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竹林裡打坐休息,腦子裡想的還是陰陽道人拜訪我的事,讓我始終無法釋懷。
他冒着危險來一趟難不成就是爲了感謝我救了丹柔她們,這明顯不可能,肯定還有其他的事。
可什麼事我卻始終無法搞清楚,在那左思右想,想出了種種可能,可就是想不透徹,還有就是陰陽道人的來歷。
白雲鶴認識,恐怕知道。
“要不,去找白雲鶴先搞清楚陰陽道人的來歷,在想這件事。”
我沉吟了一下,睜開了眼睛,“也好。”
此時那些人恐怕已經吃上午飯了,我也懶得應酬,正好去找白雲鶴,躲躲,省得生氣,就準備前往。
反正我是司農,可以自由出入,再此已經有些時日,出去找找白雲鶴敘敘舊也說的過去,之後還能和海州的人聯繫聯繫。
想到這,就更加的坐不住了,就大步往外走。
結果我剛出去,就見軍師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哎呀,司農,那些人非要你過去陪着,我怎麼說都不行,要不,你,你過去一趟。”
“蹬鼻子上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還不行,還非得我過去,幹嘛啊,哼,不去,就說我出去公幹了。”
“這,這不好吧,司農,再怎麼他也是大司農的公子,你如果不去陪一下,鬧得太僵不好交代。”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我這就要去總部,哼哼,就和他們說是總部的人讓我去的。”
揮了揮手,懶得在理會了,向着黑雲觀而去。
軍師看是如此,只得跺腳的在去竹屋內勸說。
可誰曾想,那個什麼大公子看軍師遲遲未歸,自己跑了出來,正好看到了我,此時已經喝了酒,吃了飯了,哈哈笑着叫我,“司農你過來啊,一起吃,一起吃,這穿山甲的肉可真是美味,美味啊。”
“美味?!”
我哪有心情和他廢話,晃手說,“總部過來人傳話,讓我過去一趟,你們吃你們的,我有正事要辦。”
“總部?!什麼事啊,哈哈,不差這一頓飯的時間,吃完了在走,這裡距離總部可遠這呢。”
喝的滿面紅光的拽我。
軍師小聲提醒我,“既然遇上了,司農,你就稍微過去陪一陪,正好你也沒吃飯呢,嗯,我弄了三隻穿山甲,您也嚐嚐。”
“我操。”
我可不想吃。
但看軍師一臉無奈的樣子。
我只得跟了過去,進入房間之後,男男女女吃的都很高興,在那已經退下道袍,夏末正午依然很熱的,只穿着簡單的衣服。
這時軍師還想過來幫忙倒酒。
大公子給攔下了,“你就別跟着了,你連內門弟子都算不上,你跟着幹嘛啊,出去,出去。”
把他轟走了。
嘿嘿笑着拽着我,“司農,你按輩分應該和我們一樣,都是一個輩分的吧,如果在其他地方遇上,還得互相稱呼師兄弟呢。”
言語間還算客氣,把我按在了凳子上,給我拿筷子碗。
我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你我年紀也差不多,應該是了。”
“哈哈,這就對了,你還先我們一步進入忘我,更該被師門看重,所以啊,這樣,我們一人敬你一杯酒,算做我們感謝你的招待了。”
打了一個酒嗝,敬酒與我。
我拿起杯子,倒酒碰杯喝了,“甭客氣,您是大司農的公子,我們理當禮遇。”
“哈哈,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大公子在那坐着,拿起筷子吃肉,說,“你嚐嚐,你嚐嚐,這穿山甲的肉,好不好吃,好不好吃啊。”
“嗯。”
我吃過穿山甲,但味道已經忘了,這裡做的就是紅燒燉肉,味道更純,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裡,吃起來,味道是很不錯,怪不得他們特意來此。
這時一個女孩問我,“聽說你是卓不凡師尊那一脈的弟子,哈哈,你還給找回來了陰陽避水袍和金紋桃木劍是嗎?”
“對,你們也聽說了。”
“哈哈,都知道了,剛纔我們議論起來纔想起來就叫樑風,剛纔問那個外門弟子,一聽你也叫樑風,看你這個年紀,就猜到了。”
大公子笑呵呵的看着我,“聽說我們的大師兄都來找過你了,哈哈,你小子可真是名頭大啊,歐陽師兄可是眼高於頂的人物,一般人根本看不上,我們見了都不一定能說上幾句話呢。”
“沒錯,所以,師兄,你可不是凡人。”
另外一個男弟子給我倒酒。
他體格魁梧,已經**上半身了,在那看着我說,“聽說我們師傅也就是掌門本想殺你的,但你拿出了陰陽避水袍來證明身份,才留下了你,但也容不得你,就讓你來這個苦地方做了司農,是嗎?”
“倒也不是,我和你們不一樣,從沒修煉過黑雲觀的任何秘法,如果太過於招搖自然不好,在這裡,清閒散單的我也看得開。”
自顧自的喝酒,吃肉。
這下其中一個清秀的女弟子給我倒酒,說,“按理說你可是黑雲觀名正言順的掌門繼承人啊,嫡系啊,你就覺得不虧。”
“能保住一條小命我就很高興了,有什麼可虧的,不虧,不虧。”
不知這些人是來試探我,還是突然知道向我示好的, 反正我嘴巴要管好,不能亂說。
“你要是心裡舒服纔怪。”
大公子哈哈一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我撇嘴了,“如果說不高興也是有的,比如你來一趟,又是酒又是肉的,走了還得拿着,哼哼,我這地方,一年本就沒多少錢糧,可好,被你們這些人一層一層的拿,我到年底完不成任務纔是真的。”
“哈,哈哈。”
大公子尷尬一笑,左右一看,略顯尷尬。
這時一個略顯文靜的女孩便說,“王峰,你就別要了,不差這點錢物,讓樑風師兄痛快點。”
“好,好,大不了我在去其他地方打秋風。”
哈哈一笑。
倒是讓我不用破財了。
我心裡一喜,舉起酒杯說,“來,喝一杯,算你幫了我的忙,咱們不打不成交了。”
“好說,好說。”
氣氛倒是緩和了。
這時,文靜的女孩又說,“歐陽師兄和白雲鶴師兄在前段時間都因爲什麼聖教的事,忙了好一段時間,聽說你也參與了,你可知道那聖教到底怎麼回事。”
又聊到了這件事上。
他們雖然是有些背景的人,但肯定不是像歐陽休,白雲鶴,端木東海這類人,屬於小人物,所以不知道事情的底細,想從我這知道知道。
我就說了說,“行啊,我是知道,和你們說一說。”把我和白雲鶴經歷的事說了一遍,把我知道的也都說了。
五人驚呼,“果然都是真的,那聖教讓歐陽師兄顏面掃地,哎,這回洪師兄是高興了。”
“肯定啊,這二位勢同水火,歐陽師兄也是倒黴,沒能剿滅聖教,三個月白忙活了不說,連本該大弟子穿的陰陽避水袍也沒給他,哼哼,心裡肯定不痛快啊。”
指了指我,“這兩件事都和你有關,我說樑風師兄,你可小心點你了。”
“我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反而你們,爲什麼敢和我吃肉喝酒啊,不怕被他打壓,他是你們的大師兄,欺負你們很容易吧。”
“哈哈,歐陽師兄雖然是大師兄,但大家都知道,他不一定是掌門,師父更喜歡洪師兄,嘿嘿,我們也喜歡洪師兄,我們跟你好,洪師兄知道,沒準還高興呢。”
“對,對。”
五人都笑了。
我便好奇了,“那洪師兄就是歐陽休的競爭者,你們的二師兄了吧?”
“不,是七師兄,但卻是爲人做事最好的一個,哈哈,有機會你會見到的,到時你就知道洪師兄的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