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卡在門和門框之間，林叢皺眉吸了一口涼氣，人就急急開口。
“青青，你聽我解釋，剛纔就是誤會，我們什麼也沒幹！”
穆青青壓着門板，“所以你還想幹點什麼是不是？”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青青，你聽我說，是她自己到我房子的，袍子也是她自己脫的……”
“哼！”穆青青冷哼，擠着的門的手又加了些力度，“是，你的眼睛也是她讓你看得是不是？”
“不是，青青，你……哎呦，胳膊斷了！”
“活該！”穆青青微微將門放鬆，“縮回去！”
林叢沒有縮回去，只是藉機將手臂一轉，抓住她按着門的手腕。
“放開我你！”
青青甩了一把沒甩開，藉着她放鬆的機會，林叢稍一用力，人就擠進門來。
穆青青想要過來推他，他上前一步，先一步將門閉緊，擡腳踢得關上，人就揚脣向她呲出一排白牙。
甩開他的胳膊，穆青青轉身走到牀邊坐下。
林叢忙着追過來，“青青。”
“別叫我的名字！”
“老婆！”
“你！”穆青青瞪他一眼，轉身拉開被子，連頭帶腳縮到牀|上，“出去，我要睡覺！”
拉過一把椅子在她牀側坐下，林叢輕吸口氣。
“對不起，我知道剛纔那種情況任何女人看到都會生氣，不過我還要向你解釋清楚，我們真得沒什麼。她就是感激我救她一命，人家小姑娘那麼年輕，我就是再禽獸也不能對未成年下手啊。你進去的時候，我是想要把她送走的，誰想到她自己把衣服脫了，我拿起袍子是想給她穿上。這就是事情經過，你千萬別誤會。”
穆青青縮在被子裡沒有反應。
林叢擡手撫了把臉，“下午的時候，那個傷者情況比較危險，所以我……我一直守在急救室。我知道，你這麼遠的過來看我，我應該好好陪着你的，真得對不起。”
穆青青還是沒有反應。
林叢搓了搓臉，“還有……今天早上，我也不應該那樣和你說玩笑，對不起。”
許久沉默，就在林叢準備再次武器的時候，穆青青的聲音已經從被子裡傳出來。
“說完了？出去的時候替我關燈，謝謝。”
林叢看看她裹着被子的背影，輕籲口氣，人就低聲開口。
“把頭露出來，蒙着頭呼吸對身體不好，你把臉露出來，我就走。”
牀上，穆青青擡手揭開被子，露出頭。
“再見。”
林叢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向門口。
走到門口，林叢手扶住門把手，又轉身走回來，重新走回她牀側，在椅子上坐下。
“你……”穆青青挑了挑眉毛，“說話不算話是不是？”
林叢聳聳肩膀，“我只是走，又沒說走出門。”
“好，你厲害！”穆青青一把挑起被子，“你不走，我走！”
“青青！”林叢起身，擋住她的去路，“我就再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穆青青吁了口氣，重新坐回牀邊，林叢就坐到椅子上。
“那天晚上，我真得以爲就這麼死了，當時我就特別後悔，你知道我後悔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