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種人？”謝爾蓋皺眉道。
將岸笑了笑，“跟你說了，這是一種科學。聽說過禪宗嗎？禪宗哲學和思想在美國上層社會非常流行。
通過類似瑜伽術的呼吸方式和精神放鬆，能夠使得一個人在各種極端情緒之中快速恢復平靜。在審訊之中也如此。
審訊方和被審訊的一方，必須建立起一種權威和服從的關係。無論是嚴刑拷打還是製造壓力，其實都是在某種程度上，確保這樣一種關係。
如果你的審訊對象一直保持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也就表示了他無視審訊方的權威，絕對不會服從。無論是嚴刑拷打的痛苦，或者是精神壓力，對方都能夠迅速的恢復平靜。相信我，沒有比這更棘手的被審訊者了。”
“照你這麼說。這個傢伙就是一塊啃不動的硬骨頭，我們抓了他，結果他一言不發，就這樣跟我們搞對抗。我們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快馬搖了搖頭，“我就不相信打不服他。”
將岸搖搖頭，“痛苦是分等級的，世界衛生組織（WHO）將疼痛等級分爲五個級別。你知道毆打造成的痛苦是幾級嗎？
毆打最多是第四級別，也就重度痛，不用藥不能緩解疼痛。而最高級別的疼痛是第五級，持續劇痛伴血壓、脈搏等變化。類似於全身重度燒傷之類的疼痛。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曾經有一些印度僧人，他們稱自焚爲浴火涅槃。有一些極端的僧人信徒會從點火開始，一直到被自己被活活燒死。而且自始至終都保持着禪坐的姿勢。
這個在我們常人看來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拿打火機燒一下你的手，你也會驚叫着縮手。
所以永遠不要小看了心理暗示和類似技術的作用。這是得到過科學證實的。”
“那就是說，我們抓了這個傢伙也沒辦法讓他開口了？”林銳皺眉道。
“也不是。阿拉丁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抓住泰戈爾的情報是他提供，他說他有辦法讓這個泰戈爾開口。但具體是什麼辦法？他沒說。”精算師將岸搖頭道。
“這個老滑頭，他是想要我們把人交給他？”林銳苦笑了一聲。
“他有自己的辦法能讓泰戈爾開口。而對於我們來說，泰戈爾在誰的手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掌握的情報，我們能不能拿得到？”精算師將岸點頭道，“水晶已經到了，阿拉丁要人。你看我們是放還是不放？”
“那就交給阿拉丁。不過我們要跟對方說清楚，不管這個泰戈爾知道的任何情報，我們都必須掌握一份。”林銳點頭道。
“這是當然的。”水晶笑着從外面走進來。“一直以來我們都合作愉快，不是嗎？”她笑着和林銳等人擁抱。
“但是你父親，也沒少騙我們。”林銳笑着搖搖頭，“但是這次事關重大，這個泰戈爾所掌握的情報，很有可能是在接下來，我們在和秘社的對抗之中贏得主動的關鍵。”
“抓住他的情報，可是我們提供的。”水晶笑了笑，“秘社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想這一點，我們都不否認。所以，合作是必然選擇。”
“前提是誠信合作。”林銳糾正道。
“當然。不開玩笑了，這個泰戈爾確實掌握了一些重要情況，我們必須儘快掌握他所知道的一切。而且我們對這些情報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會毫無隱瞞。”水晶點點頭，“另外我這次過來，還有一個重要任務交給你們。最高等級任務，我們花大價錢，而且是提前預付。”
“最高等級任務，意味着最高酬勞。而且你們還提前預付，什麼任務這麼值錢？而且，連你父親都解決不了麼？他可是神通廣大的地下軍火大亨阿拉丁。”林銳皺眉道。
水晶笑了笑，“聽說過宙斯盾系統嗎？”
“聽說過一些，是美國研製裝備的一種自動化指揮作戰系統，既可防禦作戰也可反擊進攻，是世界上現役先進的艦載防空和反導彈系統。直接說，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林銳點點頭。
“宙斯盾作戰系統，是美國海軍成功運用系統工程原則，在電子工業、信息技術、自動控制技術等諸多領域協同發展。全系統具有840部以上獨立設備，其中包括19臺UYK-7計算機和20臺UYK-20計算機，以及22個戰術顯示器。
這個系統已是當前世界上領先的防空系統，但仍具有巨大的發展潛力，美國海軍一直在對其進行改進，使之一直處於世界先進水平的過程。
宙斯盾作戰系統最初裝備的是基線-0型和基線-1型。2012年9月以後，綜合防空作戰和彈道導彈防禦功能的基線9C版開發完成，裝備宙斯盾驅逐艦FlightⅠ和FlightⅡ型上。”水晶一邊解釋一邊拿出了兩張照片，“這就是其中一艘，阿利·伯克級驅逐艦FlightⅠ型，阿利伯克號驅逐艦。”
“你們想幹嘛？”林銳皺眉道。
“我父親的一個大客戶，看中了宙斯盾系統基線9C版。但是你知道，這東西，美國人不肯賣。所以那個客戶就找上了我的父親。”水晶笑了笑。
“我知道你父親很有路子。不過，要說他能弄到宙斯盾系統，還是比較先進的版本。我覺得吹牛有點吹大了。”林銳搖了搖頭。“他不可能弄到。”
“所以我父親想讓你們去幫他弄來。”水晶解釋道。
“等等，你是說，偷一整套宙斯盾系統？等等，這活兒讓他找別人來幹，我可幹不了！”林銳臉色大變。“宙斯盾系統確實很多個國家都有裝備，但其中幾個特殊的先進版本，據我所知只有美軍有。
得罪美國海軍，爬上阿利伯克號驅逐艦偷一套宙斯盾給他？我不知道是你老頭子得了老年癡呆，還是我自己精神不正常了，纔會答應這樣的任務。
他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就算有毛病也別來禍害我。你搬一座金山來，我也沒辦法去偷。”
就連將岸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吃驚地看着水晶，“你確定，這個任務不是開玩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