,阿暖也不想讓臻娘攪進來,兩人便都選擇隱瞞。

方纔枳衡對識螢撒謊,阿暖知他用意,也就緘默不語不去戳破。

枳衡碰了碰臉上的淤青,稍一牽動便做疼的厲害,忍不住嘶了一聲,接着又說道:“沒事,他們都是軍營裡混過沙場的漢子,難免意氣用事了些。”

見他傷得不輕,阿暖心裡多少有些自責,“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一直沒能把話帶給主子。”

枳衡揚了揚手,“我的傷不礙事,只是我們若是再這麼拖下去,我怕他們等不及,說不定哪一日就直接殺進府裡來了。”

“不行,絕對不行,他們這樣是在添亂!”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主子眼下正是受了冤枉的關頭,若是他們強行殺入府中只會坐實主子的罪名,將來難以翻身。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阿暖看着枳衡的臉,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這樣吧,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送飯,想辦法替你支開連闕。”枳衡思慮片刻,道。

阿暖點頭應下。

“對了,有件事我疑惑了許久,想向你打聽。”阿暖突然想起那時劉斥依靠連珄才能調度禁軍之事,枳衡又正好有故人在禁軍中當差,便提了起來。

“你且說。”

“劉斥在軍中沒有實權嗎?爲什麼他想要調派人馬還要請連珄這樣一個小小參將出馬。”阿暖皺眉,道。

“原來是這件事啊,這是我們陳國管理宮廷禁軍獨有的規矩。”

“願聞其詳。”

枳衡見她好奇地厲害,便耐心解釋道:“每一支禁軍都設有大將軍和副將軍管事,像劉斥就是大將軍,他平常負責管理一軍瑣事,不僅官階高於副將軍,對一些大事的決策權也高於副將軍,所以說副將軍是聽命於他的。但是副將軍的權力實際上是要比大將軍高的,因爲他唯一要負責的就是兵馬調度,沒有副將軍的手令與批文,大將軍一個人都叫不動。至於那個連珄嘛,他是連闕的心腹軍中人人知道,所以他可以代爲下令。”

“可是爲什麼要設兩位將軍呢,直接讓一個人來做不就行了?”阿暖不解,這明明是一個人就能幹得過來的活,爲什麼要分給兩個人?

“這就是我陳國先祖的高明之處了,一軍兩將,爲的是防止主將受賄叛變,加害陳國王室。如果有了兩位將軍,便可以彼此形成牽制,你少了我的命令不得行動,我少了你的手令又不得調兵,故此保證禁軍不被外力操控。”

阿暖不驚感嘆,“這倒真是個好辦法!”

說着說着枳衡慢慢語氣沉重起來, “雖說是個防外的好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對國內的影響卻很讓人頭疼。連闕此人站在哪一方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劉斥對主子的態度不是很好,比起主子他似乎更加支持小公子劉愫將來繼位登基。如果連闕也選擇支持小公子,主子的勝算可就大大減少了。”

“這話從何說起?不過就是區區一千人的禁軍而已,主子在朝堂上應當不乏支持他的武將,那些武將手裡哪一個沒有上萬人?”

枳衡搖了搖頭,“你太小看禁軍的作用了,如今王上年歲已高,主子又蒙冤失了世子頭銜,將來若是哪一日王上突然薨逝,主子與小公子必定會有一爭,那時要依靠的就是這些禁軍了。武將們的兵馬大都駐紮在外地,遠水難救近火,真正起到決勝作用的正是這區區千人,故公子之爭,也是禁軍之爭。”

阿暖聽了恍然大悟,“我懂了。”

枳衡略略觀察了下阿暖的神色,裝作隨口一提的樣子說道:“宮中一共有三支禁軍,小公子已經佔了兩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一定替主子爭取到連闕這一支。”

阿暖知道他的意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會試着慢慢說服他的,至於劉斥,我就無能爲力了。”

“無妨,只要你能說服連闕,劉斥那兒我有的是辦法。”枳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答道。

三 赦令九 禁軍二 蟒雀五 委屈四 試探七 良機一 大禍二 蟒雀三 赦令二 蟒雀五 委屈七 良機一 大禍一 大禍七 良機六 不識三 赦令九 禁軍六 不識四 試探七 良機二 蟒雀五 委屈六 不識六 不識三 赦令一 大禍三 赦令二 蟒雀五 委屈一 大禍二 蟒雀七 良機四 試探一 大禍六 不識六 不識四 試探一 大禍五 委屈七 良機四 試探五 委屈七 良機三 赦令一 大禍九 禁軍三 赦令一 大禍二 蟒雀八 隱線九 禁軍七 良機一 大禍九 禁軍二 蟒雀二 蟒雀六 不識一 大禍二 蟒雀七 良機四 試探五 委屈二 蟒雀三 赦令四 試探二 蟒雀二 蟒雀三 赦令八 隱線五 委屈三 赦令八 隱線三 赦令九 禁軍四 試探六 不識三 赦令六 不識一 大禍四 試探九 禁軍一 大禍三 赦令九 禁軍四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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