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入城

被風蝕得很嚴重的石牆,鏽跡斑駁的城門,屹立在塔樓上迎風飄擺的卡斯蒂利亞王旗,與在陽光下閃着幽幽光澤的青銅火炮。

這是一個風高氣爽的晴朗日子,之前一直斷斷續續的陰雨連綿已經不見了蹤跡,風不是很大,吹在身上十分的涼爽,8月正是這樣一個適合旅行的好天氣。

亞歷山大騎着馬慢悠悠的向前走着,在他身邊陪伴着的是以唐·班德拉茲爲首的“和平進軍派”的貴族。

如今這些貴族已經這樣自稱了,這些人並非全都來自馬德里,其中有些是在沿途加入,而有些還是早早就與亞歷山大暗通曲款的巴里亞里多德的貴族。

不過無論他們來自何處,現在他們都自稱爲和平進軍派,或者稱爲和平進軍黨更妥當。

只是亞歷山大覺得這似乎還有些早,不用急着爲他們確立這樣一個名義。

可實際上一個有着共同的利益與相同方向的集團正慢慢形成,如果說從馬德里出發的時候這些人之間的關係還比較模糊,那麼通過聖馬丁村的會議,他們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普通的農民,村鎮市民,商人和中下層的貴族與騎士,這些人成了和平進軍派的中堅力量,而在其中也有着一些因爲種種原因從開始就選擇站在亞歷山大一邊的大貴族。

這樣一個構成複雜,人員衆多的組織如同一股浪潮般,向着巴里亞里多德涌來,這讓巴里亞里多德人多少有些不安。

巴里亞里多的人同樣是驕傲的,在他們眼裡即便是馬德里人也是如同窮鄉僻壤的鄉下親戚一樣,所以這樣一羣外鄉人突然跟着那位喬邇·莫迪洛·阿斯塔瑪拉王子一起來到巴里亞里多德,這讓當地人既期盼又擔心。

所以剛聽說和平進軍的隊伍終於出現在城外時,人們不由紛紛走出家門,懷揣複雜的心情迎接那位卡斯蒂利亞王子的到來。

遠遠的,亞歷山大看到了遠處矗立的城門,也看到了已經城上城下黑壓壓的人羣。

衛兵們有些緊張起來,他們紛紛向催馬向前要把公爵圍在中間,而緊跟在後面的貴族們也已經做好用身體擋在王子身前的準備。

就在這時,亞歷山大翻身下馬。

他微微擺手示意衛兵不要擋在自己面前,然後他單獨向前走去,在來到隊伍最前面之後站在大道中間想了想,在無數人的注視下,他緩緩跪下低頭親吻地上的塵土。

由原車的人羣發出了一陣悶悶的“嗡”聲,人們詫異的看着這位第一次以卡斯蒂利亞王子的身份出現的公爵,看着他孤獨的跪在地上的樣子,有人突然哭泣了起來。

謝爾站的地方是距亞歷山大最近的,巴爾幹人這時全身都繃得緊緊的,他的眼睛緊盯着對面的人羣,雖然他知道在這麼多人當中如果真隱藏着刺客那必將難以防備,可他還是做好了即便犧牲性命,也要保護老爺的準備。

“如果那樣老爺也不會讓我家裡人吃苦的。”謝爾倆眼睜得大大的,雙手緊攥着腰間的火槍和短刀心裡琢磨着。

謝爾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他運氣好,將來有一天足可以光宗耀祖,如果運氣不好,老爺看在他盡了忠的份上也不會虧待他的家人。

所以對謝爾來說,老爺是什麼不要緊,可誰要是想要老爺的命,那就是和他一家子過不去。

不過這個時候,謝爾似乎聽到老爺在自語似的說了句什麼,於是他習慣的向前兩步彎下腰低聲問:“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亞歷山大這時已經直起身來,他的臉上沾着塵土卻沒有伸手去擦,在慢慢站起來後,他對謝爾說:“我還記得我當初離開巴比亞里多德的時候,曾經發誓再次回來會讓這座城市爲我歡呼。”

Wωω◆ Tтká n◆ ¢〇

“這個您做到了。”謝爾小聲說。

“我的確做到了,”說着亞歷山大轉過身向那些用炙熱眼神望着他的和平進軍派的頭領們大聲說“我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忠誠的追隨着我,現在我們的和平進軍之行已經走到盡頭,在我們面前的不是敵人而是我們的兄弟,現在讓我們去和他們擁抱,願上帝降恩卡斯蒂利亞!”

高聲的歡呼從和平進軍派的隊伍中響起,平民們紛紛扔掉因爲緊張不由緊攥着的用來防身的棍棒草叉等等各種武器,士兵則豎起了長矛收起利劍,騎兵也紛紛下馬牽着坐騎在道路兩邊緩緩而行。

看到這一幕的巴里亞里多德人中出現了小小的騷動,原本同樣因爲緊張透着戒備的凝重氣氛爲之一鬆,當聽到對面的隊伍中有人唱起爲君主的讚美詩時,巴里亞里多德人當中開始出現了應唱。

隨着應唱的人越來越多,城門前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激烈高漲。

幾個貴族模樣的人從人羣中緩緩走出,有人認出他們當中既有來自託雷多貴族議會的代表,也有繼承自古老的羅馬時代傳統的巴比亞里多德護民官。

看到這些人,亞歷山大脣角不易察覺的一翹隱隱露出絲微笑。

那些大貴族並沒有親自來迎接他,這並不出乎他的意料,他不但早已經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景,而且也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如果說之前他和斐迪南之間的鬥爭暫時告一段落,在進入巴里亞里多德之後,和那些貴族的博弈纔剛剛開始。

斐迪南是個很透明的人,更重要的是他能夠在發現局勢不妙時,乾淨利落毫不猶豫的及時放手。

巴里亞里多德是一座權力的城市,斐迪南在這裡不幸慘遭挫折,現在該輪到亞歷山大了。

也許很快,他也要面臨當初斐迪南面對的種種難題。

或許,這甚至就是斐迪南故意給他留下的一個圈套。

只是斐迪南不會想到,亞歷山大有着他所無法給予那些貴族的東西。

“殿下。”

那幾個行禮的貴族打斷了亞歷山大的遐想,他向那些人微微點頭,感謝他們來迎接自己。

遠處又是一陣騷動,一隊舉着聖器的教士的出現讓人們發出短促的驚呼,看着那些教士,不但普通民衆,就是貴族們也不由露出了詫異神色。

巴里亞里多德大主教出現了。

對於大主教的到來所有的人都很驚訝,剛看到大主教從隊伍中走出來來到亞歷山大面前,然後很和藹的向他伸出手時,人們不禁發出了輕輕的驚呼。

亞歷山大則露出了微笑,他知道大主教爲什麼會主動出城迎接他。

湯戈馬達的叛逃讓教會在這段時間裡的處境十分尷尬,更令他們注意的是教皇壓力山大六世如今正在塞維利亞,這讓塞維利亞已經隱隱成爲了南方教會的中心。

卡斯蒂利亞教會,是無法承受出現一次教會分裂的。

“殿下,您的到來就如同一道陽光驅散了陰霾。”大主教用感嘆的語氣說。

“大人,而您就如聖雅各一樣默默無聞的守衛着教會最後的神聖。”亞歷山大同樣伸出雙手與大主教相握。

大主教臉上先是迅速閃過詫異,接着就變成了喜悅。

聖雅各,被稱爲“未被歌頌的使徒”,在耶穌基督的所有門徒當中他是最默默無名的一個,但是卻正因爲他默默的奉獻,他被視爲無數殉道者中大多數人的代表。

亞歷山大會用聖雅各來媲喻,這讓大主教感覺到了他表現出的善意。

一聲很高的唱喝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在那一瞬都集中在了亞歷山大身上。

他這時已經站在城門下,只要向前一步就意味着他走進了這座城市。

在人們的注視下亞歷山大停下來,低頭看了看恰好在腳尖前城門影子的那條線。

這是中午,陽光正當。

亞歷山大向前邁出一步,腳穩穩的落在了城門的陰影裡,這一刻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終於他擡起另一隻腳,向前一步。

“萬歲!”

人羣中突然響起這樣一聲吶喊!

霎時,就如同一個火星掉落在了火藥桶裡,吶喊聲頃刻間從四面八方爆發出來!

“萬歲~”

“國王萬歲~”

人們瘋了般的不停的喊着叫着,很快就有人的嗓子喊啞,有人因爲過於激動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即便是這樣,人們依舊傾盡全力發出吶喊。

巴里亞里多德的貴族們霎時臉上變色,所有人都知道亞歷山大的到來意味着什麼。

甚至在一些人的心目中,當他走進城門的時候,卡斯蒂利亞已經迎來了一個新的時代。

但是貴族們還是希望在這個“新時代”真正確定之前和亞歷山大做一個最後的交易,他們希望他能做出保證他們權利的許諾,而交易的籌碼就是卡斯蒂利亞空懸的王冠。

他們也相信亞歷山大應該很清楚他們的打算,而且應該也願意談成這個交易。

可現在,民衆異乎尋常的熱情讓那些貴族措手不及,雖然從不承認這些平民會在關乎王位繼承的大事上有什麼作用,但是聽着是如潮的歡呼,那些貴族還是覺得場面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們當中有人開始大聲呵斥要人們不要亂喊,畢竟在沒有正式宣佈胡安娜駕崩之前,這樣的歡呼就是僭越造反。

可是這一刻卻沒有人聽他們的呵止,相反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與進城的隊伍會合在一起跟在亞歷山大與那些追隨者的後面,一邊歡呼一邊向城裡進發。

一條條的街道,一條條的小巷,隊伍經過的地方,就被如浪潮般的吶喊與歡呼淹沒。

沿途站在路邊的人們聽到這歡呼聲,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喊了起來。

這就讓這歡呼的海洋如衝擊海岸的狂濤般向着王宮的方向蔓延而去。

王宮的大門是敞開的,在前面的廣場上已經等待着的貴族們這時候正在竊竊私語。

他們沒有想到大主教會親自出城迎接亞歷山大,這讓他們甚至覺得遭到了背叛。

他們也沒有想到巴里亞里多德人會如此如癡如狂的迎接那位陌生的卡斯蒂利亞王子。

他們更沒有想到,據說亞歷山大就是那樣一步步的走過城門,然後徒步向着王宮走來。

這一路很辛苦,從開始緩緩前進,到後來幾乎寸步難行,亞歷山大受到了巴里亞里多德人熱情的歡迎。

同樣這一路也讓他在還沒有進入王宮之前,就成了巴里亞里多德人心目中的國王。

“這真是個前所未有的阿斯塔瑪拉,”一個貴族在說出這麼句話後看向其他人“那麼我們是不是還要在這裡繼續等下去?”

有人愣了下似乎還沒有明白,而有的人已經意識到什麼神情間露出不幹和猶豫。

“各位,我們應該去迎接那位阿斯塔瑪拉王子了,”終於又有一個貴族站了出來,他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那些還猶豫不決的貴族們“我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繼續固執下去,這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而且卡斯蒂利亞需要一位國王不是嗎?”

這個貴族的話終於打動了那些還猶豫不決的人,他們相互望着從別人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惱火,不甘,和最後因爲無奈終於露出的妥協。

“去迎接新國王吧。”一個老貴族呵呵的笑,手裡拿着個酒壺揚起頭來喝了一口,然後搖搖頭感慨的說“恩裡克呀,這回該瞑目了。”

“大人請注意您的言辭,”有個人不滿的小聲提醒着“現在還沒有人公開承認羅馬忒西亞公爵是國王呢。”

“沒有人?”

老貴族把手伸到耳邊探出身子向着遠處那如浪潮般的呼聲,做出傾聽的樣子,然後又呵呵的笑了起來。

他這個動作上那個人很不快,於是有些惱火的說:“如果他不能讓我們滿意,他的國王未必能順利的當上。”

老貴族用看白癡般的眼神看着那個人,然後嘆了口氣嘴裡低聲嘟囔着:“年輕真是好啊,至少還有膽量大放厥詞,我老了,可經不起折騰。”

說着他邁步向前走去。

“您哪兒?”

有人高聲問着。

“還能去哪兒,”老貴族回頭向那些雖然已經意動,卻始終沒人肯邁出第一步的貴族們笑着說“去迎接國王,好了放心吧,我是第一個,所以你們不用爲會成爲別人的笑話擔心了。”

老貴族的話雖然讓很多人惱火,不過也因此有了下臺的機會。

既然有人邁出了第一步,那接下就不困難了。

只是那些貴族也很清楚,他們這樣的舉動已經意味着向羅馬忒西亞公爵表示出了妥協和讓步。

這當然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但是現在眼前的局勢卻迫使他們不得不這樣做。

一面卡斯蒂利亞王旗在街上隨着隊伍的前進獵獵飄揚,貴族們遠遠的就看到了那面王旗。

不過讓他們注意的是就在這面旗幟旁邊,還有另外一面同樣頗爲醒目的旗幟。

看着那面與王旗並列前進的羅馬忒西亞公國紋章旗,卡斯蒂利亞貴族們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了個他們之前似乎一直刻意忽略的事實。

喬邇·莫迪洛不只是卡斯蒂利亞王子,他還是羅馬忒西亞公爵,西西里,瓦拉幾亞,比薩,佛羅倫薩和更多諸如這些地方的攝政,親王或是等等的各種身份。

甚至,他如今就如同沒有加冕的“羅馬王”!

這樣一個人,如果成爲卡斯蒂利亞國王會怎麼樣?

同樣,如果他沒有成爲國王又會如何?

隊伍已經逐漸走近,當雙方還有一段距離時,亞歷山大首先停了下來。

對面的貴族們也紛紛停下腳步,不過這“僵持”只維持了微不足道的一瞬,貴族當中就有人首先向前邁步。

而這一次,幾乎所有人都緊跟着邁出了腳步。

亞歷山大站在街上紋絲不動,在他周圍稍遠些的地方是歡騰的民衆,再近些是和平進軍派的隊伍,而他的身邊,圍攏着他和大主教的是他的那些追隨者和教會的教士們。

這一刻,他無疑是所有人的中心,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他。

那些貴族已經走到很近的地方,他們這時再次停下,從人羣裡慢慢走出了位一邊的肩頭略微塌陷的老人。

看到那個老人,亞歷山大雖然依舊矗立不動,卻伸手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佩德羅·亞弗雷亞,以著名的亞弗雷亞家族最後統治者的名字命名的當代當家人,也是卡斯蒂利亞最古老的貴族,這個家族曾經統治卡斯蒂利亞達2個世紀,這讓他們即便已經丟掉了王冠,卻依舊是這個王國裡最受尊重的貴族。

“以所有卡斯蒂利亞貴族的名義,歡迎您的到來公爵。”佩德羅·亞弗雷亞公爵先是向亞歷山大問候,然後他把力氣都用在手裡拄着的柺杖上,有些艱難的躬下身去。

亞歷山大沒有攙扶他,他知道這將是個意義重大的舉動,所以直到老公爵困難的直起腰,亞歷山大才向他伸出手。

“我也很高興能再次見到您,我只希望上帝能讓你一直健康,在將來很長時間裡依舊能夠得到您的幫助與輔佐。”亞歷山大對佩德羅·亞弗雷亞說。

“願您的願望實現。”佩德羅·亞弗雷亞輕輕點頭,隨即讓到一邊。

隨着佩德羅·亞弗雷亞的動作,所有的貴族不由紛紛向兩邊讓去。

一條不寬卻筆直的道路出現的亞歷山大面前,這條道路的盡頭,是巴里亞里多德王宮。

清爽的風吹得更加愜意了,8月是果實逐漸成熟的季節,是辛苦勞作獲得回報的季節,也是在無數人的期盼中很多懸而未決的事情最終有了結果的季節。

在伊比利亞,8月迎來了一個王國的變遷。

而在意大利,8月也成爲了標誌着一場戰爭進入新階段的象徵。

剛剛進入上旬,法軍首先向米蘭推進,米蘭城僅有的一點奧地利軍隊甚至連象徵性抵抗都沒有進行就退出了這座對馬克西米安來說無比重要的城市,法軍隨即佔領米蘭。

對法軍這種毫不顧忌可能來自威尼斯的警告和威脅的冒險行動,得到馬克西米安卻一時間顯得無能爲力。

因爲就在不久前,威尼斯人和羅馬忒西亞公國和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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