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年拿起數據表看，許薇的聲音再度響起。
“剛纔李總的秘書還打電話過來，李總請總裁晚上去國色天香吃飯。”
沈暮年將數據表放下，“哪個李氏。”
許薇頓了下，擡眼瞄眼他見他還盯着，暗翻了個白眼，語氣依然平板，“李氏的老闆叫李兆維，五年前在英國創立公司，之後像開了掛一樣順風順水，如今公司己經發展成規模不小的中大型企業。”
既然李兆維將業務擴回國內，那就說明李兆維己經找上許婉婉，但是爲什麼要針對沈氏？難道因爲許婉婉揹着他跟沈暮年結婚了？想到這許薇暗冷哼，不管爲什麼，沈氏是沈暮年的事業，越多人針對越好。
沈暮年看着她點了下頭，“我要這幾年李氏的詳細資料，下班前放到我辦公桌上。把飯局推了。”
“是。”許薇點頭，轉身出去。
坐回辦公椅上時看了眼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下班，開始動手蒐集李氏的訊息，然後整理，打印，拿進沈暮年的辦公室放辦公桌上，沈暮年只是看了眼她，出來後才伸了個懶腰，看時間還有幾分鐘下班。
宋特助正在做收尾工作，看了眼她，笑道，“現在應該都適應了吧？”
許薇點了點頭，隨口問，“宋姐在沈氏很多年了嗎？”
“從學校出來到戀愛結婚生孩子都在沈氏度過。”
許薇咋舌地看着她，“你老公婆婆沒意見嗎？”
“我老公會賺錢，不介意我上不上班，我開心就行，婆婆人很好。”說話間包裡的手機響，接電話的樣子都是甜蜜蜜的。
許薇一直看着宋特助說話，看到她接電話小女人味十足的樣子與工作時完全不同也是驚訝，而後不禁感嘆，人跟人就是不同。
“許秘書，我老公來接我了，先走了，明天見。”宋特助笑眯眯地跟許薇拜手，踩着輕快的腳步離開。
許薇動作慢吞吞地拿起包包，走進電梯時豐步容打電話給她。
“我在沈氏門口等你。”豐步容說完便掛了。
許薇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晚來還不如早來。
坐進車內，豐步容並沒有馬上開車，而是側着頭看她，“許薇，如果我們不是表兄妹，你會喜歡我的，是吧。”
以前跟沈暮年還沒離婚時，許薇會經常如果如果如果，當漸漸心灰意冷後，再也沒有如果，只有結果跟後果。
“沒有如果。”她回看他。
“確實沒有如果。”他轉頭望向前方喃喃，眼前有一瞬恍然，那瞬恍然是片白光，白光裡站着抹纖細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變成個黑點消失，“有結果就夠了。”
許薇不明白他的意思，隨之聽到他的話——
“你違約了，許薇。”
許薇一愣，半晌垂下眼簾承認，“是，我違約了，說過的沒做到。”如果不是因爲突然而來的現實，她真的在用心跟他交往，能不能喜歡上是另一回事。
豐步容輕揚嘴角，右手伸過去拉過她左手，漸漸與她五指十指相扣，見她驚愕瞪過來手要抽出去，他用力握緊，語調如微風徐徐拂過她臉面，話語卻如古老的銅鐘從耳朵敲進她心裡，“你這麼想當我表妹，我也不介意跟你來段禁忌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