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隻慘白的人手緩緩的從那灘血跡中冒了出來,然後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腦袋,滴答着水珠,翻着白眼,緩緩從水中出現。
知道這是假人,但還是看的一陣陣起雞皮疙瘩,心裡罵着小日本的口味還真重。
看了這些,我打消了對解宇霆的懷疑,不過我還是沒想到,解家還會做這種生意。
解宇霆依然保持着微笑,說道:“這船上有意思的地方不少,祝你們玩的開心。”
我知道他說的有意思,就是剛纔水池裡那種把戲,不由得有點後悔上了這艘船。
如果大半夜的,不小心遇到他說的這種把戲,肯定會以假亂真。膽小的還會嚇出毛病。
解宇霆說完,就伸了個懶腰,說道:“總統套房的房卡都放在一樓大廳的前臺,你們隨便取。”
說完他又看了看手錶,說道:“晚飯時間是六點,期間就自己安排吧,祝你們玩的開心。”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雖然臉上都帶着無奈,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都向着一樓大廳走了過去。
不過剛要擡腳進入大廳的門,就聽見三樓餐廳傳來大雄驚恐的吼叫聲:“鬼啊!有鬼啊!”
我大概猜到大雄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就看了看聶川。
聶川對我微微一笑,說道:“別管他,誰叫他那麼貪吃,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在場的人都點了點頭,竟然沒有一個人在意大雄的慘叫。
在一樓前臺拿到鑰匙以後,我們就選了四個相鄰的房間。
打開房門以後,我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
超大觀景落地窗,56寸液晶電視,2.5米超大雙人牀,真皮加寬沙發,甚至還有無線網絡路由器。
要知道,在船上想上網是非常困難的,無線網卡本來就稀罕,更別說每個房間放一個了。
我放下行李,在柔軟的大牀上躺了一會兒,就覺得自己瞬間從原始社會回到了現代社會。
打開無線衛星電視看了一會兒,從廣告裡發現原來距離巴西世界盃還有不到兩個月了,如果不是看了廣告,我甚至忘了今年還有世界盃。
看了一會兒電視,大雄的慘叫聲還若隱若現的能聽到。
於是我嘆了口氣,終於還是決定出門去看看。
我一打開門,剛好碰見聶川和樑倩也從不同的房間裡出來了。
我們相視一笑,就往樓梯走了過去。
穿過二樓的*室,我們來到三樓餐廳。
這是一個超現實主義裝修的餐廳,每一個凳子和每一張餐桌的造型都不一樣,有高有低,有的像酒杯,有的像葉子。
在一圈桌椅的圍繞下,正中央是一個放滿各種名酒的吧檯,帶着暖色調的吊燈將吧檯映照得十分迷離。
穿過吧檯,有一條通往對面牆壁的通道,通道兩旁放着許多自動*機和冷飲櫃,各種冰淇淋、海鮮、水果應有盡有。
大雄就是在一個冰櫃前面不顧形象的席地而坐,精神恍惚,嘴裡呢喃着:“鬼,有鬼啊!”
我嘆了口氣,當先走了過去,一把將爛泥一樣的大雄拉了起來,問他:“哪裡有鬼?”
大雄看了我一眼,立馬抓住我的領子,說道:“冰箱,冰箱裡有鬼!”
我們都扭頭看向他說的那個冰箱,只見冰箱裡放了許多烹飪好的冷凍海鮮,在海鮮堆裡,有一個女人的頭顱,正在不停的翻着白眼,嘴角還在流血。
我膽子比較大,一把拎着那個女人的頭,提到了大雄的面前,說道:“看一下,這是塑料的。”
沒想到,大雄一看我這個行爲,白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我和周圍幾個人都笑翻了,都說大雄活該。
將大雄揹回房間裡,大夥兒都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就在餐廳裡隨便拿了些酒菜吃了起來。
一邊喝酒,一邊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喝完了六瓶人頭馬,大家都感覺有點暈,就散了夥,各自休息去了。
期間我們都沒有看見過解宇霆出現,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更加的奇怪的是,自從我們上船開始,就沒有見到解宇霆的任何一個手下,這艘船除了我們,好像就只有他一個人似的。
不過他的事情,我們也不好過問,吃飽喝足以後,就各自回房間睡了。
柔軟的大牀使得我的睡眠特別舒適,我本想躺一會兒再去洗澡,可是最後連洗澡都忘了,就已經睡着了。
這一覺雖然睡得很爽,但是大概是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我忽然就被一陣劇烈的晃動給驚醒了。
那劇烈的晃動差一點就把我從牀上甩了下來,我以爲不是發生了海嘯,就是遇到了巨大的暴風雨。
不過當我從觀景落地窗戶往外看的時候,就發現海面上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任何風浪。
我正奇怪間,船又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此刻我看見海面上有一盞很亮的射燈閃了閃,從我們船的對面疾馳而過。
我有些疑惑,心說難道是剛纔衝過去的那輛船和我們裝上了?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因爲船又不是汽車,汽車就算髮生追尾也不算什麼重大的絞痛事故,但是輪船就算只是側面相撞,按照兩艘船的噸級,一定都會有一方受到重創而沉沒、
剛纔那艘船,很有可能只是從我們對面很近的距離開過去,但它帶起的浪,已經足以讓我們的船搖擺不定。
顯然,對面不是無意這麼做的,因爲在夜晚的海面上,大老遠就能看見對面的射燈,並且兩船相距一海里的時候,就要互相鳴笛警告。
最關鍵的是,這樣的震動並不是只發生了一次,現在已經是第二次了。
我知道,我們可能是遇到了別的船襲擊。
不過我們也不是賭船,也沒有走私東西,什麼人會和我們作對呢?
懷着好奇的心情,我隨便披了一件衣服,衝上了甲板。
來到甲板的時候,就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經在那裡了。
通過甲板上明晃晃的燈火,我就發現,大家的表情似乎都很凝重。
向周圍的海面看了看,我就知道了他們表情凝重的原因。
因爲我們現在已經被十幾只不明身份的船隻給包圍了。
這些船輪流着逼近我們,想把我們的船逼停。
在海上遇見這種情況,如果對方不是海警的話,必然就是海盜了。
雖然我從沒聽說過在俄羅斯和日本附近的海域有海盜出現,但是這並不代表沒有。
這些船把我們逼停,無非就是爲了登船,然後把我們搶個精光。
所以無論如何,我們的船都不能停下來,不然的話,光靠我們幾個,肯定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吳老闆手下的舵手也不是吃素的,當有船從正面衝過來的時候,也不操作有什麼紊亂。
每一次,都能夠險險的避過對面的撞擊。
就這樣,對面又發起了三四輪的衝擊,我們還是沒有被逼停。
不過我的心沒有因爲這樣而放下,反而越來越擔心了。
果然,就在我剛剛有了對面會強制登船的想法時,幾根綁着繩索的巨大矛頭從對面幾隻船上呼嘯着向我們射來。
這些帶着倒刺的捕魚長矛,利用我們船的移動,死死掛住船舷,讓我們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