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四周的場景都破碎了，化爲一道道散落的碎片。曉涵一下子就懵逼了。說好的boss呢，說好的浴血戰鬥，獲得勝利呢。
不過，不用直接面對鮮血真是太好了。曉涵鬆了一口氣。
“涵姐姐，怎麼樣？現在不害怕血了吧。”芸緊緊握着曉涵的手，雙眼閃亮地望着她。這一次，曉涵沒有在她的雙眼中看到那深邃到無法捕捉的眼神。只是看到渴望，期待和喜悅。那純粹的眼神，那冷豔的臉龐，明明是高冷女神，卻一心喜歡自己的樣子。讓曉涵有些沉醉。
其實還是有一點怕的。曉涵不太好意思說出來。因爲太丟臉了。明明都已經被芸那麼努力地幫助了，現在還是有些害怕血。
只是我應該不會因爲我怕血而影響戰鬥，爲了你們，爲了我自己，哪怕是血，我也會去闖一闖。
“所以說，涵姐姐被我治好了暈血？”按照催眠之前的情景，芸將曉涵繼續壁咚着，“我幫涵姐姐你治好了這麼一個病，涵姐姐你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
“表示？”曉涵有些心慌，內心裡還是有些期待的。期待着和芸做出一些羞羞的事情。不過在這裡曉涵還是有些不適應。
果然在公共場合做實在是太羞人了。
望着急色的芸，曉涵很想拒絕，但又沒辦法說出口，畢竟芸她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大難題。
“涵姐姐，這麼想要在這裡做嗎？記者都已經在附近了。”芸仍然沒有對曉涵做什麼的意思，只是一味地挑逗着曉涵的神經。
真是太可惡的。不要再耍陰謀詭計了，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幽怨地望了芸一眼，曉涵將注意力放到了周圍上，感覺到有許多隱藏着的邪靈，他們都極力地隱藏着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不是曉涵有感知類天賦，恐怕連他們的半點信息都感覺不到。
“芸，你的分身還在外面。沒有問題嗎？沒有讓他們察覺到什麼吧。”曉涵看着興趣濃濃的芸，曉涵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她離開這裡。
“涵姐姐放心，他們什麼都不會察覺到。只會看到一個有些着急的墮天使王子，不安地等待着。”芸完全沒有出去的意思，目不轉睛地盯着曉涵。
“你能不能出去。”看到芸的眼神，曉涵有些害羞，“我要換衣服。”
“涵姐姐不用在意我。還是說涵姐姐想要我幫忙。”芸的手伸向了爲曉涵所選的衣服。
“不不。”想到芸漸漸放開手腳的追求行爲，曉涵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一旦鬆了口，肯定會變成十分豔麗的場景。
只是在公共場合，曉涵完全沒有太高的興致。按照dnd陣營分類，曉涵是中立善，偏向於秩序善的那類。對於這種有些違背規則的事情，曉涵是很少會將它實現的。頂多在家裡玩玩就好了。
“殘念。”看上去很失望的轉過頭，芸靠着牆站好，“我來爲涵姐姐望風。”
……
雖然幾經波折，曉涵還是換好了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
墮天使芸迅速迎上來，做了一個彎腰迎接的動作。“涵公主，請跟我來。”
“涵公主？”聽到芸的聲音，看到芸的動作，曉涵開始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就恍然大悟。是因爲那些記者嗎？
“好的。”接過墮天使芸的手，曉涵跟着她向着商場外移動。
曉涵以爲這樣就算是結束了。只是沒想到當她準備下電梯的時候，看到了一灘紅色液體。“芸。”雙手緊緊地抓住芸的手，曉涵有些害怕。
“是血哦。”
曉涵渾身一顫，在芸的懷裡抖動了一下，有些戰戰兢兢的。“芸，你是在騙我吧。”乘坐着電梯，不斷地向那攤紅色液體接近，“這裡是商場。應該是不會有血的吧。”鼻子裡開始瀰漫起血腥味，但曉涵仍然相信着那不是血，或者說強迫自己相信着那不是血。
“那是我特意爲涵姐姐準備的。”
儘管已經嘗試過了，儘管已經打算和血戰鬥了，但曉涵仍然怕血，只是因爲被賦予了一種不能暈血的意義，才勉強支撐下來。看着那鮮紅的血液，感受着那濃厚的血腥味，曉涵頭有些暈起來。
乘坐着電梯下來的時候，曉涵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到最後完全靠在了芸身上。
原來是這樣嗎？特意爲我準備的。曉涵這時候腦子轉得飛快。如果我沒有克服暈血，芸就可以藉口送未婚妻回家，然後將我帶到她那裡，做她想要做的事情，如果我克服的暈血，那麼就不會有意義。
如果只是減輕了一點症狀，那又如何？曉涵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了。貼近了那仍然鮮紅血液，曉涵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
“這個真的是血？”曉涵只能死死地抓住芸的手，儘量不去看那個地方。不過，有時候你越不想看，偏偏卻越要看，看了之後，再強迫着自己不要看，繼續看。形成一種惡性循環。
而曉涵就陷入了這種局面之中。
“涵姐姐，不用擔心，很快就會過去了。”芸輕輕地摸着曉涵的頭。曉涵依偎在芸的懷抱裡。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這一刻無數的攝像機在閃爍着。
近了，近了。想要離開商場，就只有這樣一條路。雖然不會和它相接觸，但還是會接近那裡。
“沒事的。”芸用她那寬廣的胸襟將曉涵攬在懷裡，“它並不可怕。涵姐姐你不是沒有暈嗎？”
“我不會暈血。”
“我不會暈血。”在嘴裡唸叨着自己不會暈血，曉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得變得有些神經質了。無所謂，只要能熬過去就好了。
馬上就要到最近的地方了。一定要挺住。誒，曉涵感覺自己的耳朵被咬了一口。怎麼回事？
“芸。”就好像是正在準備着複習的時候突然被打擾了一樣，曉涵哀怨地叫了芸一聲。
“涵姐姐，你現在不是已經過來了嗎？”芸微微一笑，“事實上血並沒那麼可怕不是嗎？”
“……”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