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簡單的房間裡,一個穿着白襯衫牛仔褲的青年斜靠着椅子,雙腿搭在擺放着電腦的桌子上,椅子腿翹起來一半,一副要翻到下去的樣子。青年拿着手機,正在刷着小破站。就在手指劃過屏幕的一剎那,下一秒刷新出來的東西不再是鬼畜,而是一條封面觸目驚心的視頻。
青年頓時被吸引點了進去: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一句詩文跳入青年的眼中。“戰爭要爆發?嘖,國家居然發佈出來了,就說明真的要開打了。”青年關掉視頻,打算繼續看鬼畜。
“嘭嘭嘭!”敲門聲傳來。“誰啊?!啊!”青年被嚇得一哆嗦,整個人摔在地上,椅子也壓在雙腿上。青年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揉着腫起的雙腿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是兩名穿着軍裝的青年人。
“啊?我沒犯事啊?”青年嚇得往後退,一邊朝軍人說道。
“您好,我們是徵兵處的。”一個1.8米高的年輕人憨憨地笑道。“呃?找我幹什麼?”“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現在國難當頭,你已經符合了國家兵役的標準,應當服兵役,應徵入伍。”
“啊?”青年一臉懵逼,然後兩個士兵就帶着他進房子簡單地收拾了行李,然後就被架上了運兵車。
一列動車緩緩駛離站臺,父母以及弟弟坐在座位上,放眼望去,車廂內盡是婦女孩童和中老年人,很少看得到壯年男子。所有人的神情都顯得格外消極,車廂內一片死寂。
我叫震陳,是一個平凡的大學生,“震”是一個罕見的姓,幾乎沒人姓“震”,不過卻有我們一族存在。但姓罕見不能當飯吃,我只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我本過的好好的,可那場2034年初的戰爭打亂了我一切的生活計劃。
在這場戰爭中,無數士兵陣亡,華夏人口都減少了數十萬。前線戰況緊張,國內民心惶惶,各大家族爭權奪利,內憂外患。所有成年人只要不是殘疾、有技術性職業,都被送上了戰場,九死一生。
我的兩個哥哥全部上了前線。我也不例外,跟着二十九名年齡不大的青年一起上了墨綠的運兵車。
車子在街上開着,時不時抖動着,車內一片寂靜,不大的空間裡顯得很壓抑,沒人說話,所有人都不太高興。
一個聲音打破了死寂:“前線這麼缺人嗎?我一個修水管的技術性職業,怎麼也能被派上去?”聽聞此聲,我擡頭望去,只見是一個臉扁的青年開的口。幾個人笑了起來,這車內部那麼壓抑了。
一人笑,十人笑,車內都是笑聲了。既然不那麼尷尬了,大家都開始聊了起來。很快大家彼此都熟悉了。那名扁臉青年的名字我也知道了:葉涵。
“吱呀!”車停了,簾子被撩開,光線透了進來。
我們已經到了軍營,要在這裡經行四個月的訓練,然後前往前線陣地,與俄軍展開戰鬥。
只有四個月時間,無論誰都會緊張,想讓時間過的慢一些。
在幾名後勤兵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204寢室,我與葉涵以及另外四名新兵分到了一間屋,他們分別叫:王思升、朱子敬、趙子成、葉千語。我們之中選出了一位班長——朱子敬。
我們剛整理完行李,就聽一聲集合哨的聲音,以及一聲穿破雲霄的喊聲:“新來的一個排集合!”一尋思,好像就是我們,於是我拉上葉涵衝下了樓。
等所有人集合完畢,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了。只聽隊伍前面一個虎背熊腰的少尉對我們吼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教官了,你們要聽我的話,平時多流汗,戰場少流血。這個道理你們應該都懂!我姓張,你們可以叫我張教官,當你們聽到集合哨時......嗶!”說着,張教官吹響了手中的金屬哨子,“你們就要在三分鐘到這裡集合,萬一遲到了,呵呵,一百個俯臥撐等着你哦!”他接着說道。
這個少尉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跟一人型坦克似的,他帶着墨鏡,留着平頭,眼神嚴厲,散發着淡淡的煞氣,那眼神如同利劍一般,彷彿能扎穿皮膚,看破你內心的一切想法。看人一眼,那人就會感覺脊背發涼,就會升起敬畏之心。多病的人看到說不定會被嚇一大跳。這煞氣肯定是殺過人,而且不少於三個。
“ 你們剛纔遲到了九分鐘,一百個,十分鐘內做完,計時——開始!”
一聽這話,幾個反應快的幾個戰友就趴下身,擺出動作,開始揮灑起汗水。
十分鐘後......
我們全隊都累得癱倒在了地上。
剛想坐下緩緩,一聲刺耳的哨聲傳來,如同一支利箭般刺入我們的耳朵,然後就是一聲大吼:“是誰讓你們休息的?!全體起立,過來領防具和搶!”
我們排好隊,一個接一個的走到一個大箱子前,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三十套防彈衣、頭盔、揹包、九五式突擊步槍、五四式勃朗寧手槍,以及幾個裝滿演習用彈的彈匣。一人領了一套,穿在身上,好不威風。
但是隻有穿上的人知道,這一套下來,足足有二十幾公斤重!別說是普通人,就是體質差點的士兵都背得很吃力,別說戰鬥,就是跑個百米都能累成dog!我很好奇這麼重的護甲穿上怎麼戰鬥?
“全體都有,向左轉!原地踏步走!起步跑!”就這樣,負重約二十五公斤的三十名士兵,向着太陽,出發了!
在烈日下,我們整整齊齊地排列着,向着太陽奔跑着,汗水滴落下來,在塑膠跑道上留下了一道道汗漬。我們滿頭滿臉都是汗,累得氣喘吁吁,畢竟都是新兵,體能最好的是王思升,因爲他是田徑長跑運動員,但仍然喘着粗氣。
跑完步,我們就被一箇中士帶着去熟悉了兵營,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食堂......最後,吃了晚餐,我與葉涵以及另外四人返回了宿舍,倒頭就睡,畢竟,大家都累了一天。
明天會有怎樣的考驗,有誰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