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話 無言的小雪
小雪被趕走後,戰士繼續拿起槍訓練,這時,他發現了很神奇的一幕。
只見電腦顯示,之前那幾槍居然全是正10環的成績!
不可能啊,自己今天最好的成績是9.4環,別說正10環了,就算給自己打中一次準10環也會高興得睡不着覺的。
正10環可不是隻接觸到紅心就行了,還要處於紅心的正中,除非是碰巧,否則憑藉人工瞄準,幾乎不可能實現。
但事實證明,連續六槍的正10環,這不是偶然,而完成這一系列射擊的,就是剛纔的小女孩!
她很隨意的開了六槍,當中沒有停頓,就像普通人拿起槍亂打一氣一般,而恰恰全部命中正10環!
他不由震驚,這個女孩絕對不是普通人,難道是組織上培養的強化兒童嗎?
…………
小雪在靶場稍微玩了一會兒,就被戰神雷接走了,他可不是帶她來打靶的,而是想要治好她的病。
她已經六歲了,卻說不出一個像樣的詞,而且性格十分孤僻,不喜歡與其他小朋友來往,送她去幼兒園也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度過一整天。
於是他就帶她到紅色聯盟最先進的部隊醫院,並預約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希望能讓她變得與正常兒童一樣健康快樂。
醫生與小雪聊了很久,甚至使用了催眠療法,她也挺配合的,並不哭鬧。
醫生髮現,這個女孩並不笨,與普通自閉症患者完全不同,她會算術,而且心算能力極強,但爲什麼語言能力就是止步不前呢?
他發現她的興趣詭異,不喜歡動物,對機械卻有着無法遏制的迷戀,面對恐怖的東西,比如毒蛇、骷髏、鬼怪都顯得從容淡定,就好像它們是很平凡存在的一般。
但是,她對一種事物反應很強烈,甚至是恐慌,那就是媽媽。
看到其他孩子向媽媽撒嬌,她就會情緒失控,開始變得彷徨,並試圖挪開視線。
結束治療後,醫生問戰神雷道:“孩子的母親在哪兒?她見過嗎?”
戰神雷表情變得沉重,“她媽媽死的時候,她才一歲大,那麼小還會有記憶嗎?”
“人有記憶是在一個月。”醫生解釋道,“不是出生後一個月,而是在孃胎裡的第一個月,腦細胞基本成型的那會兒,雖然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想起這時候的事了,但記憶已經深深烙印在大腦深處。”
戰神雷看着小雪,問道:“雪兒,媽媽的死你還記得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的影子,目光呆滯。
“她一定受到了刺激。”醫生斷言道,“這個刺激使她扭曲了基本常識,加之母愛的缺失,也會導致兒童沒有傾訴對象,很容易產生孤獨症。”
戰神雷問道:“那她的病還有治嗎?”
醫生一臉的擔憂,“兒童孤獨症是會伴隨她一生的,而且她的症狀不輕……但辦法還是有的,那就是隻讓她做感興趣的事,別的順其自然,那她還有可能脫離這種偏執的性格。”
“是嗎?”戰神雷不由心中一喜,還好雪兒她有喜歡的東西,那就是槍,以前總覺得這太危險,因此沒讓她好好接觸過,現在爲了她健康,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下午,他牽着小雪的手,來到了原游擊隊的基地,現在這支部隊已經更名爲“森林熊突擊隊”,是紅色聯盟的精銳之一。
大夥一看到前任隊長戰神雷來了,紛紛上前寒暄。
“馨顏。”他招呼其中一名女兵道,“這個女孩交給你照顧。”
“誒?”嶽馨顏好奇地打量着這個羞怯的小女孩,儘管穿着白色衣裙,但依然襯托出她的粉嫩白皙,惹人憐愛。
“她是誰家的小孩呀?”她好奇道。
“你應該認識她。”戰神雷回答道,“她是唐菲的女兒,雷雪。”
“啊!”嶽馨顏張大嘴,久久合不攏,“糖司令的女兒?”
這話將周圍的人也嚇到了,唐菲的名聲無人不知,大家也對她褒貶不一,有人說她是善良的天使,帶給人類高新科技,有些人說她是邪惡的外星人,企圖侵略地球。
但現在她死了,大家也就漸漸將她淡忘,誰想到今天卻見到了她的女兒。
戰神雷關照道:“從此以後,她就是森林熊部隊的一員了,你們用軍人的紀律要求她,不用客氣,但是……一定不能讓她有意外,明白嗎?”
“是!”
不管別人對唐菲有什麼看法,嶽馨顏是絕對忠誠於她的,若不是雷家軍戰敗又解散了,她也不會去加入別的部隊,得知唐菲的死訊,她也萬分難過,作爲女性,她很是崇拜她,睿智果敢,又不失可愛,這種人應該可以長命百歲纔對,誰想到會那麼命短。
現在自己有幸可以成爲她女兒的教官,這是一種緣分,也是一種責任,她們表面上是師徒,但心中已經把她當成了新的主子,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保護她健康成長。
…………
火星,港口城市帕琦格林。
原本繁華的地下都市,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沒有能源導致漆黑一片,人們被迫重新回到地面。
由於環境惡劣,連年戰爭,這裡到處都是屍骸,整座城市充滿了腐臭味,還時不時可以看見一羣野狗似的動物在啃食屍體。
就在野狗們用餐地的旁邊,還住着人家,破舊的木頭紙板搭成的樓棚,一個老人坐在門口,雙目無光,充滿了絕望。
顧醫行走在廢墟地上,時不時咳嗽,這裡的空氣比北都的沙塵暴還要糟糕,這裡的人是怎麼適應的?
楊博士很有自知之明地帶上了氧氣面罩,用朦朧的嗓音說道:“這裡是貧民窟,沒有像樣的食物,連水都只能用工業廢水,他們只能等死。而有錢有地位的人都生活在隔離罩內,那裡也只能勉強溫飽。”
顧醫不敢想象,這裡曾經是人類的發源地,也是太陽系最繁華的地方,想不到那些分離出去的人類是如此對待自己故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