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房內靈氣環繞,李牧端坐在中間,一枚枚靈石消失不見,他也不心疼。他這樣端坐了七天時間,期間悶子回來過,看見自己兄弟在勤加修煉又出去了。
七天時間整整耗費了一千多枚靈石,但是效果只是增加了有兩成左右,很不理想。他決定將修煉寶賣掉,同時也看看自己的煉製的東西值個什麼價錢。
此刻站在大街上他有種富豪的感覺,誰敢對自己齜牙,爺花靈石買了。包子店也不去了,書閣直接上頂層,那種飄來飄去的豪華客棧飯莊也敢去了。
李牧隨意的坐在天華食府的內廂,手裡捧着的是書閣最珍貴的中州遊記,桌上放着上品靈茶很隨意的抿了一口,樣子十分的愜意。
這個時候店小二來了,手裡捧着一盤極爲珍貴的靈果,血燧石。這血燧石看着樣子如火紅的石頭一般,而且表皮粗糙不堪。但是一口咬破那汁水流進體內的感覺無法言喻,而且這果子還有個妙用就是直接增加修爲,雖然效果有限。
“我似乎沒有要血燧石?”李牧問道,他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靈石或者靈果能解決打的,必須靠自己的悟性突破。
“哦,這是那位小姐囑咐我送給您的”小二指了指那位小姐,然後識趣的走開。
李牧看了那個女子一眼就想起了,不就是前段時間在書閣的那個丫鬟的主人。話說李牧長的不帥也不是很醜,屬於那種看幾眼才能記住的。而且他最爲給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萬年不變的平淡,這不是冷靜,是平淡,一種到了極高深境界才能出現的平淡。
就是李牧的這一眼給他帶了崎嶇的人生。
那女子很豪爽,對他一個微笑就起身來了他的桌子。店小二更是有眼力健,快速將兩桌的食物併爲一桌。
女子很隨意的就打賞了一枚靈石,好像習慣了一般。
一旁的李牧看的直咂舌,表情倒是沒有出賣他一如往常的平淡。
“上次的事也許你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我卻感覺不自在。是我平時的管教問題,在這裡我替紅泥給你道歉。”女子說着就起身微微一個歉意的低頭。
這事鬧的李牧都不會了,這可是大人物向小人物低頭的現實例子,太難得了。頓時心中提升了對女子的好感,怎麼看怎麼順眼。
如果,你在包子鋪拿着一本野傳看,估計女子會是另外一個態度。
“其實那件事我早已經忘了,姑娘這是客氣了。”李牧對這些個場面話還是懂得,算得上是斯文有禮。
“公子這樣說倒是有些怪我的意思,其實我那丫鬟也是被寵壞了,有點勢利。我看公子儀表得體,尤其養神功夫令人欽佩,可否指點一二?”女子開始找話題了,這點連店小二都看出來看了。
對於這個問題李牧絕對不會說你去城外露宿幾個月再到城裡過幾年就自然有這功夫的話,他整理一下思緒,說道:“對於你說的這個養神功夫我不這麼認爲,首先,我們作爲修士眼界本身就不一樣。有人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話有點狹隘。如果眼光不能萬里穿雲而上,思想不能超然仙神之列,其不過是區區幾百年光陰而已。心裡有了超越一切的想法,再去看當下的種種瑣事,一切都只是可笑之事。”說完他淡然一笑。
女子聽其言論觀其表情,心裡驚歎不已。最後的一笑竟然讓她有些心旌動盪,不覺臉有些紅潤。
這般靚麗的女子嬌羞的面容被李牧盡窺眼眸,內心更是跌宕起伏。
兩人就這樣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各自內心都在回味那種心跳臉紅的滋味。
然後各自留下聯繫方式就散了。
這一路李牧感覺暈暈乎乎的,有種醉酒的感覺。
一到莊院管家趕緊迎上,小心的攙扶着走向客廳。客廳裡悶子顯得有些焦急難耐,不斷打的張望。
“哎呀媽呀,我的好兄弟你終於出現了。兄弟有一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可重要了,尤其重要。”悶子不斷的重複他的事的重要性。
“我有些累,先休息會,可以明天再說嗎?”李牧有些神遊太虛,目光遊離。
悶子也沒再堅持,放任李牧自由離開。
躺在牀上,看着一堆靈石他一點修煉的意思都沒有。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她臉紅了,肯定是我那奪魂一笑讓她心動了。李牧自言自語起來,說的都是一些相思之類的話。
那一夜是李牧自出生以來睡的最奢侈的一個晚上,腦子裡沒有思考怎樣弄靈石也沒有想怎麼可以快速的修煉的更高境界,竟然都是那女子的面容。
一大早悶子就趕了過來,還在牀上傻笑的李牧根本沒有察覺悶子的到來。
“兄弟這裡跟你說件事,就是我打聽到築基丸的下落了,聽說月底在四海城的鴻商競寶閣。我的意思是跟你這借三十萬靈石去看看,要是能爭到最好,爭不到也能知道築基丸的信息也是值得的。再怎麼說咱這還有這麼一件極品靈器在手呢,說真的你煉製的這貂心實在太牛了,好多同行都羨慕的不行不行的。怎麼樣兄弟,給點反應呀。”悶子說了半天李牧表情沒有多少變化,這是多大的事,可是關係到築基的頭等大事。
“哦好行,就這麼定。”李牧傻乎乎的說道,八成連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說了什麼就定了?”悶子疑惑的問道。
“不就是跟我借靈石買築基丸和貂心很牛叉的事嗎,我還沒糊塗呢。”李牧猛大聲喊道,嚇得悶子不知道躲哪。
該怎麼去找她呢,用什麼理由呢,李牧一整天都在想這個事。而就在昨天的那個飯莊那名女子也是坐了一整天,不斷打的張望來人是誰,心思飄忽的根本找不到。
一連三天都是這樣,李牧心中的思念越來越盛,如同貓爪子在心上撓一般坐立不安。他心一橫就按着女子所留打的地址找了過去。
天海街天海路衛府。
天海街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城主等一干山海城的實權人物住的地方。衛府,衛,難道是山海城稅務使衛柏滄的府邸。照這麼說那女子就是衛柏滄的千金,這樣的超級大人物是他這樣的暴發戶可以匹配的。
李牧已經走到衛府的那條街道了,他停住了腳步,心中糾結不堪。
剛要轉頭往回走時,一道影子襲來,帶着若有似無的香味。
“是你”
“是你”
倆人同聲說道,聲音裡顫抖的相思之情溢出,內心的不安頓生,羞怯之意展露無遺。
李牧對於這情感之事有些過於含蓄,半天不好意思開口。倒是那女子有些風範,輕聲說道:“上次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有些失禮,女子年十六,名衛青語。”
“都是我的錯,這些個事本來就是男子先開口的,我失禮了。小子不才剛過十七,歸元境頂峰境界,名李牧。”李牧倒是說的詳細,殊不知衛青語在聽到他十七了還是歸元境頂峰時的驚訝。
“李牧,木頭的木嗎?”衛青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問出了這麼幼稚的問題。
“是遊牧的牧,這名字是我父親取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含義在裡面。”李牧還沒有感覺到自己廢話多。
“李牧,李牧,好有意境的名字哦。就這名字我明天就應該請你吃飯,好麼?”衛青語突然一陣拍馬,最後說出了真實目的。
“還是你的名字起的有意境,青語青語,青青子衿,語露我心。”李牧陶然沉醉在男女情感之中。
衛青語聽到那句青青子衿,語露我心時高興的快蹦了起來,硬是壓住了。
“這個咱們說定了,明天天華食府見。”時間有些大了,而且站在街邊有些扎眼,李牧就主動開口。
“不見不散。”衛青語羞澀的說道,然後扭着小蠻腰就小步跑着回去了。
看着衛青語的背影,李牧久久不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