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慎二心態失衡,實在是因爲事情太過巧合。
寶石老頭的第二魔法可以觀測平行世界,他又說過第三魔法造物的聖盃非常重要,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鬆對聖盃戰爭的監控,不可能不知道ir的異常——穿越行爲本就牽涉到時間與空間,正好在他的第二魔法的範圍內。
然而他卻什麼都沒有和慎二說,就這麼把人丟了過來,讓他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參加聖盃戰爭,最終被另一位穿越者成功算計,這種做法很難不讓人往壞處想。
比如,他最終只需要一個穿越者,所以用養蠱的方式讓所有的穿越者決出一個最強。又或者,寶石老頭只要羽絲緹薩的靈魂迴歸沒有受到污染的大聖盃。往更深層想,自己與羽絲緹薩定下契約,說不定也是寶石老頭一手操控,爲的就是利用自己靈魂的特性把羽絲緹薩平安帶到這個世界。
當然,還存在另外一種可能,寶石老頭因爲疏忽大意又或者ir隱藏的太好,一開始沒有現異常。可現在,ir的來歷已經曝光他卻沒有出現,這也可以視爲一種放棄——對世界線的放棄。
不是慎二悲觀,寶石老頭早就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在《Ft&nbp;&nbp;trng&nbp;&nbp;f》之中,他就因爲某大蜘蛛的提前甦醒,直接放棄了一條世界線。
不管是哪一種,都意味着他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唯一能夠寄予希望的只有抑止力——防止星球破滅的抑止力蓋亞,防止人類滅亡的抑止力阿賴耶,以及負責維護聖盃戰爭本身的抑止力。
前兩者的代言人是觀察者阿爾託利亞,後者的代言人是裁定者貞德。
第一個行動的是貞德,她緊咬着嘴脣,死死盯着那個比她看上去還要小一些的少年。
“我再問一遍,天草四郎時貞,剛纔的都是真心話嗎?”
“事到如今還在說這種話,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啊,聖女貞德。”
ir彷彿很愉悅似地笑了起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告訴你其實我是被欺騙了。是那個女人,塞米拉米斯,她誘惑我,教唆我,把純情的我推上了毀滅世界的道路。”
被點名的塞米拉米斯不僅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出咯咯的笑聲。
“tr,汝可真是——”
同樣笑出聲的還有莎士比亞,他比塞米拉米斯笑得更加大聲,更加肆無忌憚。
“哈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tr你不去當舞臺劇演員太可惜了。欺騙、誘惑、教唆就算了,居然說自己純情。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讓我緩一會兒,然後寫下來。對,必須要趕緊記下來,這可是絕佳的素材。”
好吧,這下不需要人形測謊儀迦爾納,所有人都知道ir說的不是真話,哪怕擅長玩弄人心的亞述女帝確實有幹出這種事的能力。
“你這是在愚弄我嗎?天草四郎時貞!”貞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
“對啊對啊,我就是在愚弄你,不爽的話——。”
ir說着對着貞德勾了勾手,那浮誇的動作,滑稽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揍。
“——你來打我啊!”
緊接着一聲“噗通”——不要誤會,不是ir被貞德打倒了,又或者ir打倒了貞德,而是莎士比亞笑得渾身抽搐,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這一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對貞德造成影響,在確認ir真意的那一刻,那就已經做出決斷。
“天草四郎時貞,你違反了聖盃戰爭的規則,你是我的敵人。”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ir依舊從容。
法蘭西的聖女以朗朗的聲音宣告:
“我以Rr——貞德的名義,憑令咒向聚集於此地的全rvnt下達命令!立即將天草四郎時貞打倒!”
刻印在後背上的令咒瞬間散出強烈的光芒。
黑之br齊格飛,黑之rntr阿爾託利亞、黑之nt間桐慎二、還有紅之rntr迦爾納、紅之Ridr阿喀琉斯,紅之nt塞米拉米斯都被扣上了約束之鎖鏈。
鎖鏈對於約束的行爲,即打倒ir時作爲從者的能力會得到提升。但是,一旦企圖跟對立陣營戰鬥,動作就會變得遲鈍,揮動武器的力量也會大幅度弱化。
既然如此,要跟誰戰鬥就不言自明。更何況在場的大多是英雄,和打算毀滅世界的惡人戰鬥什麼的本就是他們的天職。
“不會讓你毀滅世界的!”
阿塔蘭忒用最快度拉開弓,搭在弓弦上的箭矢的充斥着令人不寒而慄的敵意。
她的意志非常純粹,她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幸福快樂,爲此一個美好的世界是必須的,現在卻有人想要毀滅世界,這讓她如何能忍!
阿喀琉斯的動作也不慢,早就覺得這個神甫不對,這次終於露出馬腳了。
本次大戰中度最快的兩名從者幾乎是同時將武器對準了ir的要害。然而還沒等他們正式起攻擊,兩人突然帶着苦悶的表情彎下膝蓋,停住了動作。
“嗚……怎、麼回事……!?”
“是tr、嗎……!?”
不,不僅是他們,還有塞米拉米斯、莎士比亞以及迦爾納。
也就是說,紅方所有的從者都在同一時間變得極其虛弱。
“你到底做了什麼?”
貞德的臉上驚疑不定,黑方從者們也因爲異常狀況停下了攻擊。
被質問的少年呵呵一笑,然後解開了修道服領口的幾個鈕釦,全員看到他的裸露在外的鎖骨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紅之rntr、紅之Ridr、紅之Brrr、紅之nt——除去剛纔恢復太刀用掉的一劃,總共加起來十七劃的令咒,整齊排列。
“天草四郎時貞……汝對我們的tr做了什麼!?”
雖然陷入了虛弱的狀態,阿塔蘭忒的眼光依舊如野獸般銳利,看上去彷彿要一口咬破對方的喉嚨。
“是前tr纔對吧?”塞米拉米斯若無其事地回答道,“誰知道呢,現在到龍翼兵的巢穴裡或許還能找到點殘渣吧。”
“汝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