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底下的人看着張濤一臉盛怒，自然不再嘀咕。
我也翻閱起手上十二名女生的檔案，簡單地看了看她們的姓名、年齡、專業、家庭背景。
果真如張濤所說的，基本上都不是一個專業的，家庭背景也相差很多，有的是政府高官之女，也有的家庭經濟貧困。
但她們全部都是跳樓自殺，自殺前毫無症狀。這就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他們依舊在討論着案情，當然是往自殺或者是被人教唆的謀殺方面。我索性懶得聽，若真是那方面，我也幫不了忙。
有的時候我還挺相信我的第六感的，我感覺得到這一定是一個有厲鬼作祟。
開會終於結束了，張濤問我和楚楚對這個案子有什麼意見。
“張伯伯，首先我覺得這不可能是自殺，因爲她們都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而謀殺的可能性也極低，除了一個叫李夢婕的女生跟社會上有點關係，其他女孩子都家世清白。情殺、謀殺的可能也都排除。”楚楚說得頭頭是道，想必她剛剛是聽了他們開會的內容。
“那你認爲呢？”張濤又問了一下我。
“額，我也覺得不會是自殺什麼的。”我想了一下，開口問道，“基本上每所大學都會流傳着學校裡的鬼故事，我想了解一下關於這方面的。”
雖然校園裡流傳的鬼故事十有八九是假的，但不乏真實存在。
“可現在那所大學放假了，除了保安，恐怕你誰也問不了。”張濤認真地說道。
保安每晚都會巡邏校園，反而更容易撞見不乾淨的東西。
“那就帶我們去問保安吧！”我微笑着說道，楚楚也點了點頭。
張濤思忖了一下，便答應開車送我們過去。
這一路綠燈，甚是好運。我們到了醫科大學門口，一個保安就把我們攔了下來。張濤出示了下證件，保安就立馬變得恭敬了。
張濤跟幾個保安說我們也是調查這件案子的負責人員，又轉過頭跟我們說自己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晚些派人來接我們。
我們走進保安室，幾個保安都難以置信地看着我們。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保安說道：“我看你們倆年紀輕輕，沒想到這麼早就當了警察，真是厲害啊！這閨女也就十多歲吧！”
我們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擺了擺手。
“我們不是警察，但負責這個案子，想過來問你們一些事情。”我微笑着說。
老保安點了點頭，連忙請我們坐下。
我看了一下這裡有四個保安，除了這個老保安看起來有將近六十歲的樣子，其餘的不過三十多歲。
“大爺，你在這裡做了多少年了？”我問老保安。
“快三十年咯，我二十八歲在這裡開始做保安，今年已經五十八了。”老保安笑呵呵地說道。
我又問了問另外三個保安，其中最長的也不過三年。
那看來，這個老保安對這校園裡的詭異事件應該有所瞭解。
“大爺，你們平常都四個人值班嗎？”楚楚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就兩個人值班。因爲快到換班時間了，小周和小王就過來了。”老保安指了指另外兩個保安，“也別這麼喊我了，就叫我老吳吧。”
“老吳，你在這裡做了這麼久保安，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譬如說遇見鬼？”
也許是我本來低着頭突然擡起來所以把老吳嚇了一跳，但我看到老吳那麼驚慌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有問題。
“這個……”老吳似乎有點難言之隱。
“老吳，你就直說吧，這有助於我們調查這個案件。十二個女生都莫名其妙自殺，多少家庭受到了損失。若是您閨女，您孫女在這裡面，我想你肯定會求着我把你知道的事情聽完的。”我動之以情。
“其實我早就懷疑是鬼乾的了，可是我一個老頭子，根本就沒人聽我的。我們校長也警告過我，不要在外面胡說八道，所以我纔不敢講的。”老吳無奈地說道。
“你們也知道，這麼大的學校，還是醫科大學，鬧鬼之類的鬼故事層出不窮。我剛來這裡做保安的時候才二十八，血氣方剛，自然就不怕這些鬼怪的故事。我也在這裡相安無事的做了八年，直到我三十六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老吳慢慢會想着。
“發生了什麼？”我問道。
“這間學校那個時候還沒改名爲醫科大學，只是醫學院。學校裡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叫什麼我忘了，很受學生們的喜歡。那個女孩子啊，和這些大學生年紀差不多，經常一起玩，久而久之就和其中一個男孩子產生了感情。男孩子成績很好，後來畢業了便留校了，還做了我們學校的黨委副書記，可厲害了！”老吳感嘆了一下。
“男孩子叫什麼？他們還有在一起嗎？”我有些迫切地問道。
“我還挺榮幸的，跟我一個姓，叫吳榮民。二十多年前哪裡有現在開放，師生戀是絕對不允許的。他們那時候也是偷偷戀愛的，可不知道怎麼的被男方的父母知道了，好像是男方同寢室的告的密。哎，八成也喜歡那個女老師。家長就來學校鬧，說老師勾搭學生之類的話。然後這件事就在學校裡鬧開了……”
“後來怎麼樣了？”楚楚很緊張地問道。
“學校迫於壓力把那個女老師給辭退了。之後的事我也是聽學生們說起的，吳榮民家裡管得很嚴，這種事情是不允許發生的，男方就跟女方提了分手。那女老師一下子沒了工作和愛人，傷心之下，就在我們學校頂樓跳了下去……”老吳嘆了一口氣，語氣裡透露着可惜。
“女老師死了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呢？”我繼續追問。
“一開始還真沒發生什麼。直到頭七的那天晚上，我記得很清楚，是週二。晚上八點左右，很多小情侶還在學校的小樹林裡談情說愛。可突然有一個女生髮了狂一樣的去掐她男友的脖子，嘴裡還振振有詞，具體說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還好有其他人在，救了那男的。但那個男生說那個時候看到的不是自己女友的臉，而是之前死去的女老師的。”老吳幽幽地說道。
“後來還發生過幾件奇怪的時候，但是被校方壓住了。然後這麼多年裡就再也沒發生過什麼了。你不會，懷疑這十二個女學生是被……”老吳臉上傳來驚恐地表情，“你們警方不是不信這些的嗎？”
“老吳，我都說我們不是警方了。如果我不信的話，就不會問這些了。”我笑着說道，但隨即就皺起了眉頭，“但是爲什麼時隔了這麼多年，那個女鬼再度出手殺人呢？而且還要殺害十二個互相沒有關聯的無辜的女學生？”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楚楚也想不出什麼名堂。而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了，老吳也要交班回家了。我們告別了老吳，用保安室裡的電話打給了張濤，沒過一會兒派來的人就到了。
“上車吧！”女警官走下車，淡淡地對我們說道。我看了一眼這個女警官，五官生得不錯，身材也很火辣，前凸後翹，*穿在她身上無比合身，只是一路都沒有說話。
後來我問過張濤，他跟我說這姑娘叫葉馨，是局裡的冰山美人，很少笑，估計和她生世有關吧。我問：“是什麼身世呢？”張濤有些惆悵地跟我說：“只知道是個孤兒，她自己也不太願意提自己的身世。”
不知道爲什麼，這葉馨總給我一種很奇怪很神秘的感覺。
張濤給我和楚楚安排住在了一個小旅館裡。
“爲什麼要殺這十二個女生了，哪怕要復仇也應該是找吳榮民，爲什麼要找她們呢？難道她們和吳榮民有關係嗎？”我腦海裡突然閃過這個念頭，我連忙翻閱起那十二個女生的資料，的確有七八個都是他的學生，可另外四個卻不是。
線索又斷了，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想不出原因。若是現在貿貿然去校園裡找那女鬼，未必會出現，反而會打草驚蛇。要不明日去拜訪吳榮民吧？
這家小旅館的房間裡沒有電話，只有走廊裡有。一想到這個，我就穿好衣服衝到走廊打電話給張濤。
電話那頭傳過來的是張濤的哈欠連聲，我才注意到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我連忙給張濤道歉，深夜打擾到他。他倒是不見怪，警察經常半夜裡要出動的，也習慣了這個時間接到電話。
楚楚的房間就在我隔壁，我剛路過，門就突然開了，嚇了我一跳。
“一鳴哥哥？你也這麼晚沒睡嗎？”楚楚見我還沒睡，倒是很興奮。
“馬上要去睡了，你大晚上出來幹嘛？”我看了一眼楚楚，她穿着淺粉色的睡裙，胸前那兩顆水*若隱若現。睡裙的長度才遮到大腿上面，露出光滑白嫩的大腿。
我一時間竟然有些看呆了，臉也馬上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