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狩看到鈴鐺的那一瞬間眼珠子蹭亮蹭亮的,就和餓了好久的狼突然看到了肉一樣。
“鈴鐺,記住你說的話。”右狩對着鈴鐺一挑眉,“在樓上等着爺!”
看到右狩出了真味樓不知道找了什麼人去通知沐長歡,凌笙歌拉着鈴鐺回到了包廂。
“鈴鐺,你不怕他了?”
鈴鐺一坐下兩隻手都抖了,“怕。”
“怕你還答應?你不是以爲我會爲了自己的事情賣了你?笨蛋!”
“小姐,我躲得他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鈴鐺也是下定了決心,與其總是提心吊膽的擔心他來欺負不如說個明白。“就讓我同他好好談談吧!”
一刻鐘不到包廂的門就被敲響,小玥打開門看到一個身穿雪白雪白衣服的男子站在外面。
“主子讓我接你過去。”左宮目光冷嗖嗖的看向凌笙歌。
凌笙歌看了鈴鐺一眼,“你能行嗎?”
“小姐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鈴鐺給了凌笙歌一個安慰的眼神。
凌笙歌覺得有必要和沐長歡好好談談鈴鐺和右狩的事情,她不能讓鈴鐺總擔驚受怕的。
小玥看到凌笙歌跟着左宮出去她隨後跟了上來。
左宮伸出手一攔,“你站住。”
“我跟着我們家小姐關你什麼事情?”小玥一瞪眼。
左宮陰惻惻的看了她一眼,“我家主子只讓你家小姐一個人去,你老實待着吧!”
小玥想硬闖左宮一掌就打了過來,凌笙歌眼眸一眯,“左宮,你敢傷她我就告訴你家主子說你欺負我。”
左宮那隻快碰到小玥的手掌瞬間收回,“讓她別跟着。”
凌笙歌看向小玥,“你留下保護鈴鐺,別擔心我。”
“小姐你自己要小心。”小玥惡狠狠的瞪了左宮一眼,腦洞大開想出一百種辦法來整死他。
凌笙歌上馬車之前喊住了右狩,“等下我會和沐長歡說一說你和鈴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趁着我不在欺負她。”
右狩眉頭挑起,“你要和主子說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凌笙歌上了馬車,“走吧!”
左宮上了馬,一擺手車伕趕着馬車離開。
凌笙歌想推開車窗看看不過車窗是封死的,看樣子沐長歡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被帶到什麼地方。
和上次一樣馬車轉來轉去的很快就到了地方,車門一打開凌笙歌看到沐長歡站在馬車下看她。
凌笙歌下了馬車,“等多久了?”
“不久。”沐長歡帶着她走進院子後直接關上院門。
“你知道我要來見我娘?”凌笙歌看出這是她娘住的地方。
“都說了,沒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凌笙歌笑米米的看着他,“那你告訴我,我弟弟在哪裡?”
沐長歡瞥了她一眼,“想知道你弟弟在哪裡?你是準備現在就給我?”
凌笙歌表情一僵,“別一說話就不正經。”
“既然不想就別來撩我。”
……
凌笙歌暗中腹誹:誰特麼的撩你了?
“我先去看我娘。”凌笙歌推門進屋。
餘紫真靜靜的坐在*邊繡花,看到凌笙歌的時候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過來。
“笙兒!”
“娘!”凌笙歌抱住餘紫真,母女兩個抱在一起許久沒有出聲,“娘,最近你還好嗎?”
餘紫真拉着凌笙歌坐在椅子上,“挺好的,就是想你。”
“娘,沐長歡說皇上已經派人在找你了,凌安城怕是不安全。”
餘紫真目光暗了一下,“如今看到了你也知道你過的挺好,就算被他抓住我也不怕。”
“娘,我不會讓他把你抓回去的,我們離開凌安城吧?”
“離開?整個晉國都是他的,他如果不想放手我們逃到哪裡都會被他找到。”
凌笙歌壓低了聲音,“我們找個山谷隱居,只要能自給自足就再也不出來了。”
餘紫真摸了摸凌笙歌的頭髮,“如果事情真能像你說的那樣簡單就好了。”
“娘,這件事還是告訴爹吧,他雖然脾氣不好可到底也是個明辨是非的,他肯定不會衝動的用整個侯府來賭。”
餘紫真使勁的搖頭,“不行,不能讓他知道。”
“娘,這麼多年爹他夠苦了,你就信他一次吧!”
“笙兒,真的不行。”餘紫真想到多年沒見的凌韜心裡說不出的難過,“我沒臉面見他,笙兒,君承臨他……”
凌笙歌伸出手抱住餘紫真,“娘,別說了。”
她娘這麼漂亮君承臨關了她娘這麼多年不可能只是看看而已,她替她娘難過。
“笙兒,你讓我想想吧!”餘紫真嘆了一口氣。
凌笙歌知道讓她爹和她娘相見一定得她娘同意才行,這種事情逼不得。
“娘,你在這裡再多住幾天,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找個更安全的地方。對了,這裡的人對你好嗎?”
“笙兒,這裡的人待我挺好,你別擔心。”
“那就好,我今天是偷偷從侯府溜出來的不能待太久,娘你再等等,我們很快就能團聚了!”
餘紫真摸了摸凌笙歌的頭髮,“娘知道了,你好好保重。”
“那我先回去了。”凌笙歌戀戀不捨。
餘紫真把凌笙歌送到門外看到沐長歡披着大氅等在外面,她和沐長歡微微頷首後直接關上了房門。
她不想看到女兒離開,門一關上淚水就滑了下來。
凌笙歌在她娘關上房門的一瞬間眼圈就紅了。
沐長歡看到她這要哭還忍着的模樣一伸手抓住她的手扯着她走到馬車前。
“上車。”
凌笙歌瞪了他一眼,“沒看到我正難受呢?”
“你要是不回去我也沒意見。”
凌笙歌看着他突然想到右狩的事情,“我們聊聊右狩和鈴鐺的事情。”
沐長歡上車後關上了車門,“他們有什麼好聊的?不如聊聊你什麼時候把身子給我。”
凌笙歌翻了個白眼,“能不能正經點?我家鈴鐺不喜歡右狩,你能不能讓右狩別來找鈴鐺?他把鈴鐺害得夠慘了,便宜佔盡他還想怎麼樣?”
“右狩雖然時常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不過他對你那婢女倒是真心實意的。”
聽到沐長歡的話凌笙歌一臉的嘲諷,“鈴鐺每次看到他都嚇得恨不得自己暈過去,如果他對鈴鐺的所作所爲叫真心實意,爲何鈴鐺感受不到還那麼怕他?”
“右狩比較特殊,他對女人好的方式肯定和正常人不同。”
“什麼叫和正常人不同?你的意思是說他不正常?”凌笙歌瞪大了眼睛。
沐長歡看到她炸毛的樣子不由得眉頭一挑,“他是被狼養大的。”
凌笙歌愣了一下,被狼養大的?
“你說的是真的?”
“他被狼養到五歲的時候纔跟在我身邊,雖然這麼多年狼身上的野性他已經改了不少不過卻不能完全改掉。”
“那樣我更不能讓他來找鈴鐺,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就狼性大發的把鈴鐺弄死了。”
“他不會。”
“不會?之前同你一起去白國他不是沒動過殺機。”
沐長歡目光一冷,“我說不會就不會。”
“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凌笙歌,右狩要是真想殺人就算絕頂高手都沒人躲得過他的殺招,如果他真想殺你身邊那個丫頭她根本活不到現在。”
“沐長歡,鈴鐺不喜歡他懼怕他,他如果爲了鈴鐺好就不要再出現在鈴鐺面前了,你和他好好說說行嗎?感情這種事情是兩個人的,不能說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鈴鐺是個人,她也是有尊嚴的。”
沐長歡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如果右狩想娶她呢?”
凌笙歌愣了一下後突然冷笑,“那也要看鈴鐺同意不同意,鈴鐺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別想強迫她。”
沐長歡摸了摸下巴,“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情有人強迫你做的話你會怎麼辦?”
“你這是在替你自己問嗎?”凌笙歌眼尾揚起,“你什麼時候找到我弟弟我什麼時候給你,決不食言。當然,如果你想強迫我的話我也攔不住你,但是我肯定也不會配合你,你要是喜歡和死魚做那你就來試試。”
沐長歡突然笑出了聲,他抓起凌笙歌的下巴,“死魚?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