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太震撼了,一把巨刀豎立在最中心,刀的周圍盡是混沌氣流,將其纏繞,一圈圈能量波紋朝着四面八方滌盪開來,雖然是混沌的力量,但是在天地的壓制之下,使這股能量波紋也有着無限接近鴻蒙的力量。
這把巨刀猶如是一座巨山,狠狠的插在中心,刀柄和刀身完全的契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來它們是拼合出來,兩者渾然一體,不分彼此。
刀柄猶如一座小山,呈暗黑色,而刀身卻是流轉着玄黃一般的顏色,刀刃無比鋒利,像是輕輕一劃,天地都得破滅會碎,如果是一個修士在他面前,那股威勢就能夠將其磨滅,光亮的顏色奪目,刺得人眼睛睜不開,鏗嚀的聲音響起,釋放出殺伐的氣息。
這把巨刀的周圍,混沌氣流旋轉,周圍時空呈現暗黑色,但是一眼就能夠看出,那些暗黑色的地方,就是時空湮滅之後形成的,暗黑色的地方一片虛無,什麼物質也沒有,就如是完全被這把巨刀給斬滅了。
它就那麼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而兵氣從它的刀身朝外四面八方釋放開去,這也就清楚了,這些兵氣的來源就是這把巨刀產生的,源源不斷的兵氣從刀身之中流出,這是多麼震撼的一幕。
不僅如此,震撼還在繼續,隨着震撼的目光朝着那巨劍移開,便看見一個邋遢的男子背倚着一座兵雕,全然不顧其他,手拿一葫蘆,喝着酒,忽視所有的人。
一個邋遢的男子,看不清容貌,唯有那邋遢的形象出現在衆人的眼前,震驚,駭然,佈滿了他們的面目。
他們震驚的目光繼續遊離,隨之便看見在那巨刀的周圍,兵雕封印的不是神兵利器,而是一個個的人,沒錯,它們沒有封印神兵利器,而是人。
看見這一幕,他們放寬自己的視野,頓時就看見,在巨刀的十丈範圍之內,那些兵雕封印的是人,不是神兵利器,而且,那些人的皮膚顏色迥然不同。
能夠看見,那被封印的人的皮膚顏色呈現五種顏色,而這五種顏色非別在不同的方位,每一種顏色都各自佔據着一個地盤,仔細看去,這些人的皮膚顏色竟然是五行之色。
震撼,絕對的震撼,誰也沒有想到,在覈心之處竟然是這樣一個地方,簡直是太詭異了,特別是那個邋遢的男子,更加的詭秘。
衆人都知道,能在巨刀旁邊的男子,他的修爲絕對不一般,也絕對是最爲恐怖的,他沒有理其他的人,悠然的喝自己的酒,任它萬千瑣事,全然不關他的事情。
斷天他們突然進入了這個地方,就看見七帝九帝他們百十來人,將那巨刀圍得個水泄不通,直接將巨刀十丈範圍完全圍住。
竊竊私語響起。
“這是怎麼一回事?萬兵冢之中怎麼會有人,那個邋遢之人是誰?他爲何在這裡?我們不是最先進來的嗎?根本不可能有人比我們搶先一步。”
“難道他一直都在這裡,跟着萬兵冢一起被封印在這裡的嗎?”
“你們看那些兵雕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突然一個種族的戰士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五行之色的皮膚,哪個種族的人爲擁有五行之色的皮膚?難道是他們——五元素之神的後裔?”
“什麼?五元素之神的後裔?”頓時一片人大驚。
“有可能,沒錯,絕對是這樣的!也只有五元素之人才會擁有如此皮膚,天吶,這五元素之神的後裔竟然被封印在這裡,這怎麼可能,簡直是不可思議,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頓時一羣人爭吵,特別是妖魔之族,他們可是清晰的記得這些五元素之神的後裔生活在冰原之上,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頓時,他們疑惑了,根據一系列的推斷,得出了一個他們出現在這裡最有可能的結果,那就是這萬兵冢不僅開啓過一次,有可能在不久之前開啓過一次,只是那一次開啓的時間之短,並且它開啓的時候,動靜幾乎沒有,它的開啓只是偶然。
他們不停的推測這其中的真相,想要還原過去,但是,這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始終無法看清這個迷宮,找到出口,就算是現在推測出的這個結果,可靠度也不是很大。
斷天目光深邃,那股召喚之力就是從那把巨刀傳出來的,頓時一個聲音響起:“你來了,三個時代了,你終於來了。”
聲音很微弱,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沒有人能夠聽到,唯獨他自己而已,斷天能夠感覺到,那股聲音之中的亟待和激動。
既然知道了那召喚之力來自何處,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更具情況而定,他很清楚,這九帝和七帝來這裡,絕對也是打着那把巨刀。
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斷天頓時一驚:“無形之色的皮膚,五元素之神的後裔?難道是水菲他們?”
斷天按捺住心中的激動,站在人羣的最後面,冷冷的看着七帝等人,那抹冷笑再次出現:“想要毀掉這麼巨刀,亦或是想要取走他,可是你們可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斷天冰冷的道:“哼,你們的大帝真夠狠啊,竟然連自己的兄弟都算計在裡面了,真是夠毒辣。”
這一個場面像是被凍結了一般,沒有人動一下,心中忐忑不安,激動驚喜各種情緒涌動,頓時之間,一股難以明瞭的感覺瀰漫。
“斷天,我們現在做什麼?”龍宇凝重的問道。
強忍住那股召喚之力,沉聲道:“看戲。”
說完,他們閃到一邊去,真正的作爲一位觀衆,看着即將要上演的大戲。
“這就是‘滅天刀’,威力太強了,混沌之氣繚繞,只能看見它的刀柄與刀尖,其它地方朦朧一片,一座巨山般大小,我們該從何處下手?”七帝凝重的問道。
“這就是他自己的煉製的神兵嗎?以自己的身軀煉製,果然夠狠,不過,就算你在強大又怎麼樣,現在也不過是一死物,能翻起多大的浪?”九帝不削的說道,雖然不削,但是臉色依然凝重。
這時候,他們的目光從巨刀轉移到了那個邋遢的男子身上。
“哼,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你這傢伙,你的命夠長的啊,到現在還沒有死。”九帝看着邋遢男子,低喝道。
聽着九帝的聲音,七帝仔細看去,頓時瞭然,不削的道:“原來是你,桀桀……怎麼,上一世死得還不痛快,這一世還想再嚐嚐那種感覺嗎?桀桀……”
哪知,邋遢男子根本不理他們的奚落,繼續喝自己的酒,就像是,什麼事情也無法打動他放棄喝酒而去關心另一件事情。
魔主等人倚在他們的身後,看着這一切,沒有說任何話,等着他們的大佬吩咐。
果然,不一會兒,七帝陰沉的道:“魔主,焰魅,獨眼,你們帶着你們的族人,將後面的那小子攔住。”
“血,黑暗,光,你們帶着自己的族人將那邋遢的腌臢之物清理了。”
“邪異,刀刺們剩下了的人隨着我們去毀掉那巨刀。”
七帝吩咐完之後,眼睛之中流露出憤怒的火花:“小子,我要讓你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流水,讓你的一切計劃都化爲泡沫。”
此時,憤怒已經充斥了他的心田,想起自己被封印一個時代,他就無比的憤怒,他是帝,是諸天的統治者,而斷天是臣子,諸天之中的螻蟻,一隻手都能夠捏死的螻蟻。
然而,就是這個螻蟻,卻將他給封印了,這樣的恥辱叫他如何能夠忍受,他的憤怒由此可見一斑。
頓時,一行人兵分三路,魔主焰魅他們朝着斷天他們隱身的方位走去,斷天他們的藏身之處,完全在魔主等人的掌控之處。
而血,黑暗,光,三族之人朝着那邋遢的男子行去,至於七帝九帝等人,帶着邪異刀刺朝那巨刀飛去,他們的計劃就是用武力從劍柄上面斬下,將其破碎。
然而,這完全是徒勞的,他們的實力在這個世界最多隻能發揮出無限接近鴻蒙的力量,而這把巨刀絕對是混沌級的神兵,它的刀身絕對不是鴻蒙的力量能夠撼動的,所以,硬來是根本無法破碎的,就算斬不碎,也可以取走的啊。
取走?要是能夠取走,以大帝的能力,這麼一個萬兵冢都無法進入嗎?這件神兵難道他就無法取走嗎?
所以說,這注定是他們毀不掉,取不走的神兵,是這個萬兵冢的不動產。
看着魔主焰魅朝他們走來,斷天他們也不再隱匿,直接走了出來,但是目光卻是鎖定那九帝等人。
“斷天,他們行動了,朝着那神兵飛去了。”龍宇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七帝等人。
“斷大哥,他們朝那巨刀飛去,我們應該做什麼啊?”霓裳問道。
看着如此情形,斷天看上去智珠在握,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一般,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放心,不用管那事情,我們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就行了。”
說完,一個瞬移,來到了妖魔的面前,同時嘴角再次浮起一抹冷笑,同時也看了一眼那邋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