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縣上的一傢俬塾在今日舉辦文武比賽,其中的孩子都是貴族弟子,所以規模就大了少許。”巴臺戰戰兢兢說道,這種事情在貴族之間,那都是正常的。
但是當今聖人不喜歡這一套,不過這山高皇帝遠的,聖人知道個屁啊,聖人哪有時間來管這屁大的縣。
年輕人緩緩坐下,旁邊的侍女立馬上茶,只是那端茶的雙手都在顫抖,發出細微的聲音。
“我的長相很恐怖嗎?”年輕人朝着侍女疑惑了一聲。
侍女嚇得立馬跪在地上,自己在府上也伺候幾年了,第一次看見縣長如此害怕,所以自己就跟着害怕了。
巴臺生怕侍女說錯話,接着說道:“家中婢女,沒見過什麼大人物,還請大人見諒。”
年輕人揚了揚手,侍女趕緊下去,魂都要嚇沒了。
“大人還請品品,這香茶是本縣所產,口感上佳,如果覺得能下嚥,下官命人給大人包幾副。”
年輕人抿了一小口,嘴角微揚:“只是幾副嗎?”
巴臺頓時一驚。
“開個玩笑,不要那麼緊張。”年輕人笑談,完全沒有將巴臺放在眼裡,從進門就可以看出來了。
巴臺乾笑了兩聲。
“下官還不知大人名諱···?”
年輕人目光微微一凝:“你想知道?”
“下官惶恐。”
“不打緊,你可以喚我張瑾。”
張瑾?巴臺在腦海裡面瘋狂搜索這個名字,但也沒有這一號人物。
“不用亂猜了,本官是最近入了那天羅院的,雖然是墊底,但那也是天羅院,你應該知道天羅院吧。”張瑾雙手撐在膝上,微微傾身看向巴臺,這讓巴臺頓時感覺到了壓迫感。
這天羅院那是聖人特殊成立的機構,院內人數不多,但入院的要求十分苛刻。
首先要達到五位院內人士的舉薦,其實力要達到劍皇才行。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入院方式,那就獲得許可,挑戰其中一人,殺之,代之!
很明顯,前者容易許多,也不會交惡其他人,後者雖然能入,但入院也不會得到其他人的善待,算是獨狼。
“下官當然知曉,天羅院乃聖人設立執掌。”巴臺拱手錶達對聖人的尊敬。
“我呢,殺了其中一個,取而代之。”張瑾說得很輕鬆,彷彿殺了一條狗似得,但這讓巴臺驚愕不已。
首先此人如此年輕,就有不凡的實力,能殺死天羅院的人,實力起碼也是劍皇。
他就不怕別院內人排擠嗎?
“張大人如此年輕,就能入了那天羅院,乃我太京之福。”別的先不說,一個馬屁上去絕對管用。
張瑾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白袍:“很會說話,但是我聽膩了,走吧,去看看你們的節目,希望能比上太京一點點,不對,比上安康洲一點點就行了。”
“那是自然比不上的,張大人請。”巴臺鬆了口氣,這個年輕人性格詭異,不知道其用意到底是什麼。
一個太京的天羅院,居然不遠千里跑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來,要說沒目的,鬼才信。
夜府裡面。
夜昆和夜秦今天那也是盛裝,畢竟是拋頭露面的活,作爲孃親的東門夢當然要好好給孩子們打扮一下。
還真是兩個小帥哥,夜秦還好,隨了東門夢,如果隨了夜明的長相,那得···
以後可不要長偏了,爹就是長偏了,變成了現在的國字臉加絡腮鬍。
和娘站在一起,那就是野獸和美女的組合。
看看,爹今天也是拿出壓箱底的衣衫,至少有一半是由金絲織成,雍容華貴,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方的有錢主。
孃親就好多了,沒有那些花裡胡哨的裝束,樸素裡面帶着高貴的氣質,不管孃親穿什麼,夜昆和夜秦都覺得好看。
再看看夜昆,雖然是個光頭,但那五官卻很立體,這也是讓夜昆自豪的地方。
還好我昆哥能扛住這個光頭。
還真是託了親孃的福,沒有把自己生得太差了,當然還有那見都沒見過的親爹,只是現在都不重要了。
後爹後孃對自己都很好,簡直比親兒子更加好,呃···說到這裡,真是苦了阿弟。
但是今天阿弟信心滿滿的,看來也是做好的充分的準備。
至於自己,隨便應付兩下,別搞個倒數第一那麼誇張就行了。
畢竟倒數第一,那也太丟臉了,我昆哥也是體面人,這點面子還是要的。
“小帥哥們,我們走吧。”東門夢伸出纖細的雙手,柔聲笑道。
夜昆和夜秦一人牽一隻,一旁的夜明直接被忽略了,感覺兩個兒子把妻子給霸佔了。
你們兩個混小子,趕緊長大,然後娶媳婦。
一家四口走在東街上,道上都是出來遊玩的孩子大人,還有周圍小鎮前來的人們,今天的太西縣人滿爲患。
但今天也是頭一次,一家四口一起出門,哪怕夜昆都是很開心的。
“今天外面好熱鬧啊。”夜秦仰望着四周,都是黑壓壓的人,周圍的屋檐邊掛着彩燈籠,很有過節的氛圍。
“小朋友,安康洲的今天更加熱鬧。”走在一旁的外地商人帶着善意笑道。
夜秦頓了頓,一臉好奇:“安康洲是什麼地方啊?有這裡大嗎??”
“當然了,比這裡大十倍有餘。”
夜秦小嘴都呈圓形了,感覺這太西縣已經蠻大了,萬萬沒想到,那安康洲更加大。
商人朝着夫妻二人善意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也是喜歡孩子的商人。
“孃親,安康洲是什麼地方啊?真有這裡熱鬧大嗎?”夜秦仰頭看着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