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李家大獲全勝,而且還繳獲了七杆槍,還沒有等着村民出街,李帥已經安排人把槍全部收了起來,而且把死掉的土匪全部埋了。
直到李家的長工在鎮上喊話,人們才走出家門,此時李家除了大門損壞,牆外有些炸的坑外,並沒有其他事情。張、王兩家的女人都在不斷哭喊,張勤學的媳婦連同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了,鎮上所有人都很害怕,看着李家的高牆議論紛紛。
張小小也因爲驚嚇過度,經常肚子疼,沒過幾天,七多月的時候,張小小不斷叫喊肚子疼,乾淨請了‘老孃婆’,同時還叫了謝江靈幫忙,謝江靈也是挺着肚子,在旁邊幫忙接生孩子。
好幾個婦女不斷進出屋子,李帥想問媳婦的情況,沒人有空搭理李帥。最終聽見屋裡孩子虛弱的啼哭聲,李帥也算是放下心來。謝江靈和‘老孃婆’走了出來,謝江靈說道:“我先回家給小小拿些藥,沒有的你趕緊去買吧”。說完話謝江靈就走了。
李帥趕忙問‘老孃婆’自己的媳婦和孩子怎麼樣了,孩子才七個多月,而且最近張小小總是流血,叫喊肚子疼,李帥害怕。‘老孃婆’說道:“老人們都說七活八不活,孩子和大人都算是保住了,雖然說只有七個月,但是難產,以後可能不能再生了,謝家那個丫頭在裡面也說好險,可能以後不能再生了”。
李帥正要進房子,被‘老孃婆’拉住道:“現在你還不能進去,等會你娘會叫你”。
李帥等在門外,謝江靈讓謝保靈給李帥帶了一些藥和一張紙,紙上面寫的是需要李帥去買的藥材,給張小小補血用的。李帥看着這些東西,起身跑到謝家,向謝江靈詢問張小小是否還能再生。
“你也別太難過,我說的是有可能,萬一吃些藥,以後還可以再生呢,你先回去買藥吧”謝江靈勸解李帥說道。
李帥回家看着虛弱的張小小和女兒安慰道:“我問了謝江靈,她說你吃些藥,以後還會再生的,彆着急,咱們還年輕,等你康復了,我還要讓你給我生兒子呢”。
村裡的人們天天看着李家的高牆,心裡都有個想法,但是沒人帶頭說出來。村裡的幾個老人商量後,道:“咱們就厚着臉皮,求李家幫幫忙,咱們在鎮上也修一個這樣的高牆,那以後就不怕有土匪再來了”。
“好,我去說,我這張老臉不要了,在世道不太平,修了高牆也算是功德一件”其中一個最老的人說道。
“好啊,能給鎮上修個高牆最好,再恢復鎮上的巡護隊,守護鎮上的安寧,再好不過”老人開口說完,李帥就馬上答應。李帥其實經過這兩次的匪災,也有想給鎮上修一個高牆,這樣李家就更安全了。
李帥接着說道:“但是這給鎮上修高牆,不比我自己家裡,到時候勢必要佔用別人家的地,到時候可能會有人不願意,再說了,這鎮上的高牆,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財力,需要鎮上的人一起努力才行,這還得麻煩幾位爺爺輩的人去動員大夥”。
“行,我們聯合鎮長去動員鎮上的人,商量看看怎麼弄,到時候還希望李家多多出力”
“我們李家也在鎮上,肯定不會小氣了,只有多出錢和人,肯定不會比任何人家裡出的少”李帥說道。
......
“大夥安靜一下,今天把大夥召集來,主要就說一個事,李家同意幫忙在鎮上蓋圍牆了”張虎喊道。
張、王兩家非常同意在鎮上蓋圍牆,在老人找到其家人時馬上同意,兩家被嚇怕了。
“太好了,以後就安全多了”
“你光說好,這麼大的鎮子,蓋那麼大的牆得花多少錢,你們家能出多少”
“我有力氣”
“別吵了,聽鎮長說完”老人喊道。
“咱們鎮這麼大,蓋圍牆不是幾個人就可以完成的,而且還要佔用你們的地,可能是田地,可能是樑地,而且咱們鎮上的人得全力配合,才能完成,不光是隻要幾家人就能幹好的,我和幾位大爺和叔叔簡單的商量了一下,爲了保證有糧食可用,咱們在鎮上向外再擴大三地裡開始蓋圍牆,鎮內的地就是公家的,鎮外的地咱們再重新劃分,今天咱們不幹別的事,先籌錢,沒有錢是肯定幹不了活的,籌到的錢由我和李家共同管理,張家雖然遭了土匪,但是作爲鎮長,我先捐出三十大洋”張虎喊道。
袁世凱上臺後,統一了全國不同地方用的不同的銀元,全部改用印有自己頭像的大洋,統稱‘袁大頭或者大洋’。
“鎮長,你看我這忙忘了,我還欠你五十個大洋,我來還你了”李帥喊道。
張虎聽見李帥此時還自己錢,心裡恨得癢癢的,但是還是說道:“我再把這五十個大洋捐出來,爲咱們古鎮做貢獻,我希望大家一起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咱們先做準備工作,先量地,分地,先把土坯和磚準備好,然後再做打算,另外,咱們鎮上應該再把巡護隊組建起來,暫時保障鎮上的安全”李帥說道。
在李家再次遭遇土匪後,李帥就把大伯李民生全家接到了自己家裡,房子緊挨着父親的房子,怕有人對大伯家人產生報復。一九一四年,世界開始一戰,但是對全中國影響不大,而對古城鎮影響更是微乎甚微,只是鐵的的價格變得更高了,翻了幾倍,李帥做大門的時候,多花了好幾個些銀元。李帥有了土匪炸門的教訓,又給大門做了加固,同時將大門改小了,只留下了可以通過馬車的門洞。並在南北大門對面,圍牆後又建立了一個結實的房子,正對大門。
雖然一戰對古城鎮的影響不大,但是老天爺好像專門對古城鎮這方圓百里的老百姓,袁大總統並沒有減少稅收,稅收的方式更多,反而老百姓們生活更難,連續兩年大旱,今年又是白忙碌了一年。古城鎮的水庫都見底了,鎮裡鎮外出現了很多災民。
李帥的女兒也兩歲了,取名李香,這一年來李帥和張小小不斷努力,但是依舊沒有懷上孩子,李帥想的是可能自己挖了那麼多的墳,有了因果報應,李帥開始變得像村裡一些老人一樣迷信,李帥看着災民,想着應該做點好事,自己家裡雖然收成不好,但是還有不少的銀元,足夠買很多糧食,李帥想着突然跑到父親家裡道:“爹,娘,我想買幾口大鍋,在家門口熬粥,給這些災民,我想多幹點好事”。
“嗯,也好,那你去安排吧”李福生說道。李福生雖說現在是李家的當家人,但是自從兒子第二次從京城回來後,不管李帥幹什麼,基本不管了,自己就帶着人種好地,開好荒就行了,家裡大事都是李帥拿主意。
李帥叫人在門口架好三口大鍋,早上很早就開始熬粥,而來領粥的人也很多,的虧臨時的巡護隊幫忙看管,否則這些餓着急的人飛把鍋都搶了不可。李帥看着這些人,心想希望可以爲自己積善,衝散挖墳的因果。
李家全家人出來幫忙,給衆人分粥,李春分在給人盛粥的時候,無意看見了好像之前的丈夫來領粥,愣在原地,只見一男一女兩個小屁孩跑過來道:“娘,粥都撒了”。
李春分回過神,把手裡的勺子放了下來,說道:“李龍、李鳳你們回家去,這麼多的人,別摔倒了”。同時李春分的前任丈夫也看見了有孩子跑過來喊李春分娘,男人沒有領粥,趕緊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離開李家門口。李春分趕緊跟着,想看看他到底是誰,爲什麼看見自己後馬上逃開了。
李帥見狀李春分離開朝着鎮外的方向走去,放心不下,簡單和衆人交代了幾句,跟在了李春分的身後。
李帥追上李春分道:“三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向鎮外走來”。
“我剛剛看見一個人,好像之前我婆家的丈夫,本來他來領粥,但是看見我後,飛快的離開了,我想看看到底是誰”李春分對李帥說道。
“走,我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要拋棄你,我也快忘了他長什麼樣了”李帥說道。李帥和李春分快速的向鎮外趕去。
李春分的前任丈夫看見李春分後就飛快逃離了古城鎮,原本只想着過來討一碗粥喝,但是看見李春分而且還有了孩子後,一種自卑、羞愧的感覺涌上心頭,只想逃離這裡。
李春分的前任丈夫坐在樹下,想着之前李春分的好,李春分不但把自己的父母照顧的無微不至,而且很勤勞,家裡的收拾的非常乾淨。自從自己家人把李春分趕走後,父母又給自己娶了一房媳婦,媳婦一年後懷孕,並且藉着懷孕從父母那裡騙走了房契和地契,後來自己的媳婦和別人跑了,把房子和地都賣了,父母知道後當場雙雙氣死。自己後來野菜聽別人說,原來是媳婦步了李春分的後塵,所以與別人偷情懷孕,原來一直不能生育的是自己,自己也落了個家破母亡,從此後自己就像喪家犬一樣,沒房,沒地,到處流浪。李春分的前任丈夫想着如果當時沒有狠心趕走李春分該多好,看着面前的樹,自己解開了腰帶,拴在了樹上,心想着也許自己死了纔是最好的歸宿。
李帥和李春分看到樹上吊着一個人,走上前將其放下來,人已經死了,臉色青紫,李春分撥開他亂糟糟的頭髮說道:“這是何苦呢”。
“三姑,這個是...”李帥問道。
“對,就是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淪落成這樣”李春分說道。
李帥帶着李春分回家了,告訴了大山、小山兩兄弟的死人的位置,讓他們幫着挖坑把人埋了。李帥和李春分回家後誰也沒有提起這件事,就當時沒有發生過。
李帥、張虎冬天帶着人不斷丈量土地,很多人有問題都不再找張虎,反而更喜歡找李帥,村民們遇到的問題,李帥能很快給解決,蓋圍牆的材料自從大夥捐完錢後就開始準備了。李帥家裡分地的時候,主動沒有分一畝良田,全是樑地,村民們對李家更是非常敬佩。李家的長工們帶着巡護隊冬天也砍樹開荒,希望可以讓人們多些地可以種,巡護隊的二十人和李家的長工們也打成了一片,對李家的長工們也非常尊敬。現在就等着開春後,古城鎮開始蓋圍牆。
臘月,災民少了,李家的存糧也不多了。李帥帶人到縣城買了五大車糧食回家。而且還買了一車的過年,分給李家的每個人。臘月二十李家很熱鬧,不只是給每個長工分了糧食,還給每家分了兩個大洋,讓其自行再購買年貨,雖然年成不好,但是對李家的影響並不大,古城鎮現在也許只有李家是歡聲笑語準備迎接新年。
年後,謝江靈生完孩子沒過兩個月,就到藥鋪說道:“不管是誰只要是因爲蓋圍牆受傷或者生病,謝家將會無條件的無償爲其治病看傷”。
張家,張龍在縣城並不安穩,經常有軍隊路過,而且很多軍人買布都是把價錢壓得很低,甚至有時候故意欺負張龍,即使有錢也不給張龍。最近又有軍隊在縣城駐紮,張龍關掉了兩個工廠在家歇息。
女兒張紅陽出街與母親買菜,被路過的軍官看中,打聽到是張龍女兒後,第二天就派人找到張龍的家,並且帶着一隊士兵找到張龍,很直接的告訴張龍想要娶張龍的女兒作爲姨太太。
張龍左右爲難時,女兒竟然同意,並且說道除了要聘禮外,希望不要再讓士兵到張龍的織布廠搗亂。張龍看出來了,女兒除了給自己解圍,也想幫自己找個強大的靠山,在這個亂世,槍就是王法。張龍也爲女兒開心,畢竟自己對縣城這些人實在看不上,能給軍官當姨太太也是不錯的選擇。軍隊在縣城駐紮了一個對月,之後就走了,這一個月裡,幫着張龍打通了不少關係,讓張龍的勢力一下子超過了王彪許多,成了縣城一霸。軍隊走了,同時帶走了張鐵牛,張鐵牛再次入伍當兵了。
古城鎮開始挖圍牆的地基了,爲了讓圍牆更結實,李帥提議在地基上全部用大石頭砌築,而且土坯裡面加入鐵絲網來加固圍牆。每日花錢如流水,光是吃飯買糧食就是一項不小的開銷,還不算買藥治病其他的開銷,爲了加快進度,不但又買了不少的牲口,還請了方圓幾裡的人一起幫着幹活。
李帥看着不斷減少的錢,其他村民們又實在拿不出再多的錢了,李帥看着家裡的地面,想着要再挖出一些東西去換成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