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的聲音響起,就如是死神發出的催命之音,讓人心底徹底膽寒,那些人,七七八八的匍匐在地,或是半跪在地上,形容憔悴,臉色蒼白,眼中盡是絕望的神色。
他們看着斷天一步步走來,就像是在看着死神拿着鎖鏈,向他們索命來了,他們的眼中如是出現了幻境一般,無比的可怕。
但是,行走在山水之間的斷天此刻就像是在和天地大道相融一般,步伐一會兒快,一會兒慢,時而忽左,時而忽右,很難看清楚他在幹什麼。
但是,唯一能看見的是,他在漸漸的向那些人靠近,這對他們來說,比死亡更痛苦,等待,他們現在是在等待着死亡。
“桀桀……”他們像是看見死神在向他們發笑,那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這裡的環境雖好,儘管鳥語花香,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卻是一種諷刺,一種對他們性命的諷刺。
時間凝固,一些區域將好像在倒退一般,如是再次回到了毀滅之時,有好像是回到了毀滅之前,又好像是看見斷天,看見海洋在和八大種族作戰。
這一奇異的一幕,在遠處,邪魔和暗神二人,眼睛之中雖然露出頹色,但是,那心田卻卻是帶着不甘,帶着殺意,帶着仇恨。
他們看見在斷天的控制下,竟然出現了這種情況,瞬間明白,斷天的一隻腳已經跨進了時間的領域。
這對於要殺斷天的這些種族來說,這無異於是一個糟糕的消息,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消息。
但是,他們卻只能看見,根本無能爲力,根本就不知道幹什麼,忽然,他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甚至是一個恐怖的場景。
他們像是能預見自己族在將來的命運,“硝煙四起,大戰連天,無數的族人流血殆盡,無數的屍體被踐踏,流血的場面比比皆是,甚至,他們還看見了自己的族長,自己族內的先輩們,一個個倒在了血泊裡。”
“啊,不,不,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邪魔忽然大吼道,眼睛血紅,整個人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
“這怎麼可能?他一定會死,他一定死,我族定會將他滅亡,一定會,一定會的……”暗神也突然狂吼道,他披散着頭髮,面目猙獰,無比的恐怖,蒼白的面龐毫無生氣,甚至能看見一縷死氣從他的身體之中散發。
這難道就是死前的回光還照麼?其他的種族看見這兩個最強人竟然變成了此等摸樣,心中的悲情更勝,那種死亡的情緒更濃了。
另一邊,斷天爬涉在山水之間,時間的控制越來越到位,有時候,甚至能做到言出法隨的地步,但是,當他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
“哦,看來這一次還是沒能突破,不過,快了,就只差一點一點就能完全跨入時間的領域了,不過那時間倒退恐怕想要領悟還需要很多時間,希望能跨入九階的時候能夠領悟。”斷天自語:“不過,這時間的領域確實深奧,太複雜了,就算是有人跨入八階,恐怕也幾乎沒有人能將時間徹底地掌控吧。”
他停了下來,一陣自語,然後嘆了一口氣,道:“是該解決他們了……”
說完,斷天也不再多做停留,一個瞬移,就來到了這些人的面前,看着這些傷殘不已的人,斷天心中一點兒仁慈也沒有,“該殺的時候就殺,如果你自己心軟,他們殺的可就是你自己。”
“現在,就讓我來結束你們骯髒的生命吧。”
手變刀,他首先來到了魔族人的面前,手一揚,頓時,四顆頭顱如西瓜一般拋飛,那骯髒地血液飛滿天空,四道妖異的光彩憑空出現,在美麗的太陽面前,昭示着他們的醜陋。
血液飛濺,斷天看都不看一眼,神色冷漠,轉過身體,在各族驚駭的神色之下,朝着妖族之人走去,同樣是沒有任何的言語,西納等妖的頭顱拋飛。
這些血液都是藍色的,這是一種憂傷的顏色,但是在陽光的照耀下,卻越發的醜陋。
“妖族,魔族,等着我來去你們的命吧。”斷天仰望天穹,一陣出神。
這時候,瘋瘋癲癲的暗神動了,他不甘就這樣死去,看着妖魔二族的人就這樣死在了斷天的手上,甚至連那邪魔,坑都不吭一聲的就命上黃泉,他感覺到一陣悲涼,但是,更多卻是不甘。
他身後的幾個黑暗族的人,全都掙扎了起來,他們拼勁最後的本源,想要再次召喚那黑暗族之門,讓那黑暗的力量降臨,可是,當他們的黑暗本源衝出體外,射向虛空的時候,那些本源卻就這樣消失了。
“哦,不,不,不……”黑暗族人狂吼。
但是,命運也救不了他們了,上蒼也無法庇護他們,他們只能受到最後的審判,斷天跨出一步,直接來到了不甘而瘋狂的暗神面前,一道紫金色的能量射出,他整個身體化爲了煙塵,消失殆盡。
黑暗族其他人驚恐的看着這一幕,無比的膽怯,儘管心中憤怒,但在死亡的面前,也不得不低下他們那不甘的頭顱。
斷天看都不看他們的祈求,手一揚,一道能量飛出,然後轉身,黑暗族的人全滅。
一聲輕嘆,帶着無奈,帶着堅決,帶着仇恨,帶着無言的憤怒,無數的情緒在交織,匯聚成了一串苦澀的情緒。
轉眼之間,他來到了另一個山頭,看着眼前獨眼族。
易飛突然跑過來,趴在斷天的腳下,而其他幾個獨眼族的人見狀,也是如此,抱着斷天的腳,道:“斷前輩,斷爺爺,你饒了我們吧,放過我們吧,我以後絕對不會在來追殺你了,絕對不會了,我們現在的獨眼已廢,再也不能接受天地的威能,所以,以後絕對不會找你麻煩了。”
他們連連磕頭,低聲下氣,斷天顯得無比的漠然,根本不說話,而是看着前面坐在地上的冷老,才說道:“你知道,你們獨眼族的人都得死嗎?”
冷老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撒冷撒老,也是死在你的手上了嗎?”
斷天點頭,不再說什麼。
“來吧,讓我下去去陪他吧。”冷老淡淡的道。
斷天看着眼前人,不管這些人做什麼態,他都不會手軟的,看着這些哀嚎的獨眼族人,斷天出手,直接將他們解決掉了,然後一道氣浪噴出,他們化爲了光雨,消散在天地之間。
遠處一座山峰腳下,海洋轉醒了過來,默默的看着這一幕,什麼話也沒有說,在他的眼中,這些人的確該死。
就在這些人消失之後,在淬體界的各個地方,同時震驚了。
在西荒,妖之地,無邊粘液縱橫,其中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出來:“沒有想到,西納也失敗了,哼,不過,這纔是剛剛開始,摩納,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什麼?西納大人失敗了?怎麼可能?”
“我剛纔也不相信,不過這可是族長大人親口說的,那還有假?”
“唉,怎麼辦?怎麼辦?連西納大人都失敗了,難道我們註定生活在那個地方嗎?”此人話一說完,毫無徵兆,身體化爲了灰塵。
東畔,這是一個地獄的修羅場,這是無邊血光交織的世界,一座又一座幽深的城堡聳立,無比的邪惡與猙獰。
此刻,在一座城堡之中,一羣黑衣人無比的凝重,只聽見其中一人道:“邪魔,他竟然隕落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此黑衣人近乎咆哮,神色無比的凝重,其他的黑衣人見狀,說道:“難道,此人真的是我族的剋星嗎?”
“剋星?哼,這隻能怪邪魔的修爲不濟,連一個七階的小傢伙都收拾不掉,他還不如死去。”
“納克,你怎麼能這麼說,哼,不過,就算他逃掉了這一次,那魔神大人肯定能將其殺死,我們就等着好消息吧。”
與此同時,在光族,白飛拖着殘喘的身軀爬了回去,也正在稟報着這件事情。
“看來,這一次是得將其徹底解決了,如果在這樣下去,後患無窮啊,當初我就說殺的,可現在呢,我們走。”頓時光族的大殿之中消失了幾個人。
刀刺族和大力蠻族逃回去的人全都稟告此事,頓時,舉族大震,緊接着,一羣人消失在了各自族內。
“飛兒,不,不,不……我的飛兒……”在獨眼族,一個獨眼老頭,滿頭銀絲,無比的悲痛,他就是易飛的爺爺,也是整個獨眼族的執法長老易洪。
“飛了,你等着,路上你不會孤獨,爺爺這就去爲你的報仇。”易洪說完,直接消失在了獨眼族內。
在獨眼族的一個地方,這裡氣勢恢宏,無比的肅穆,高坐之上,一個獨眼男子說道:“庫奇,你們去助易長老,必將斷天殺掉。”
“是,我等領命。”嗡嗡的聲音傳來,這些獨眼族人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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