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

許飛搖搖頭:“沒有。上次看見了,那人家兩個人挺好.”

“那你怎麼會在這一直不說話。”

“有點捨不得。”許飛說:“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安和。”

“我也沒見過這樣的安和,變得更好,以前也不需要多少人在他身邊,真你有沒有覺得安和就是一直很獨立的樣子。”張宇突然說道。

許飛念念;“獨立?有嗎,”

\"有啊,咱們以前,那麼多書她都是自己一個人搬上搬下的。我記得有一會咱們有一個聽課的,需要從三樓的教室把東西搬到五樓的教室裡面,那些多書,安和是一個人搬的我當時就很佩服她,真的很厲害。然後吃飯,逛街。還有很多事情,咱們不都是找個人陪着嗎,她沒有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好像就一直很堅定的,有自己的喜歡的東西。我記得她剛畢業的時候,我倆聊天,我問她打算找什麼工作。她說自己要完成自己的夢想,很強吧。咱們都沒有夢想,有夢想也沒有堅持住。”許飛在張宇的叔說下好像見到了一個不同的按個。在他們這幾回的見面中,許飛感覺安和像變了個人一樣。還有那個男人讓許飛覺得心生嫉妒。爲什麼他遇見的安和變成了自己喜歡的樣子。

現在的安和像他一直會喜歡就是這種女孩子,可以很堅強然後也會很能撒嬌。但是他好像把這樣的安和給丟掉。

張宇嘆了口氣:“我記得當時就是你兩個互相喜歡是吧。尤其是安和,不過現在就看不到了,沒那種感覺了,造化弄人呀。”

“行了別說了都過去了。”看許飛一臉不想再說的表情,張宇也趕緊打住了。

張宇在當年除了許飛這幾個人之外,他是和安和接觸最多的一個人。所以,對於安和他還是比較許飛還要了解的。就算是後來,大學之後他們還有聯繫。大一那年,第一次在大雪天裡回家的安和要坐凌晨的火車回家,但是在火車即將要出發的前幾分鐘,大屏幕上突然顯示:列車停運。

那個剛到北國被大雪迷住的安和從此對大雪沒了好印象。越往北雪越大,每一條道路都在搶修,安和看着大屏幕上列車從延遲變成停運,每變化一次,安和的心就往下沉一回。

沒有辦法的安和一個人拖着行李箱在火車站的附近轉悠,零下二十多度的夜裡安和不知道在曾經這個繁忙的路口走了幾回。夜間下來的扶梯停運了,安和只能一步一個臺階的提着行李箱揹着電腦下來。不起眼的距離變成安和的痛恨。

安和不知道該去哪裡,附近都是空曠之地,遠遠的只有一家亮着的高級酒店,距離也很遠,價錢也該很高。火車站離學校有,出來時是五十塊錢的打車費這麼遠,現在安和相信應該已經有了兩百塊錢的費用。天上還飄着雪花,然後安和被一個出租車拉到一個說不清的地方酒店。

上了車之後安和判斷這個司機大叔是一個比較好的人,同時她的手機也緊緊的握着,有一點的不對就能報警,同時手機裡面的位置一直跟家裡互享着。只是,夜晚安和沒有方向感,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知道被拉近了一個小的酒店裡面,大叔幫着開了一間房。然後安和終於到了一個能躺下去的地方。就是在安和的印象中這種酒店就像一個色情場所,酒店的風格是八十年代的,裝修偏暖黃色,適合那種情侶來居住。安和主要是覺得有些髒,心裡感到不放心的安和打了通電話陳宇的電話。兩個人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一直通着話,等到天有點亮的時候,安和終於睡着了。然後,第二天,安和又經歷了各種的停運,折騰到晚上才做上回家的火車。

張宇清楚的記得安和那時候的緊張與慌亂,他知道這個小女生是不會輕易的向別人露出自己的情緒的,除了是自己親密的人。

曾經一度他們的關係比較的好,但是距離和時間又總是把人給分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始終沒有進一步。

還有一次讓安和感覺到孤單,是外出考試的時候,從早上九點考到下午的六點,第二場和第三場中間的休息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他們所有人都選擇在大操場裡面坐着。那天的風很猛烈。不出意外的,安和暈車了。

那時候對安和來說首要選擇還是公交,地鐵還是不好的弄。在車子上,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一直在盯着安和看,如果是一個成年猥瑣的男人或者是打量的女人,安和可能就把人瞪走了,不過對方是孩子,忍着被人盯感到的安和在沒到回學校就下了車,一下車就開始吐。

車子停在一個丁字路口的低昂停下,安和扶着還沒有人塗過的樹邊,吐完之後,一擡頭,她的對面就是亮晶晶的燈,有一圈的塑料布圍成的棚子,裡面飄出來很大的香味。安和分辨出這是練攤,裡面有冒着熱氣的各種小炒,還有青島啤酒,能到擋住寒風,還能把一些朋友叫過來,在熱氣的蒸騰下說說話。

但是這些都不屬於安和。在這個肚子和腸胃都在鬧騰的時候,在這個寒冷的城市裡,安和不知道要打給誰。身邊的人不在,她們也都和安和一樣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考試。

安和想了一圈,最終往前走了走,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去。

後來剛到京城的時候,爲了工作,安和專門買了一雙高跟鞋。果然穿上,之後會顯得整個人都有自信。氣質也變了很多。但是高跟鞋有點磨腳是新買的,安和穿不慣。走路急得時候一腳踩在了下水道和地面中間的小篦子之間。安和努力的想把它抽出來,只是越着急,卡的就越緊。地鐵站門口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整整十分鐘過去了,安和像個傻子一樣被冷風吹着。還沒能把鞋從裡面弄出來。後來是一個路過的大哥,偏着腦袋把鞋從裡面拔了出來,安和剛想說謝謝,那人卻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人羣裡面。

南方的另一個城市安和也生活過一段時間,真正讓她能感到痛苦的是,南方多梅雨,而她只有一雙帆布鞋。在大雨天裡,找工作去應聘,帆布鞋鞋頭上面都是雨水,下面的半條褲子都是溼漉漉的。鞋頭就像帶着小勾子一樣,安和每走一步,前面就會勾出一些帶着顏色的雨水。雨水滲透進整個鞋子裡面,然後在大夏天裡面安和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涼。城市裡面的人都匆匆的,沒有人會太過於關注別人但是,一向狼狽的安和都感覺到了無比的無地自容。進入地鐵的時候,溼掉到小腿褲緊緊的和安和的腿貼合着,再加上之前工作熬夜,她的生物鐘被打亂臉上開始爆痘,看着地鐵玻璃上面一閃而過的自己,滿身的狼狽。然後安和再也找不到活着的方向。安和在心裡跟自己說現在自己的生活不應該是這樣,所以她又重新的撿起了筆。安和就應該寫東西生應該活着,應該有尊嚴有夢想的活着。雖然安和知道這個過程很難。但是沒想到能在一到京城之後就遇見林良吉。這是安和慘淡時光裡的一點慰籍。

而安然這痛苦的那段時間,許飛的朋友圈裡卻是非常的自由,開心,每天的遊玩,每天好像都有收穫。然後還有和各個女生之間的互動。安和搞不清楚他是在幹嘛,展示自己的個人魅力,還是說在每個地方他有些爲他瘋狂迷戀他的小女生?

安和對這個男人的失望更加大了,安和覺得她在理會這個狗男人,她就是狗。但是有的時候,安和還是忍不住的去和林良吉聯繫。每看到有消息發出去,安和就在心裡痛罵自己一回。再見套有飛和成語的,之後。開始想念,李良濟無比的想念他,。

跟張宇、許飛分開之後,安和趕緊給林良機發了個消息:在幹什麼呢。

那邊很快回來:想你什麼時候回來。

安和低頭看着消息笑笑:不是說了正月初三嗎,等寫完東西我就馬不停蹄的回去。

林良吉接着回到:注意安全好好吃飯按時睡覺。

安和沒有在回話。等她爬到這個建築的最頂峰的時候,遙遙俯瞰整個城市。安和的心冷靜了下來。

安和家是在另一個城市,戶口在這個城市裡面,所以只能加這上學。但是,對於這個城市安和也是陌生的,看着這些工業區、丘陵、山峰、河流還有在其中亮着的居民區,安和心裡隱隱於約有些明白改怎麼去書寫。

祝鴻博突然出現在辦公室裡面,他悄悄的往裡面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