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趙禹拒絕了花蝴蝶的前提要求。
趙禹喜歡自由自在,如果讓他加入某種組織他可以考慮,但加入國防部,就相當於正規軍了,所以他毫不猶拒絕了。
花蝴蝶見此也沒有多勸什麼,話已至此。
跟愛琴海交代幾句過後,叮囑趙禹最近不要亂跑,她也就離開了醫院了。
但這些話都被趙禹當作耳邊風,穿着薄薄的病號服跑出了醫院。
自從地球異事連連,天氣也無常起來,極像人的心情喜怒無常,昨天寒雪飛舞,今天就炎熱無比。
炎熱的太陽高高掛起,悶熱的空氣讓趙禹有些難以適應,趁着傷口的痛度適中,趙禹就跑了出去曬着太陽。
他有自己的習慣,那就是必須鍛鍊。
雖然身體有傷,但是這個習慣已經持續着快兩年了,他不想在今天就斷了,所以哪怕天氣多麼糟糕,他都堅持了,怎麼能因爲傷就斷掉?
而且他也體會到了鍛鍊的甜頭,比起普通人,他已經可以面對一頭異獸,所以他要更加刻苦,哪怕不能成爲血脈覺醒者。
趙禹稍微活動了自己的身體,發現輕微的動作還是可以做出來的,到現在他也開始探查着自己身上的變化,他發現自己的力氣比起昨天還要大了一倍。
而且他本來就應該去見閻王了,如今卻好好地站在這裡曬着太陽,這等癒合的速度,要不是愛琴海和花蝴蝶都斷定他不是覺醒不了血脈,他都認爲自己是覺醒者了。
要不然怎麼會擁有再生之能?
“算了吧,如果不能成爲一名覺醒者,但也要異於常人,起碼能自保……”
趙禹安慰着自己,然後就開始運動起來,雖然有時候會扯到傷口,痛得他冷汗直冒,但趙禹還是堅持下來。
最後他發現,自己在做着運動時,傷口傳來的疼痛卻越來越輕微,到最後完全感覺不到痛楚,要不是撕開紗布發現胸口那個可怕的大血痂,他都以爲自己完全愈全了。
趙禹做了一千個俯臥撐後,發現自己還有氣力,而且非常充沛,想到了昨天做完1000個都喘着粗氣,今天卻隨隨便便做了出來。
難道自己的體質真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趙禹還想着繼續做下去,但已經看到了愛琴海氣呼呼地跑出來了,緊接着耳朵就傳來了愛琴海責備的嬌聲:“趙禹,你是不是想死?要是想死的話,我來弄死你好了!”
趙禹訕訕一笑,尷尬地坐在了地上,擦了擦自己的汗水,趕緊解釋道:“愛醫生,我感覺我可以動了。”
說着,他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口繼續說:“我這裡都結血痂了。”
愛琴海微微一愣,彎下了腰,認真地看着趙禹的胸口,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春光外泄,她可能因爲天氣熱,所以就沒有扣上白大褂的扣鈕,她這一個彎腰,裡面只穿着背心的白嫩自然露在了趙禹的眼前。
愛琴海沒有發現自己豐滿的事業線被趙禹直直盯着,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在那血痂上撫摸,露出驚訝的模樣:“還真的,竟然這麼快就已經結痂了,你的其他地方呢,是不是已經好了?”
愛琴海問話,但是久久沒有聽到趙禹回答,然後看向趙禹,這才發現趙禹此時一直在盯着她的豐滿,她的臉瞬間通紅起來,手指猛地用力一戳進去,痛得趙禹齜牙咧嘴。
愛琴海站了起來,裹好自己的衣服,但是精緻的臉容潮紅依舊,她白了趙禹一眼,嬌哼一聲:“活該!”
趙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微笑但不失尷尬地穿好衣服,只是內心有些不滿,嘀咕着:“又不是我自己要看的,你要露出來,有的看白不看。”
愛琴海沒有聽到趙禹的嘀咕,她拉着趙禹回到了病房,然後一把推了趙禹進去,反鎖着房門,然後敲着門上的小窗:“你是我的病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這個房間半步!”
趙禹一愣,直到愛琴海踏着高跟鞋走開,纔回過神來,不斷地拍打着房門,大喊着:“哎哎,愛醫生,你不要反鎖啊,我保證不離開這個房間了。”
可是愛琴海早就已經走掉,任何趙禹怎麼拍打房門,怎麼喊叫,都沒人理他,氣得趙禹一拳轟在了牆上,牆沒有想象中那樣碎裂開來,但是卻被他一拳打凹進去了,就像一塊鐵板一般凹進去,而且趙禹還感受到了拳頭上傳來了痛楚。
“這是什麼牆?”
趙禹想不明白,盯着面前白白的牆,看不出其中的區別,可是盯着幾秒後,忽然牆壁“啵”一聲,竟然自動恢復了,趙禹剛纔留下的拳印就像沒有存在過一樣。
趙禹努了努嘴巴,有些想不明白愛琴海爲什麼要困住自己。
趙禹看了一下窗口,想着從窗口上跳下去,剛打開窗,這纔回想起,這裡是七樓,無奈地緩緩合上窗,鬱悶之下,趙禹只能打開電視機,這是唯一能給他樂趣的東西了。
調到新聞臺,立刻就傳來了一則新聞——
最近出現的怪異的生物衆多,現在已經難以控制怪異的生物向周圍擴張,現在臨近酆都市的一些城市已經遭受到數量龐大的異獸襲擊。
其中最近的安市已經淪爲廢墟,請電視機前的市民順從正府部門的安排,陸續遷移到華夏國指定的安全區域,同時呼籲大家不要慌張,順從安排,避免出現遷移中發生不必要的傷害……
女主持人報道中,視頻已經轉到了一個畫面,拍攝人員在直升機上拍攝着安市的慘狀,一棟棟高樓大廈千瘡百孔,黑煙還在冒騰,其中安市最著名的高樓也攔腰倒塌,半截樓層壓着道路上的一輛輛汽車,隱隱之中,還有已經幹了的血跡灑在破碎的燈杆上,赫然一副人間煉獄般。
趙禹眼睜得很大,他的腦子一直在重複着新聞女主持人所說的一句話——安市已經淪爲廢墟。
見此,趙禹還怎麼還安定得住,因爲他的父母還在安市。
所以瘋狂的衝到了房門,想要一腳踹飛木門,但是木門的材質不知道什麼做成的,趙禹的一腳像是踹進橡膠裡,房門被踹得彎曲,但是很快就恢復原狀,彈得趙禹撞翻了後面的辦公桌。
“這是什麼鬼?”
趙禹咬緊牙關低聲說道:“難道我被軟禁了?”
他很是疑惑,不知道愛琴海爲什麼要軟禁他。
只是現在他必須要出門,於是他瘋狂地對着門沿、牆壁輸出,只是無論他轟出多少拳,留下多少的拳印,根本無動於衷。
最後一拳“啪”地打在牆上後,趙禹已經累,凹槽上留下了血跡,而他身體上的傷口也硬扯開來,血在他的衣服上染成了一朵花。
“該死!”
趙禹罵出了一句,然後扭頭看向那個定格在七樓上的窗口,想也不想,整個人撞碎了玻璃,跨了出去,猶如一個空中飛人。只是這一跳後,他後悔了,他在空中無法挪動自己的軀體,而且整個人是四肢面向着大地,他已經可以幻想到自己甩在地上成肉餅的情景。
“咻!”
這時,他耳邊傳來了呼嘯聲,風沙吹着他張不開眼睛,可是隨後卻感到了自己摔在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上,他緩息一下,張開雙眼,熟識的胖體映入眼簾,趙禹驚喜地喊道:
“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