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暗暗趕緊上前,看着李俊後背的傷口正緩慢地癒合,“吃了回生丸應該沒什麼問題了,那隻黑蟒是寶寶?”
李俊點點頭,沒有吱聲。-
暗暗和穆慕相互對視了一眼,現在他們是安全了,但是黑涼刃親自動手,寶寶也未必撐得住。
不過,暗暗知道,黑涼刃在等黑希澤的出現。
“黑蟒一族?”意味在黑涼刃懷中的怨姬輕聲驚呼,“我還以爲被滅族了呢。”
“妖族可是很狡猾的,寧願死一萬個人來保全一個。”黑涼刃用手指輕柔地撫‘摸’着嘴角,“說不定還有很多古老種族將遺孤放在人間界成長,看起來這次的收穫不小。”
怨姬勾起嘴角,魅‘惑’衆生的笑容看着黑涼刃,帶着一絲戲謔道:“就怕這些古老種族成爲你的絆腳石,沒在計劃內的東西,可是會導致計劃失敗的。”
黑涼刃低下頭,用手指勾住她的下顎,瞬間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臉‘色’微變,才緩緩開口:“永遠都不要質疑我,就算你是我的合作人,我也遭殺不誤。”
怨姬驚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雖然他帶着淡淡的笑容,一臉溫柔如水的樣子,但是全身散發着駭人的殺氣,讓她全身的血液頓時凝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黑涼刃很滿意對方的反應,才緩慢地鬆了手。
“你只要做好分內的事情,我會將夜一抓來給你,被在我背後搞那麼多小動作,汪衛這個魔奴,你可要好好看住了。”
怨姬臉‘色’慘白,抿抿嘴角消失在黑涼刃的面前。
古老種族麼?黑涼刃看着遠處的黑蟒,冷笑一聲,在冥炎劍的面前,任何事物都會燃燒成灰燼。
夏末隨着秦陽走向貨倉最深處,一個房間微開着,裡面的光‘射’了出來,讓人覺得詭異無比。
“少主在裡面,我就送你到這裡了。”秦陽停下腳步對着夏末道。
夏末知道這事黑希澤吩咐的,也不想對方難做,點點頭,自己朝着光亮的房間走了過去,剛踏進房間,就看見黑希澤和黑希藍坐在沙發上喝着下午茶,這樣詭異的畫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黑希藍一直都想殺黑希澤,爲何會出現在如此和諧的畫面?
“你來了?”黑希澤看着‘門’邊的夏末,給他身邊的茶杯倒上一杯,放在自己右邊,“過來坐吧。”
夏末挑了挑眉,現在都快火燒眉‘毛’了,這傢伙居然還如此享受,畢竟她是來求他的,也只好順着他的‘性’子。
坐下來之後,眼前的紅茶散發着香氣,她忍不住喝上一口,頓時緊張的神經放鬆了不少。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黑希澤歪着頭看着身邊的小‘女’人道,“喝完這茶,在離開也不遲。”
“……”夏末想要說的話都被這個男人一句話給帶過了。
“夏末。”黑希藍眨着漂亮的雙眼輕聲喚道,“你要護着我哥。”
呃呃?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一直想殺掉對方的兄妹,現在上演一出兄妹情深的戲碼,這到底是她出現了幻覺,還是這兩兄妹神經錯‘亂’?
黑希藍見夏末不說話,很快明白她的想什麼,嘆口氣。
“我一直以爲母親大人被殺,我被趕出魔族是因爲黑鬼山不念舊情,哥哥爲了保住‘性’命而背叛我和母親大人,讓我恨了好多年,上次在酒店被你救下之後,哥哥帶我來到這裡,後來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黑涼刃所設計的圈套。”
“怎麼回事?”夏末跳跳眉,這事跟黑涼刃有又什麼關係?
“冥炎劍很早就被盜了,是被黑涼刃所盜,放在密室的只不過是一個假的,母親只不過路過,其實她根本什麼都沒有看見,被黑涼刃誣陷與屬下有染,黑鬼山是個極其自負,而且心眼極小的男人,他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連帶着我和黑希藍都要被處死,爲了查出真相,所以我纔會委曲求全,當着黑鬼山的面殺了母親,這樣做是爲了讓黑希藍活下來,也因此被她記恨上。”
夏末看着黑希澤的極其平淡的口‘吻’說着這件事,彷彿是在將其他人的故事一般,在他身上找不到一點傷痛的感覺,她皺皺眉,這麼多年的僞裝,也讓他忘記了什麼是悲傷,什麼是疼,只有仇恨。
看着他這個樣子,夏末忍不住爲其心疼。
“妖族的神器被盜,是黑涼刃所設計的,妖與魔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大,遲早黑鬼山會發現冥炎劍是假的,所以纔有了琰絕盜走妖族和魔族神器的事情,就這樣夜鳴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也失去了自己的親弟弟。”黑希澤莞爾一笑,“恐怕琰絕知道真相,也不會跟夜鳴在一起了,時間是一個很好的東西。”
不對啊,跡說是歐菲拉想離開妖族才設計的琰絕,爲什麼在這裡卻變成了黑涼刃的‘陰’謀?
他說的是事實,而且歐菲拉自己想離開也是事實,只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歐菲拉利用了黑涼刃的計謀,況且他並不是擔心冥炎劍被人發現是假的,而是想要得到歐菲拉,所以事情緊急,纔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跡的聲音緩慢地從她的腦海中響起,這段話也讓夏末皺了皺眉,歐菲拉並非是因爲嫌棄妖族而離開,而是爲了保護妖族,如果落入到黑涼刃的手中,不知妖魔界和人間界會發生什麼樣的慘劇。
“好了,我們走吧。”黑希澤將杯子放在桌上,裡面還剩下不少紅茶,站起身看着身邊的小‘女’人道,“也是時候搓搓他的銳氣了。”
夏末點點頭趕緊站起身跟着他離開,她回頭看着黑希藍,依然優雅地喝着茶,房間另外一個‘門’緩慢打開,走出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她看着黑希藍‘露’出溺愛的神‘色’,而黑希藍對着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她頓時明白黑希藍爲何不恨黑希澤了,因爲他們的母親根本就沒死,而是被這個男人保護了這麼多年。