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白逍驚訝的是.他的拳頭還離着苦道人的腦袋足足有三拳距離遠的時候.冷蔓言手中的長劍早已經貼到了苦道人的額頭之上.
冷蔓言出手比他還快.
苦道人忙不迭的側身躲閃.冷蔓言手中的流刃若火.貼着他的額頭堪堪的擦了過去.一下就將苦道人額頭上的一大塊兒皮肉.全部削了下來.痛的苦道人飛退到一邊.捂着流血的額頭扯起老臉.
“半師就是半師.實力果然非同凡響.我老頭子服了.”與冷蔓言保持了相當遠的一段距主.苦道人捂着額頭.冷哼出聲.
“你還敢來找我.我今天就要你有來無回.”冷蔓言的目光變得陰沉.手中的流刃若火.迎合着冷蔓言心中的憤怒.顫的呼呼作響.劍身之上的火焰狂暴的燃燒着.半師的威壓驚現.壓的苦道人喘不過氣來.
苦道人心裡雖是害怕.但他卻是表現的十分淡定.佝僂着後背.苦道人淡笑道.“害死莫逆與獵無心的人又不是我.而是你們三人自己.你們現在拿老頭子我出氣.這是什麼道理.實力強就可以隨便的欺負人麼.”
“胡說八道.就是你害死的他們.”冷蔓言痛苦的大叫.
本來她就已經很自責了.苦道人這話不就是在冷蔓言的傷口上撒鹽嗎.
苦道人一直是淡笑着.就算冷蔓言發怒.他也是那樣的表情.“莫家村一直受到欺壓.莫逆爲了替鄉親出氣.爲了追求力量.他自己求我給他聚魂蟲.又不是我強迫的給他.我錯在哪裡.況且.如果你們不殺掉母蟲.子蟲在潛伏一段時間之後.當戰魔的實力變強以後.他就可以控制聚魔蟲.將它殺死排出體外.他們照樣死不了.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活着而已.是你們害死的他們.又與我何干.”
“胡說.你胡說.”冷蔓言被苦道人說的泄了氣.再狡辯的時候.她的話語顯得十分的無力.
“我有沒有胡說.你去過戰師之頂.你還不清楚嗎.能控制住身體的戰魔是什麼樣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莫逆和獵無心最後落得連心智都失去了.這是誰的責任.”苦道人毫不留情的數落冷蔓言.
他把這話一說.冷蔓言徹底的軟了下去.
將流刃若火收起.冷蔓言的雙眼變得空洞無神.自責就像是潮水一樣.一下子涌進了冷蔓言的心中.將冷蔓言的心淹沒.
苦道人見自己終於是把冷蔓言說的頹廢了下來.他在心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用戰氣止住自己額頭的鮮血.苦道人冷道.“我來找你們.是看你們對朋友還算有情有義.懂得爲朋友的死感到自責.這是難能可貴的.所以.就衝着你們的這份重情重義.我要提醒你們一件事情.”
“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冷蔓言木納的問出聲.
“絕不是.而是真心實意的.這個冬季一過.祁天國就會大舉進攻春宵國和紫惑國.三國混戰.我們這些人也不好過日子.我雖與戰天的天地教聯手.但我深刻的明白.戰天現在不過是利用我罷了.等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抹殺我.”苦道人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下來.
冷蔓言收拾起自責的心情與白逍對視了一眼.
兩人相視點頭.冷蔓言方纔問道.“然後呢.你不是要提醒我們一件事嗎.什麼事.挑重點說吧.”
“戰天很快要派兵攻打沸城.因爲沸城之中隱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如果被戰天挖到真相.那就是全大陸戰者們的災難.所以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是想你們從戰天手中把這秘密奪過來.落在你們手裡.總比落在戰天手裡強.”苦道人說出了這樣一個令三人驚訝的消息.
沸城之中.到底存在着什麼天大的秘密呢.冷蔓言三人都不知道.
冷冷的盯着苦道人.冷蔓言歷喝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憑你們是戰天的敵人.”苦道人的回答很巧妙.
“你想讓我們和戰天去拼.等我們拼得兩敗懼傷的時候.你再出來漁翁得利.對吧.”冷蔓言一語道破了苦道人的想法.
苦道人苦澀一笑.樂道.“果然不愧是神斷大人.想蠻也蠻不過你.我的確是這麼想的.至於你們去不去.那是你的事兒.我反正已經把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兒告訴你們了.你們自己做決定吧.”
苦道人說完.他便是轉身離開.緩緩的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當中.
冷蔓言站在那裡.看着苦道人佝僂離去的背影.她喃喃道.“這個老傢伙的話信不得.不能相信他.否則我們還會像井中一事中招一樣.”
“可他說的如果是真的呢.”白逍伸手捏着下巴.反問冷蔓言.
“怎麼.你還會相信那個老傢伙.去什麼沸城尋找什麼大秘密嘛.還要和戰天拼.你瘋了嗎.”冷蔓言大罵起白逍.
在她看來.選擇在這種時候去和戰天鬥.那顯然是不明智的舉動.況且一座小小的沸城.能有什麼天大的秘密.這純粹就是苦道人故弄玄虛.又是拿來騙她冷蔓言的.上過一次當了.冷蔓言不可能再上第二次當.
白逍無耐的扯起臉.笑道.“大人.恐怕這次沸城之行.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爲什麼.”冷蔓言疑問.
“十皇子就佇兵五十萬在沸城.一刀.王邪.宋士羽他們都在沸城的傲王府裡.所以依我看.大人還是去一趟沸城比較好.”白逍把這事兒給說了出來.
冷蔓言一聽一刀他們幾人.居然平安的去了沸城.她那個心就別說有多麼的輕鬆了.“太好了.他們沒事兒.那我也就放心了.”
“嗯.我也把大人你們平安從戰師之頂回來的消息.飛鴿傳書給他們了.相信他們很快就回送到我的飛鴿傳書了.”白逍微笑的說道.
冷蔓言瞭然的點點頭.臉上難得露出一抹微笑.
三人就這樣站在莫逆與獵無心的小墳堆前聊了一陣.才一起離開了這個小山坡.他們離開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回到西涼城的城主府裡時.已經是晚上.三人一回到城主府.蕭永便是親率着衆多副將出門迎接.
“恭迎神斷大人回府.已備好酒宴爲神斷大人請功.神斷大人請.”蕭永將回來的冷蔓言堵在門口.抱着拳頭十分禮貌的向冷蔓言伸出了手.
“不用客氣.叫我冷蔓言就好.何必一口一個大人的叫呢.”冷蔓言也回了蕭永等人一禮.和蕭永等人謙虛起來.
“那趕快進去座.你可是咱們的功臣.專爲功臣設的宴.今晚你可一定要吃好喝好啊.”蕭永這個木驢腦袋.壓根兒就不知道怎麼對女孩子好.他居然叫冷蔓言吃好喝好.把跟在身後的一衆人都給逗樂了.
冷蔓言也是捂着嘴呵呵的偷笑出聲來.
之前她就和這蕭永接觸過.她老早就知道蕭永是天生的腦子少根兒筋.所以她也不想和他計較.一衆人進了大廳.各自座到桌邊開始吃喝起來.
酒過三旬.冷蔓言喝的小臉有些紅撲撲了.她纔對蕭永等人說道.“那邪教.我給你們打退了.西涼城也守住了.明日我就要離開.趕去沸城.以後你們就在這裡好好守着西涼城吧.有事兒再叫我便是.”
“……”
乖乖.桌上氣氛正熱烈呢.冷蔓言這話一說出來.難免大煞風景.一下子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個個都悶在那裡不說話了.
“怎麼了.我要走了.有什麼問題嗎.”冷蔓言傻傻的看着蕭永一衆人.疑惑的問道.她心想.難不成是自己剛剛哪兒說錯話了.
可仔細想一下.冷蔓言又覺得自己沒有說錯啊.不就是說明白了要走嗎.這錯在哪裡了.冷蔓言被蕭永等人的反應.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桌上持續沉默了一會兒.
蕭永將端在手裡的酒杯放下.瞪着冷蔓言問道.“冷蔓言.你就給我們明說了吧.太子是不是要定都登基.自立稱帝了.”
“沒……沒啊.你們……你們這是想到哪兒去了.”冷蔓言傻了.
“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他這是讓你來收拾那幫戰魔.順便看看西涼城適不適定都對吧.現在你要走.那不明擺着對咱們西涼城不滿意嗎.怎麼.他沸城一個小城.還比不上咱們西涼城大.不就有個十皇子的五十萬大軍在嗎.我蕭永手下也幾十萬大軍.不比他龍笑水少.你們咋的還看不上我的西涼城麼.”蕭永怒氣衝衝的說了一長串.話到最後.他還一巴掌砸到了桌子上.把他面前的酒杯都給震翻了.
冷蔓言這才聽明白了.原來蕭永是誤會了她的來意.而認爲她這次是來替龍笑風選定都的城池來了.自己來了又走.蕭永自然會認爲是她沒看上西涼城.心裡不爽那也是應該的.冷蔓言明白過來後.她的心裡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