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
此刻大雄寶殿中,除了方丈玄空未出現之外,其他玄字輩高僧全部都聚集在一起。
就連幾十年都沒有離開過藏經閣的玄念聖僧,都出現在這裡,不過面色悲苦。
金山寺此後怕是不得安寧了。
“師兄,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我們已經暴露了?可是我等安分守己,除了八年前那件事,我們再未做過出格之事。”
玄寂執掌戒律堂,脾氣更火爆一些,此刻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玄難聽完,這時候卻搖了搖頭。
“此刻情況不明,咱們胡亂猜測也無用處,不過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做好最壞打算。”
作爲知客院首座,玄難執掌外務,對金州城的形勢最爲了解,他其實也有些想不通縣衙爲何會如此。
“不過咱們也不能全部出去,玄苦師兄,勞煩你去守護方丈師兄,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也別讓人打擾到師兄。
世間武道修行者突破後天九重本就艱難,而突破先天宗師,更是千不存一。
而就在金州城一民宅內,卻有幾個人坐在一起,可謂一臉笑意,而談到金山寺的時候,眼中狠厲卻是一閃而過。
“當真?”
不過他們本就是無用之人,不然這麼多年過去,有着七大派底蘊,金山寺又何至於如此沒落?
若是平時如此我們也不在意,可是他們在最後關頭依舊見死不救,讓楊護法死不瞑目。
“這不過是當年隨手爲之,只可惜本來還想用平安王嫡子來作爲籌碼,等到大事在即再做謀劃。
當然,大炎朝能夠穩固統治九州,自然不可能把所有力量放在明面上,而現在面對金州城突然包圍金山寺,他們現在也唯有最先保證玄空的安全。
不好!
“長老,今日朝廷鷹犬與金山寺那些禿驢狗咬狗,咱們也算幫楊護法出了一口氣。”
想到這,他再也來不及顧及樑英,全力運轉內息,往寺門口衝刺而去。
幾人此刻不再猶豫,戒律堂武僧早已經聚集,玄寂當即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但是他們要抗住壓力,給予下一代成長的時間,所以樑齊身具樑家血脈,就是他要爭取的對象。
咱們儘量拖時間,只是不知道師兄何時突破先天,若是師兄突破先天,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看到樑英的表情不似作僞,樑齊想到此前玄字輩高僧決絕的表情,不由臉色一變。
若是時間再往前推十年,恐怕宏智敢如此無禮,怕是會被樑英一腳踢開。
被稱作長老的人戴着面具,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明顯能感受到他的得意。
恐怕金山寺到死都不知曉他們爲何會如此,卻不知道十多年前,我們竟然偷偷把平安王嫡子送到了寺中。”
玄字輩高僧做好慷慨赴死的準備,此刻樑英卻坐在客房中有些坐蠟,因爲門口卻是宏智守着他,滿臉憎恨之色。
以如今的情況,只要夏知秋在金州城一日,樑家很可能要苟延殘喘一日。
接着宏智氣喘吁吁出現在眼前,以他後天七重境都如此喘息,可想而知他跑的多快。
這時候其中一人對無生教長老盡是奉承,“不過還是長老您深謀遠慮,若不是你早年間謀劃,讓咱們把平安王嫡子偷出來,哪會有此動靜?
若是師傅師伯他們誤會了對方此來原因,選擇孤注一擲,恐怕真的會出大事。
宏智不過後天七重境界,樑英要想離開可謂輕而易舉,只不過他卻不想再讓宏智誤會。
金山寺鬧出這麼大動靜的時候,金州城內八卦滿天飛。
“齊哥兒,哦,不,宏智大師,你真的想多了,此次金山寺不會有危險,夏縣尊不過是來尋人而已。
而樑英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護未來,他們這一代在夏知秋面前,已經沒有機會。
先天宗師,一人可鎮國,就算咱們真的暴露,到時候不說金州城,整個州府怕也會投鼠忌器。”
還好來得及!
金州城。
但我能保證,縣尊絕對沒有針對金山寺的意思,不然我何必呆在這裡?”
“此次可謂一石二鳥,長老出手果然高明。”
原來這一切都是無生教的謀劃,夏知秋恐怕以後都不會知道,那千辛萬苦找到的線索,竟然是無生教主動泄露給他們。
其他僧衆沙彌雖然臉色惶恐,卻也各自安坐,佛祖曾言世間苦難皆是劫,劫後方得大自在。
“對,要不是之前金山寺做的太過,稍微出手救援,楊護法怎麼可能逃不出來?
世間不論何等武道天驕,六十前登臨後天九重境,也只能說先天有望,而後多少人蹉跎一生也不可得?
就說大炎朝,明面上也不過七大先天宗師,他們哪個不是威名赫赫,鎮壓當世武林?
畢竟金山寺本身就有大秘密,不能被別人知道,保不齊師伯們會想歪,這也是正常的想法。
後天九重與先天好似只有一步之差,卻是雲泥不可同日而語,乃是天壤之別。
宏智看着樑英悲苦神色,只覺得對方假惺惺,冷冷說道:“今日之禍皆由你而起,我早年因你離開樑家,沒想到今日卻依舊因你讓寺中遭難。”
現在卻只能提前暴露,不過能讓金山寺知曉好歹也好,算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此刻他們心裡只剩下一個想法,不管如何,就算他們全部身隕,也要保護方丈師兄不受傷害,當然,他們最希望的還是無事發生。
希望來得及!
而此時玄寂他們剛達成一致,所以堪堪到大門口,他們一看到外面層層包圍的陣仗,心中一凜。
還有鎮龍衛!
難道金山寺真的已經暴露?玄字輩高僧不由臉色悲悽,剛要開口,就聽到一聲大叫。
只要他還在,金山寺傳承就不會滅絕,其他幾位高僧聽到這,臉色齊齊變得堅定。
“師傅,切莫衝動,他們只是來找人,別無他意。”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金山寺既然如此無用,不如爲我們大業做一番貢獻。”
當然,我也不知道他突然爲何改變主意,竟然大張旗鼓來尋人,恐怕其中也發生了什麼變故,不過我一直在山上,並不知曉原因。
有人說金山寺私藏要犯,還有說不是要犯,而是什麼大人物來寺中祈福,所以才重兵把守,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長老多智如妖,恐怕今日金山寺就會血流成河,到時候這些禿驢就沒得選擇,不得不和我們聖教一起,只有我們能夠救他們。”
可如今,每一個武道上品的樑家血脈,都是樑英需要呵護的對象,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行了,你們就別奉承了,最近聖教被大炎朝這些鷹犬追的很緊,多處分舵都有些資金緊張,今日我們來金州城不但是要報仇,還要爲聖教籌藉資金。”
“長老放心,我們已經有了計劃,當年花娘沒有拿到樑強廢物的錢財,現在卻又有機會拿到大量錢財。”
“哦?你是說樑家那個廢物?不過說來他好像快入土了,的確是個好機會。”
這時在家躲着的樑勝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恐怕都不知曉自己從不惹事,卻有人主動打起了他的主意,禍從天降。
不然他若是知曉這情況,肯定會打定主意,早“死”早逍遙,何苦在金州城如此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