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鐘意，二人忙着迎過來。
“鍾小姐，您可來了，這……”
“沒事，我都知道，警方已經來過了。”鐘意向二人一笑，“這兩天先不要開門做生意，讓人過來把東西收拾一下，過了這幾天再說。”
安撫過兩名工作人員之後，她又拿上自己的禮服，然後就重新離開畫廊。
坐上車子往李毅家趕的時候，李毅就正色開口，“我看你的畫廊裡裝了監控，怎麼能裝安防啊？”
“原來有的，後來壞掉了，然後拖啊拖的，一直沒有修。”鐘意嘆了口氣，“如果是昨晚那種情況，安防也沒有什麼用，都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鐘意點點頭，“回頭，我找人幫你裝一個一鍵報警器系統，那個比安防管用。”
“好的，謝謝你。”
“大家都是朋友就別這麼客氣了。”李毅將車停在自家樓下，“走吧，到我家看看。單身男人，家裡有點亂，你別介意。”
事實上，李毅是太過自謙了。
他的房間比鐘意想象的要整潔許多，只是沙發上扔了兩件髒衣服，茶几上略顯凌亂，別的地方几乎都是乾淨的要命。
這也難怪，平日裡工作忙，李毅在家裡的時間很少，也沒有多少時間把房間弄亂。
李毅拿起沙發上丟的外套，“我去洗個澡，換下衣服，你隨便坐吧！”
他走進臥室，洗澡換衣服，鐘意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拿走茶几上的一本犯罪心理學的書籍翻了翻，藝術生當然看不下去這個，翻了兩頁就無聊地放下。
注意到他菸灰缸裡的菸頭，她索性站起身來，幫他收拾茶几。
等到李毅洗過澡換好西裝出來，只見鐘意正彎着身子，用抹布幫他擦茶几。
“你怎麼幫我做起家務來了？”
“沒事，舉手之勞，大家都是朋友，還什麼客人不客人的。”
“別別別！”他忙着跑過來，抓住她的手掌，“你是客人，怎麼幹這個啊！”
被他抓住手掌，鐘意臉上一紅，“沒事，馬上就擦完了。”
注意到手中她軟軟手掌，李毅忙着鬆開手指。
“對不起，我……”
“沒關係。”鐘意重新彎下身去，將茶几上的髒東西擦進菸灰缸，“垃圾桶在哪兒？”
“哦……在那邊。”
李毅忙着把垃圾桶提出來，她就將菸灰缸裡的東西倒進垃圾桶，又用抹布將菸灰缸認真地擦拭乾淨。
陽光從客廳的落地窗透進來，映在她的側臉，將女孩子的肌膚都染得有些透明。
李毅注視着她的側臉，不由地微微失神。
鐘意轉過臉，看他還提着垃圾桶站在原地，忙着伸手過來。
“給我吧。”
“不用不用。”李毅回過神來，“我來倒，你趕緊去洗手吧。”
“那……我能用一個你的臥室嗎？我想把衣服換了，省得到時候再麻煩。”
“當然可以，你隨便換，我去扔垃圾。”
李毅轉身，提着垃圾桶離開。
等他扔完垃圾回來的時候，鐘意正好拉開臥室的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