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這班時光列車。
我時常會問心中的自己: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你所看見的世界會閃現無限藍色的光彩,你從哪裡來?爲何要在我心中求得住宿?以致不惜踏上時光之旅。是什麼讓你有如此堅定,圓滿幾千年的未成的許諾?那幾千年前流下的眼淚,你祝願它成爲四顆心石,流落四方。
或許我就這樣問自己,自己也不會作出任何答覆,因爲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過去的英雄,逝去的女神。
“因爲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自己過去的眼淚,如今也曾經忘卻,我失去自己,自己卻尋找着我。那遺留的眼淚之一,抹去化作靈心石,佇起生靈的藤蔓。
過去的自己成爲英雄般女神,如今我化爲生靈的藤蔓。我與自己交織並進,編制出女神的藤蔓。
“你是誰啊?”
你如此問到。那一刻,我們再次邂逅,你那再次相遇問候,是如此的冰冷刺骨,但是自己並沒有因此而絕望,因爲當時的我也不知你究竟是誰。
“學生會會長—佐藤柳櫻。”
但是我也未曾想過,離別的那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在橫濱市的上空,烏雲密佈,暗淡的天空籠罩着,到處都充滿着死亡的氣息。城市已經被破壞得面目全非,處處都是不完整的樓牆,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零星的建築碎片還在高空中隨颶風迴旋,時不時還傳來恐怖的奸笑聲在這座城市迴響。在一處稍平坦的地方,有一位棕長髮戴着黑框眼鏡的少女站在那裡,注視着在前方那個將城市不停破壞,將人們蹂躪於腳下的黑色怪物-罪惡王。這位少女的眼神中透露了幾分傷感與猶豫不決。但是...
“對不起,柳櫻...”美馨作出了決定,“我要放棄precure的身份。”
“美馨...不要那樣...”
一位倒在地下的綠單馬尾少女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她想阻止美馨,但是因受重傷現在的她卻此無力。
“柳櫻,之前因我的失誤,導致我們的組合的合體淨化武器落入敵手,如果在憑罪惡王鬧下去,其它城市也會陸續遭殃的,其它precure也無法阻止這個比【融合】強幾百倍的怪物。現在只有我可能逆轉這一切,因此,我有責任與義務阻止着場災難!”
“不要,不要那樣啊,自己從幾千年來,究竟是爲了什麼...”柳櫻哭泣道
“我知道,但是對不住了...”美馨也的臉頰上也流露了幾分傷感
“決定好了嗎?”
另一位棕發雙辮子少女發話了。
“你還真是淡定呢,步美。”
“因爲我不想在讓之前的過錯再次發生,小呼也好,現在的圓圓,古萊魯也好,大家也罷,都不想讓第三次悲劇在橫濱市上演。”
阪上步美取出了自己的回聲化妝盒,回聲化裝盒化作一束白色的光茫,在這光芒四溢的光輝中,一把白色無暇的鑰匙浮現了出來。這把閃耀着光輝的鑰匙輕輕的落在了美馨的雙手上。
“因此,現在的我早有了這份失去同伴的覺悟。”
“不要. ..”柳櫻的哭泣聲音並顫抖着。
“是嗎,那麼這一切都歸爲塵土吧。”
東京市確實事一個比我想象中要輝煌燦爛許多的城市。之前經常在電視上聽說過,也看過東京一角的圖片,但是都沒有此次前往這裡親自一覽風景的美麗,或許只不過是自己內心的憧憬使自己更加激動,畢竟我小時候一直住在山下呢。
我小時候的那個村莊,是一丁點也見不到高樓的。雖然我喜歡鄉下那新鮮的空氣和澄澈的小溪流水,但是對於一直憧憬着夢想着未來來到首都安居樂業的鄉下小孩子來說,繁華的都市好無疑問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好奇心會尋求更多不同與鄉村的樂趣。
但是我今天來到東京,並不是來滿足我那小時候的好奇心的。可能是因爲在上初中後就搬到了橫濱市的緣故,橫濱市也是一個非常繁華的城市,以至於對大城市有些司空見慣了吧。不過在很橫濱市一至流傳着衆precure將【融合】消滅的傳說,她們是橫濱市的守護神,以一種優雅又不失威嚴的姿態印在了人們的深處。在男孩的眼中她們是萬能的英雄,在少女的眼中她們是完美的女神。
嘛,至少這些與我無緣吧。畢竟揹負起前世的責任什麼的...
最主要的原因,今天我並不是以旅遊爲目的而獨自前來的,而是以橫濱中學學生會會長的身份-佐藤柳櫻與校友一起來到此地參加全國學生會制度研討大會,可以說,今天應該會過得很充實吧。
巴士緩緩的停了下來,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代表們陸續地下了車。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以一種飽滿的精神下了這趟巴士。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想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但是...
“這裡的空氣果然和橫濱市一樣混濁啊”
“會長大人一下車就是這種言論啊”一個略娘娘腔的男聲從被候襲來。
“小田切...”我轉頭盯了一下那個傢伙。
“您還真是不懂欣賞大城市的美,居然在這裡說出污辱美麗的鄙下之詞,不愧是一校學生之長呢。”
這次說話的是我們學校會生會副會長,他叫小田切峰禮,人長得倒是挺帥的,白色的短髮,臉蛋稍翹,而且是個咪咪眼,幾乎一直笑着,不過他那笑容不知爲什麼讓我感覺如此噁心。他幾乎每天都會塗抹護膚霜,皮膚比一般女生還要白皙,卻一個十分令人噁心的男人。因爲我在橫濱中學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之中都十分的有人氣與威望,因此對於一個野心勃勃的小田切來說,這是不允許的。他心中充滿了嫉妒,一直想把我這學生會長一職搞下臺,以便自己言正明順的登上會長一職。本來我對權利鬥爭不是很感興趣,我只是一心一意做着自己該做的事,但是我看他一點也不順眼,而且這個小田切總是想在各種地方找我麻煩,因此我也經常忍不住反諷他。
“我只是如實的說出了心中真實的感受,不像某某人,笑裡藏刀。”
“瞧您說的,對人微笑不是人的基本禮儀嗎。”
“油嘴滑舌!”
我甩下這句話在,不屑地瞄了他一眼,轉頭大步力氣。小田切並沒有因此有絲毫表情變化,更談不上生氣,只是略帶可惜的眼神看着離開的我。
“您可真沒意思。”
跟這種鄙粗膚淺之人多較嘴皮子勁下去,不僅會讓其他學校的代表團誤覺得橫濱中學的風氣不好,而且還會浪費我大量珍貴的時間。話雖這麼說,現在離入場還有大概一個小時,應該可以在全國學生會制度研討大會會場周圍逛逛吧,由於這次每個學校的學生團代表團只允許該校的學生會會長,副會長,和一位社團部長,而我跟副會長是死對頭,那個社團的部長我也不是很熟,其他學校的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只好獨自一人在周圍逛了。不過,去哪裡呢,畢竟是第一次來東京,萬一走丟了就麻煩了。
“這橢圓的會場,構造好奇特啊。這就是東京國際會議中心嗎 ?”
一位男性學生髮出了驚歎。
“雖然之前聽說過,東京國際會議中心從上方看很像一條魚或船的說。”
在那位男生旁的女生也發出了微微驚歎。我看着那兩個人,校服都是一款的,應該是一個學校的吧。
“話說青木會長,我們這的將要在這裡開會嗎,這麼高檔的地方...”
青木會長?那個藍髮平劉海的女生就是其他學校的會長麼。
“應該是的吧,入江,我們先進場看看熟悉一下,等會兒入場也方便些。”
說完那個叫青木的會長與那個叫入江的男生進入了東京國際會議中心。那個叫入江的男生,不知道是副會長還是一個社團部長。嘛,這都不重要的吧,重要的是...我剛剛下車居然沒注意到這裡居然是東京國際會議中心?!研討改革會的會場果然不一般。這麼神奇的建築,早就聽說過了,光是設計上就已經讓人歎服,以前早就想來這裡參觀一下呢。現在還有50分鐘才正式入場,在不知去哪裡的情況下,現在去裡面參觀是最好的選擇,不怕走丟也能順便熟悉會場。
正當我往入口進入時,一個與我同校服的棕色長髮女生正好從入口走出來,我注意到了她,看外貌不是小田切,等等,我爲什麼要看外貌,他們兩個性別都不同好嗎,難道應該說我對小田切的厭惡已經擴大到了容貌,且超越了性別的界限嗎......,總之,不是小田切的話,那麼應該就是我們學校的某個社團的部長呢,我記得好像是推理部部長,叫誰來着?
“會長。”那個推理部部長注意到我思考的異樣,便走近問道,“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呢?”
“沒,想些事情...”
我正在回想他名字這件事怎麼可能好意思說得出口,太失禮了。
“哦,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應該也是的一次來東京吧。”
“是啊,怎麼了?”
“如果現在去些陌生的地方會很容易迷路的。”
“那無所謂。”她打算扭頭就走
“怎麼可能無所謂,第一,你迷路的話我作爲一個學生會長會很失責的。第二,萬一因你迷路而缺席的話,會很喪失橫濱中學名聲的。”
我細數着說,但是她卻確很沉默的看着我。
“哦。”她吐了一個字打破沉默後又轉頭準備離開。我跟這人果然熟悉不來,感覺對話很累啊,但是我必須盡力攔下她離開,不然走丟了真的很麻煩。
“你對會場熟悉嗎?等會兒入場如果不熟悉的話,事情便很麻煩的,凡事都有提前準備好。”
我正在滔滔不絕的說道,她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了,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她嘆了口氣,便立刻打斷了我的話。
“東京國際會議中心由大廳頗具特色的4棟廳堂建築、和富有象徵意義的玻璃建築構成,是國際會展兼藝術中心。除7個大廳外還有展示廳、34個會議室,相田Mitsuo美術館加上米飯博物館,另外還設有各色商店和餐館,被廣泛用於音樂、演劇、美術、企業宣傳活動、國際會議等。此處定期開設自由市場、大江戶古董市場等,還常常用作古典音樂會、國內外音樂家音樂會的會場。毎年黃金週期間舉辦的古典音樂會“ LA FOLLE JOURNÉE au JAPON ‘狂熱日’音樂節”特別有名,毎年都有大批人前來觀賞。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會長。”
我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就剛剛下車到她從東京國際會議中心出來僅僅十分鐘,她就已經調查得這麼清楚了,這洞察力這麼誇張,像在提前做好了文章只管依次念出來。感覺我的話已經沒有說服力了,我已經攔不住她去東京國際會議中心周圍的街道遊覽了,畢竟在正式入場前都是自由活動時間,她去其它地方只希望她自己掌握好時間,不要走丟了吧。不過像她這麼洞察力這麼高的人,應該不會迷路吧。如果說現在有什麼要問的話...
“雖然如此直白的問有點失禮,請問你的名字叫什麼?”
“五河美馨。”
我作爲一個學生會長,卻連社團部長名字都記不住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但她似乎並沒有因此生氣,只是如實地回答了問題就轉身離開了。不過這人的態度怎麼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惡劣啊,離開時也不打個招呼,太沒裡禮貌了吧,完全不把會長這個職位的尊嚴放在眼裡啊,雖然我本不是很在意,但是她連人最基本的道德禮儀都沒有嗎?
但是那一刻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對她的想法是我這一切一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