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皇甫耀陽再次氣得罵出聲來。
今天，自從看到她之後，他已經不知道罵過多少次了。
這完全不像是平常的他。
老管家看出他的苦惱，微微笑了笑，低低地提醒，“伯爵先生，您可以用手扶住她的手指，還有，擦拭的時候，動作要輕一點。”
深吸口氣，他依言而行。
起初，她不太配合，後來，他試着調整自己的力度，動作儘量輕柔。
冷小野蜷着的手指，終於一點點地展開。
他這纔再次夾過藥棉，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
起初，動作生硬而笨拙，漸漸地就找到門道，雖然稱不上熟練，至少看上去還像那麼回事。
幫她將傷口上的所有血跡都擦乾，細小的兩個瓷片也用鑷子夾走，他又幫她鋪上藥棉，最後用紗布包裹。
一層、一層、又一層……
眼看着冷小野的手都要被他裹成糉子，管家忙着再次提醒。
“伯爵先生，可以了。”
拿過膠帶將紗布固定，皇甫耀陽看看自己的作品，微微皺眉。
第一次幹這種事，當然不可能好看。
紗布裹得不太順平，又厚了些，她漂亮的小手被他包得好醜。
老管家揚起脣角，語氣如長輩一般溫和，“您做得已經很好了。”
皇甫耀陽小心地將冷小野如小糉子一樣的手，放到牀被外，“拿鏈子來。”
老管家微微皺眉，“伯爵先生，人和動物是不同的，其實……”
“拿鏈子來。”皇甫耀陽重複着，語氣中明顯已經有了薄怒。
“是，先生。”老管家只好答應。
……
……
冷小野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被男人擁在懷裡，灼熱的吻印在她的耳側，她整個人都變得灼熱而潮溼。
隱約還聽到有聲音在她耳邊，溫柔卻又霸道。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身體被填滿，然後就被異樣的感覺包裹。
隱約有點疼痛，又伴着異樣的歡愉……
彷彿，在天堂和地獄之地搖擺……
“永遠也不許逃！”
伴着男人霸道的聲音，她的耳上也傳來刺刺的疼。
那疼痛太真實，真實的不像是夢境。
冷小野猛地睜開眼睛。
只見一個男人正從她的頸間擡起臉來，月光從窗外投進來，將他金棕色的發映得一種奇異的顏色。
她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室內昏暗的光線，立刻就認出那熟悉的臉，還有那隻藍眸。
只不過，此時此刻，那對眸子裡的目光，她並不熟悉。
那目光，有一點……溫柔。
“皇甫耀陽？”
“吵醒你了？”
他的聲音，竟然是出奇的溫和。
冷小野氣得想殺人。
原來，剛纔的一切跟本就不是夢。
他剛纔對她做了那樣的事，竟然還問她這種問題。
這傢伙的腦袋被驢踢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