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結果,我就能想辦法反駁他了!”不過,現在雖然不能肯定他和李元浩的血型是不是相同的,但卻可以知道他是不是遺傳了他父皇的血型。舒萋鴀鴀蕭名樂從袖口裡掏出一塊染血的白絲帕給他看。
李元亦蹙眉。“這血跡是……”
是夜,太子府在黑夜的籠罩下,寂靜無聲。慘淡的月光,淺淺的映照在拱形橋的人工湖面上。
太子府外,一個人影站在高樓上凝視太子府。他目光深邃,漆黑如墨。他曾在無數個夜裡,就這樣靜靜的凝視太子府。他握緊拳頭告訴自己,他很快就會住進裡面去,很快……
李元亦站在太子府的房頂上,靜靜的與他對視。他忽而一笑,轉身跳了下去。
蕭名樂睡得不是很安穩,她翻了個身,下意識的伸手去抱身邊的人,結果卻撲了個空。
她睜開眼睛,李元亦不在身邊。他睡得半邊牀是涼的,他起來了有一會兒了。她下牀披了件衣服想去找他,他一定是因爲擔心皇后娘娘的傷勢才睡不着的。
她正要去開門,忽然聽到窗戶那裡有動靜。她回頭,一支飛鏢‘嗖’的一聲從她面前飛過。
“啊~~”
“名樂……”聽到她的叫聲,李元亦急忙跑進來。見到她受驚的樣子,擔心的詢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蕭名樂從驚嚇中慢慢回過神來,擡起手,緩緩的指向牆上的飛鏢。“那裡……”
李元亦看向她所指的方向,然後走過去。拿下牆上的飛鏢,上面纏着一張字條,展開一看,上面寫着三個字。‘相國寺’。
蕭名樂也看到了那三個字,她擡頭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讓良石去看看!”
“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蕭名樂擔心的詢問。
李元亦搖頭。
“這會不會是陷阱?”
“你認爲這會是什麼陷阱呢?”李元亦燒燬看那張紙條問她。
蕭名樂搖頭。“我想不出來!”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李元浩還能怎麼害他,還有什麼是比意圖謀反罪更大的!
皇后醒了,老皇帝宣李元亦進宮,很意外的,讓他帶蕭名樂一起去。
蕭名樂很奇怪,她想老皇帝一定不想家醜外揚,應該只會召見李元亦一個人,爲什麼會要讓她跟他一起去呢?這樣正好,不然她還想不到辦法進宮呢!
李元亦說這一定是李元浩的主意,他想讓她親眼看着他是如何被他打敗的,好讓她後悔她選擇了他。而且她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沒必要再避着她了。
蕭名樂覺得李元亦說的很有道理,也很符合李元浩的性格。
“母后……”進入鳳遊宮的寢殿,李元亦急忙奔至孫以慧的牀邊。見她醒了,他跪在她牀邊,握着她的手心疼的開口。“母后,您終於醒了!母后爲何要做出如此傻事啊?”
“皇后娘娘,殿下這幾天,因爲擔心娘娘,一直吃不下睡不好,幸好上天保佑皇后娘娘您沒事,不然殿下一定會承受不了的!”蕭名樂也跟着李元亦跪在皇后的牀邊。她這麼說實在是最含蓄的說法了。
如果皇后這次真的因爲保住他而出了事,以李元亦的脾氣,他不鬧的天翻地那才奇怪呢!
“你們快起來吧,母后這不是沒事嗎?亦兒……”皇后額頭上抱着白布,白布上沁出小塊的血跡。她面色蒼白,好在看上去還算有精神。聽伺候她的宮女說她昨天就醒了,吃了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李元亦起身坐到她牀邊去,孫以慧疼愛的撫摸着他的臉頰。“母后這麼做是爲了幫你爭取時間啊,母后知道,我的亦兒一定有辦法爲母后洗刷冤屈的!”
“母后……”李元亦用自己的雙手握住她撫摸自己的手。“母后放心,兒臣一定不會讓母后揹負如此的污名的……”
皇后點頭。“母后相信你!”
這時候,外面有太監進來傳旨,說皇上有請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以及名樂郡主去龍祥宮。
皇后換了一身衣服,由李元亦和蕭名樂扶着她進來老皇帝的龍祥宮,老皇帝李昭和他的兩位皇弟,李貞、李贄還有李元浩也全都在。
所有的人互相行禮後,李元浩就要當着靖王和康王的面公審孫以慧。
再次傳來梅香和韓楊太醫,兩個人的供詞和上次完全一樣。蕭名樂始終盯着這兩個人,她可以肯定他們是在說謊。
梅香的供詞居然和上次說的一字不差,完全就像是在背課文一樣。韓楊則表現的異常緊張,不停的用衣袖擦汗,好像內心懷着巨大的恐懼。
雖然上次已經聽過一次,但是現在聽了同樣的供詞,老皇帝依然感到很憤怒。他質問孫以慧有沒有這種事,孫以慧堅決否認。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李元浩譏諷一句,然後向李昭拱手。“凌正已經招認了他罪行,並且已經認罪畫押,這一份就是他的供詞!”
李元浩從袖子裡拿出凌正的供詞,親自遞到李昭的手裡。因爲這種醜事不宜張揚,所以這個房間裡,除了他們一家人和與案件有關的人之外,連個太監都沒有。
凌正的供詞上說,三十年前,孫以慧陪同李昭去相國寺爲天下蒼生祈福,中途遇刺。當時身爲禁衛的凌正不但救了李昭,而且還從賊人的手中救出了被挾持而去的孫以慧。
他們在回宮的途中,孫以慧一直不斷勾yin他,他經受不住誘惑,與她發生了不lun的關係。而且一直保持着這種關係,一年後,孫以慧告訴凌正,她有了他的骨肉。凌正爲了能和孫以慧朝夕相處,甚至放棄了晉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