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慕小雅脫離危險,所有人不禁鬆了口氣。只有隱藏在暗處的歐陽菁菁臉色扭曲,她這個賤蹄子,怎麼這麼命大,她是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的。
越澤煜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手下去查肇事者,根據姬雪莉所說,那輛車是突然從旁邊衝出來的。他纔不會相信這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他明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心疼的隔着玻璃看了看病牀上那個猶如陶瓷娃娃一樣的女孩,越澤煜有些自責,自從認識了自己以後,她平靜的生活徹底被打亂,一年就受了兩次重傷。忽然想到了什麼,越澤煜對着空氣說了一句,“跟我來。”
花院內,越澤煜冷冷的看着跪在他腳邊的十二羅剎,語氣非常冷酷的問,“不是叫你們跟在她身邊嗎?爲什麼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十二羅剎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他們明明知道是這個女孩救了主人,也很清楚她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但他們可是暗夜閣最優秀的殺手,用來保護一個小女孩簡直大材小用。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是對於主人這樣的安排他們心裡可是極其不滿的,所以也就沒有盡心盡力的保護她,等他們發現危險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主人,這次是我們失職。請您懲罰。”跪在最前面的魅開口。
“煉獄島接受三個月試煉。”
十二羅剎紛紛瞪大了眼睛,齊齊打了個寒戰。看來他們還是低估了那個女人的重要。在煉獄島裡一個月不死都要脫層皮,何況是三個月呢。可他們是暗夜閣的殺手,必須無條件服從主人的命令,換句話說,就算現在越澤煜要他們以死謝罪,他們也得照辦。
“是。”十二羅剎領命,無聲無息的消失。而後,越澤煜又加派了一倍人手守在病房外,才放心的離開去處理這起“車禍”事件。這讓在暗處還未離開的歐陽菁菁更加氣憤,越,你爲什麼那麼在乎那個低賤的女人。
好久不見內,絢爛燈光映照着盛滿拉菲的高腳杯,觥籌交錯間曖昧的色調侵蝕着麻醉了的人們的心。巴臺上的酒一杯一杯的更換着,粉紅的指甲、纖細的手中握着的酒杯不停地在空中搖曳;性感的酒吧女郎晃動着她嬌人的身姿,時不時引起臺下看客的騷動;狂野的音樂夾雜着陣陣的
歡呼,在黑夜裡掩埋在了慾望都市裡炫彩霓虹的角落。
而在頂樓的包間裡,只有一股肅殺之氣,越澤煜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着桌面,看着腳邊抖成一團的男人。薄涼的聲音響起,“說吧,是誰指示你去撞她的?”
跪在地上的男人抖得更加厲害了,低下頭,“我…我…我只是不小心撞到她的。”
“噢?是嗎?”男人的語氣中充滿了危險,“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配合嘍。”遞給周圍手下一個眼神,一個黑衣男人會意,走上前去,殘忍的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斷。十指連心,包間裡立刻傳來了男人的慘叫,越澤煜淡漠的掏了掏耳朵,“現在,你想起什麼了嗎?”
地上原本跪着的男人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打滾,眼中有些猶豫的神色,越澤煜的耐心徹底耗盡了,吩咐手下,“去,把他另外五個手指也掰斷。”
男人的眼睛大大的瞪着,似乎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殘忍的人,那種鑽心的疼痛,他可不想在承受第二次了,也不管那一大筆錢了,“別別別,我說,我什麼都說。”
示意手下退下,“早這樣乖就不用受罪了嘛,快說,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我只知道是個女人,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那天那個女人突然找上我,告訴我她可以給我一大筆錢,只要我幫她撞個人。我本來不想的,但她說要給我一千萬,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啊。我就有些動搖了,她還說,事成之後可以把我送出國,最後鬼迷心竅就答應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您放過我吧。”男人開始嚎啕大哭。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拓跋雲月追問。
“我不知道,我沒看到她的臉,她帶着口罩和帽子。”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說謊,“那你們是怎麼聯繫的?還有你拿到那筆錢了嗎?”
“都是她給我打電話的,而且每次電話卡都不一樣。”頓了頓,繼續說,“事成之後,她給了我一張支票。下午她還給我打電話讓我趕快離開A市。”
“支票呢?拿出來。”
男人不敢耽擱,顫顫巍巍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支票,命都快沒了,要錢還有什麼用啊。他現在只希
望這羣人可以放他走。“雲月,去查一下,這張支票是誰開出來的。”
拓跋雲月拿着支票離開了。包間內靜的可怕,地上的男人再也受不了這種令人心驚的低氣壓,“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眯着眼的越澤煜睜開眼,淡淡的撇了男人一眼。那是怎樣可怕的眼神啊,地上的男人覺得自己像進入冰窖,就在他以爲自己要死定了時,傳來了越澤煜宛若天籟般的聲音,“滾。”男人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這個是非之地。
很快,拓跋雲月很快就得到了結果,遲疑的問,“越,歐陽家族的大小姐最近在中國嗎?”
“恩。”
“我查到的結果,是她……”拓跋雲月剛說完這話,包間裡的溫度瞬間下降。“歐陽家的小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拓跋雲月這下也有些爲難了,“越,歐陽小姐來是爲了履行婚約嗎?”
“沒錯,不過我已經拒絕她了,畢竟我們倆的婚約也只是當年長輩們的一句玩笑話而已。”越澤煜無情的說,“但是看在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我就不爲難歐陽菁菁,拓跋,你去告訴歐陽老頭……”
拓跋雲月的電話打斷了越澤煜的話,看到來電顯示是越老爺子,拓跋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扔了,要是讓越知道自己早把他那點事告訴老爺子了,他肯定會殺了自己的。果斷摁下了拒絕接聽。
歉(心)意(虛)的說,“Linda的,不用管她,你繼續。”
“你去告訴歐陽老頭,要是還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拓跋雲月的手機又響了,越澤煜不滿的皺了皺眉,“就先這樣吧。”
走出包間,拓跋雲月才接起電話,“老爺子,你幹嘛,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害死我。”
“我管你呢,我現在到A市了,我孫媳婦在哪?我要去看她。”聽着老爺子蠻不講理的聲音,拓跋雲月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沒好氣的說,“在醫院呢。”
“什麼!怎麼又在醫院,上次傷還沒好嗎?”
“好到是好了,可是今天差點被歐陽家那大小姐給撞死。”拓跋雲月剛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不用想,越老頭肯定去找歐陽老頭拼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