檳城,陸子瑜的私宅內。
秦雨柔已經在這裡住了幾天了。傭人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讓她在這幾天裡竟然也圓潤了不少。
尤其是腰身,更是明顯了許多。
懷孕的人容易感到飢餓,所以一般吃過晚飯後,晚上她還要吃夜宵。
她剛把一盤水果沙拉調製好,門口就響起了稍顯凌亂的腳步聲。
聞聲,她就端着做好的沙拉出來了。
不出所料又是陸子瑜。這幾天這個混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愉快的事情,經常喝的爛醉,回來就笑嘻嘻的。
“雨柔。”
陸子瑜歪歪扭扭的一臉醉相,看見秦雨柔就揮舞起手臂來高興的打了個招呼。
秦雨柔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直接捧着沙拉朝樓梯口走去。
陸子瑜一看秦雨柔不理他,愉快的心情頓時被破壞了。
“秦雨柔,你給我站住。”
他衝着秦雨柔的背影醉醺醺的喊了一句。秦雨柔剛剛邁上樓梯第一個臺階,聞言停了一下,大概只有半秒的功夫她又邁起了步子,朝上面走去。
“站住。”
陸子瑜指着秦雨柔的背影,又吼了一聲。
秦雨柔懶得理會他,腳步邁的比剛纔還要快。
這下,陸子瑜火了,踉踉蹌蹌的追了上去,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
秦雨柔本來就身子笨重,現在又站在樓梯上,被這麼一拽人就往後一仰,嚇的她驚叫一聲,最後倒在了陸子瑜的身上。
這一仰有驚無險,她卻來了氣。
“陸子瑜,你幹什麼?放開我你。”
“我叫你,你沒聽見?”
陸子瑜喝酒喝的舌頭都大了,發音不清楚,張口就滿嘴的酒氣噴過來,薰得秦雨柔想吐。
他死死拽着她,她用力掙扎了一下,滿臉都是嫌棄。
“你沒事喊我幹什麼?我沒什麼可跟你說的。”
秦雨柔冷冷說道。陸子瑜一手環住了她粗壯的腰身,臉壓下來,就這樣抱住了她,另一隻手突然擡了起來,覆在了她的肚子上。
“我可救了你。你就這麼對我的?嗯?”
說着話,他的臉也越壓越低,沾滿酒氣的脣幾乎貼在秦雨柔的臉上。
那種感覺就像被毒蛇給纏住了。
秦雨柔嫌惡的往旁邊一扭頭:“你只是奉命救我,別把這功勞都算在你自己一個人的頭上。”
“奉命?”
陸子瑜盯着秦雨柔的臉,冷笑了一聲。
“真是笑話,誰還能命令的了我?你錯了,沒人指示我。是我,是我自己……”
他覆在她肚子上那隻手挪了出來,伸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戳了戳。
“是我救了你,你特麼的要感激我。”
這話,秦雨柔真的是愣了一下。
“你別騙我。不是他要求你的嗎?”
那個他,陸子瑜當然知道是誰。
但是此時秦雨柔一提到,他臉上便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來。
“他憑什麼要求我?要求我我就會聽?你可太高看他了,他就是個屁。”
陸子瑜朝着樓梯狠狠的啐了一口,滿眼的狠光。
接着目光又落到秦雨柔臉上,趁着酒勁咧嘴一笑。
“是我救了你。這下,你總該知道誰更強了吧?就是陸宸,也不算什麼,很快,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陸宸這個人了。秦雨柔,擦亮你的眼睛看看,你應該投靠誰。”
陸子瑜醉醺醺的擡手在秦雨柔眼睛上胡亂擦,想讓她擦亮眼睛。
秦雨柔煩躁的揮開他的手,又覺得他的話很奇怪,不由得盯着他問道。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這個世界上很快就沒有陸宸這個人了?這幾天,你都幹什麼了?”
這幾天爲了自保,她都沒有離開這個別院,外面的事情更是不清楚。
而且,陸宸中毒也是十分隱秘的事情,她就算想知道也沒辦法知道。
陸子瑜臉上的笑不由的得意起來。
“你猜。你猜我對他幹什麼了?”
他賣着關子,秦雨柔有些不耐煩,緊緊皺着眉,盯着他。
她沒說話,陸子瑜笑得更歡了:“猜不到吧?那我告訴你。”
他的一根手指伸了出來在秦雨柔面前晃了晃:“他要死了。活不久了,我給的東西,他吃了。雨柔,你說,他是不是個蠢貨?爲了一個女人,明知道是個死,還要去。外人都說他是商界的天才,是什麼百年難遇,我呸,就他這個智商,給我提鞋都不佩。”
陸子瑜還在圖這嘴上的痛快,秦雨柔卻被他的話驚的魂飛魄散。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也不掙扎了,伸手就揪住了陸子瑜的衣領:“你把陸宸怎麼了?”
脖子被勒了一下,陸子瑜從得意忘形中稍稍回神。
他低頭看了看焦急的秦雨柔,臉上的笑容也陰冷了不少。
“怎麼?你心疼了?”
“你快說,你到底把陸宸怎麼了?”
秦雨柔完全沒將他臉上的陰獰當回事,揪着他的衣服一個勁地追問。
陸子瑜陰測測的看着她,冷笑了一聲:“呵……你再在乎也沒用了。他吃了我給他的毒藥,真的要死了。那藥是我……哦不,是你主子花了很多錢弄來的,這個世界上沒有解藥,除非真有奇蹟,否則他一定會死的。雨柔,一個死人,你還怎麼靠他?”
陸子瑜一句反問,秦雨柔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你真的給他下毒了?”
“當然,我騙你幹什麼?我還告訴你,他死了,九州,陸家都是我的了。所有的都是我的。”
他的手臂揚起來在身旁畫了個很大的圈,臉上抑制不住的露出滿足得意的神情。
秦雨柔盯着眼前這個幾乎已經在提前狂歡的男人,突然死死攥着他的衣領,大吼道。
“你怎麼能這樣?他是你大哥,你怎麼能置他於死地?陸子瑜,你還是個人嗎?”
她瘋了似的勒這陸子瑜的衣領,陸子瑜脖子被她勒的陣陣發疼。
充滿獰色的目光緊盯着秦雨柔看了看,陸子瑜那隻畫圈的手突然收了回來,一把掐住了秦雨柔的脖子。
跟她拽他的衣領一樣,他掐着她的脖子也是不遺餘力的。
“你吼什麼?他都要弄死你肚子裡的孩子,你還這麼想着他,真是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