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偌大的地下室之中,擺放着許許多多精密的儀器和設備,許多工作人員正在忙碌的進行着各自的工作。
這裡與其說是一個地下室,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地下基地一般。
“第六十七號實驗體即將開始試驗,請工作人員做好準備。”一個機械化的聲音在地下基地中響起。
只見地面上一塊巨大的地磚陷落了下去,從地下緩緩地升起了一個籠子。而在那個籠子中裝着的,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不着寸縷,蓬頭垢面的裸體男人。
“實驗開始,開始注入催化劑。”機械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工作人員推過來一臺機器,那臺機器上長着三隻機械手臂,其中一隻手上還拿着一個巨大的針筒。
工作人員按下啓動按鈕,那三隻器械手臂緩緩地伸入籠子中去。兩隻手臂鉗住籠子中的男人,讓他動彈不得。而那隻針筒,則對準了男人的脖子打了下去。
“啊!”那個男人發出了一聲慘叫,隨着針筒的注射,全身都開始抽搐了起來。口吐白沫,眼睛都開始翻起了白眼。
注射完畢之後,工作人員將器械手臂移開,那個籠子中的男人就被甩到了地上,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過了好一會兒,這抽搐才停止了下來。男人趴在地上,喉嚨中發出了一陣如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啊!”男人從地上一躍而起,用力地捶打着關押他的籠子,他的眼睛變得如鮮血一般赤紅,口中伸出了長長的獠牙,並且身上逐漸長出瞭如刺蝟一般的鋼毛,整個人變得如同一隻野獸一般。
一旁的工作人員正在小心翼翼地記錄着數據。
“砰!砰!砰!”隨着他的擊打,那關押他的鋼鐵籠子竟然慢慢地發生了扭曲,竟然連鋼鐵都承受不住他的巨力。
二樓的觀察室中,企鵝集團的大老闆馬老闆一下子從椅子上蹭了起來,激動的望着下方籠子中的人:“要成功了!”
他話音剛落,只聽得“砰”的一聲,那籠子中逐漸變成野獸的男人竟從體內炸裂了開來,化作漫天的血霧。
馬老闆失望地坐回了椅子上,嘆氣道:“又失敗了。”
在他的旁邊還站着兩個人,一個人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眼鏡,長相頗爲斯文,而另一個人則是一臉兇惡,看樣子似乎是一個保鏢。
馬老闆回過頭,看着那戴眼鏡的人,很是不滿地說道:“趙博士,已經進行了六十多個實驗了,可是一個都還沒有成功過。你們也未免太不中用了吧?”
趙博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哈着腰說道:“老闆,實在不是我們沒用,只是實驗的數據太不全了些,都是以前黃……”
“嗯?”馬老闆瞪了他一眼,趙博士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那個人在大老闆這裡可是禁忌,連忙改口道:“都是以前那個人留下的一些殘缺不全的資料,屬下沒有辦法將它完全復原,只好慢慢摸索了。”
馬老闆冷哼一聲道:“哼,難道沒有了他,我們的實驗還進行不下去了?你們這一幫人是幹什麼吃的!”
“是是是。屬下知道錯了,還請大老闆多給我一些時間。”趙博士擦了擦汗水,看着馬老闆,卻是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馬老闆冷聲道。
“那個……屬下有一個建議。”趙博士整理了一下思路,又接着說道:“現在我們進行的實驗,都是以前那個人留下的東西,我們要按照他的方法去做不免要走許多彎路。屬下倒是有一個想法,請老闆斟酌。”
馬老闆的眼中出現了幾分感興趣的神色:“哦?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咱們現在比起那個人,最大的優勢就是擁有一個完全無自主意識的‘初’系統。咱們大可以不必走那人人獸結合的路子。可以將重心放在用系統奴役異獸這方面上,不知老闆意下如何?”
馬老闆聽得趙博士說得有幾分道理,點頭道:“那你就去做吧。但這邊的實驗也不能放下,要雙管齊下,儘快完成知道嗎?”
趙博士連連點頭:“知道,知道,屬下一定儘快完成,不會耽擱老闆的時間。”
“恩。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要是不能完成我就扒了你的皮,讓你親自下去做實驗品。”馬老闆點了點頭道:“下去忙吧,要是成功了你就是開國功臣,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這點恩威並施的道理馬老闆還是懂的。趙博士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馬老闆的手上,自然不敢有半個“不”字,連連感謝,退出了觀察室。
馬老闆點上一根雪茄,問自己的保鏢道:“怎麼樣,那個王八蛋有消息了嗎?”
保鏢搖頭道:“沒有,他就好像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樣。”
馬老闆說的,自然就是以前爲他工作的那個黃姓年輕人。他派了殺手去殺年輕人,最後卻發現了殺手的屍體,在地下室中,又發現了老人的屍體,而那個年輕人卻是不知所蹤。
這讓馬老闆很是惱火。
“給我繼續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那個混蛋找出來。”馬老闆深吸了一口雪茄道:“最近各地發生的兇殺案,一定是那個傢伙弄出來的,現在上頭已經注意到了我這邊,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馬老闆做事一向的準則就是低調,而且越接近成功越是低調。只是想不到最近各地都發生了連環兇殺案,而且死者的傷口經檢驗都是由野獸撕咬造成的。
這讓異獸的遊戲商馬老闆一下就成爲了有關部門的目標。還好一來他們沒有證據,二來馬老闆上頭關係夠硬,在多方打點之下總算暫時沒有什麼事情。
能給他下這個絆子,而且又能有這樣手段的,只有那個消失不見的年輕人了。
現在馬老闆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是,老闆。”保鏢畢恭畢敬地答道。
馬老闆坐在椅子上,繼續看着下面的實驗,輕聲冷笑道:“哼,你想搶在我前面,沒有‘初’,你憑什麼和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